陳漫先是一頓,待看清楚來的人不是別人正是霍從洲時,表瞬間變得有一些冷。
的表全然被霍從洲收眼底,他難得好心的不與計較,而是朝床邊走了過來并在邊坐了下來,“可憐蟲,我大老遠的來看你,這樣子看著我,不合適吧?”
陳漫抿著,想要反駁,但話到邊又吞了回去,最後干脆就冷著臉背對著他睡覺。
霍從洲瞇著眼看著一副勢必要跟他劃清界限的人,忍不住嗤笑了一聲,“小沒良心的。”
不過他也沒再跟說話,明知道是刻意在回避自己而裝睡,而是自己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將頭靠了下去,臨時趕飛機到這里花了差不多三個多小時,一下飛機就馬不停蹄的趕過來,所有的疲憊也在看到沒什麼大礙之後統統消散。
只是人終究不是鐵打的,最重要的是陳漫的子他了解,越是別扭的時候越不想說話,強行拉著說肯定得跟他急,正好他也休息一下。
夜里病房中靜悄悄的,陳漫覺後沒了靜,以為他走了,結果回頭一看,卻是一怔。
霍從洲向來挑剔,不論是對吃的還是生活方面,哪怕在外面應酬再累,也會堅持回去睡,從不將就。有時候明明工作很累,尤其是才接手霍氏的時候,整天忙得昏天暗地,眼睛都睜不開,他也從不會委屈自己在辦公室休息,一定會找個舒服干凈的床,洗個澡再好好睡一覺。
然而現在,他竟然就這麼靠在椅子上睡著了,看上去很是疲倦。
陳漫有些出神,他不是已經回去了嗎?怎麼會來了這里?剛剛顧著冷落他,疏忽了這件關鍵的事。剛好窗外忽然起了風。
著窗子吹到了病房帶著明顯的涼意,陳漫看著只穿了一件襯的霍從洲,想了想,最終還是從床上起來,從對面沙發上單手拿著一條毯輕輕搭在了他的上。
霍從洲大概是累極,竟然對此毫無察覺,陳漫給他蓋好之後,剛要轉準備躺下休息,結果在看到他近在咫尺的一張臉時,鬼使神差的想要去一他薄如蟬翼一般的睫。
念頭僅僅一閃,下一秒,也確實是這麼做了,眼看著的手離他越來越近,馬上就要到時,的手忽然又停滯在了空氣中。
一懊惱在心里一閃而過,這是在做什麼呢?既然都已經下定決心和他結束關系,就應該杜絕所有的親舉,比如現在。
思及此,陳漫表略微凝了凝,最終撤開了手重新躺了回去。
第二天陳漫是被查房的醫生給吵醒的,睜眼醒來以後第一件事就是去看旁的椅子,然而那里早已空空如也,并不見霍從洲的影。
陳漫用一只手了眼睛,確定自己沒有看錯之後,差點以為自己昨晚是不是在做夢。
這時,一個護士忽然道,“您是找您的先生嗎?”
陳漫一愣。
只見護士笑著說,“他剛接了個電話出去了,代我告訴您一聲。”
聞言,陳漫停頓了幾秒,糾正,“他不是我先生,是我上司。”
護士有些尷尬。
這時,霍從洲已經從外面走了進來,他問了下主治醫師陳漫的況,確定沒什麼問題之後才看向,“我得走了,項目那邊我也已經安排好了,這幾天你就好好養傷。”
陳漫沒接話。
霍從洲見狀,不由俯朝湊近了一些,“事已經在解決了,等你傷好之後我來接你回本市?”
陳漫沒怎麼反應過來,“什麼事在解決?”
“當然是你最在意的事。”霍從洲笑了笑。
陳漫挑眉。
“好了,好好休息,我先走了。”霍從洲輕輕了的頭發,然後離開了。
陳漫看著他的背影,莫名有些怔松。
難道他真的取消訂婚了?為了麼?這是不是說明,在他的心里也不完全是沒有地位的?但很快就清醒的否定了這些念頭。
怎麼能把自己想的過于重要呢。即便如此,他也不會娶的啊。所以還在妄想什麼?
陳漫出院後休息了大概三天時,歐主地聯系了,聽說傷,立即就要過來看。陳漫自然不肯,婉拒了他的好意。
但歐還是來了。
在第四天的上午,等到接到電話,人已經到了住的酒店樓下。
陳漫過去的時候,果不其然他提著各種補品在那里等著,見此形,不免有些無奈,一邊朝他走去一邊道,“我都說你別特意來了,耽誤工作多不好。”
聞聲歐回頭看向,臉上染了幾分笑意,“我不放心,還是親自過來看一看好。”
陳漫沒辦法,只好道,“那我請你吃午飯,就當謝謝你大老遠的看我?”
歐沒拒絕,點頭答應了。
吃飯的時候,在等待上菜的空隙,陳漫不由問他,“今天是工作日,你真的不需要上班嗎?”
歐原本在喝茶,聽到這句話,作頓了頓,隨即含糊的說,“今天沒課。”
陳漫看著他,總覺得他表有些不對勁,“你是不是遇到什麼問題了?我記得你說過今年你的課程比較多,基本上每天都排滿了,所以怎麼會有時間來看我的。”
果不然,歐的神更不自在了,說話也開始支支吾吾,“就調了下課,所以......”
“不對......你是不是有事在瞞著我?”陳漫皺眉起來。
歐沒吭聲,正好菜上了桌,他立即轉移話題,“別問了,先吃飯。”
陳漫沒,打量著歐好一會兒,“你沒有跟我說實話,我以為我們是朋友。”
歐笑容微斂。
良久他說,“我被停職了。”
“停職?”陳漫睜大了眼睛,掩飾不住眼里的詫異,“好端端的為什麼停職?是因為那天你跟我出去玩所以......”
“不是你的原因。”歐立即否認,“事的問題在于我,是我沒有理好所以才導致現在的況,并非你想的那樣。”
雖然歐極力在辯解,但陳漫還是察覺到了不同尋常。
沉默了一瞬,“是不是有人在背後做了手腳,導致你無法上班?”
歐渾僵住。
陳漫表沉了下來,“是我猜想的那個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