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陳漫心頭猛地跳了一下，頓時更加不自在了，有些不確定的問，“留下？”
“可以嗎？”歐又朝走了一步，眼里均是眼可見的笑意。
聽到這話，陳漫的心里忽然一片復雜，勉強笑道，“我們是不是發展的太快了點？”
“快？”歐唔了一聲，“可我覺得有些慢。”
陳漫沒說話，心慌意的厲害。
下一秒，歐就徹底笑出了聲，他手在陳漫的額頭上了，“我逗你的，還要回去備課，明天有公開課要上。”
陳漫一怔。
只見歐佯裝嘆息的樣子看著，“反正朋友也不挽留，我只能默默地走了。”
說完他搖著頭作勢要離開。
見狀，陳漫下意識拉住他，“我沒這個意思，我只是一時之間有些不太適應。”
歐轉看向，“剛剛只不過是開玩笑而已。”看著呆呆地樣子，到底忍不住了的臉頰，“我始終尊重你的意愿，明白嗎？”
陳漫見他并沒有往心里去，這才點了下頭，由衷的說，“謝謝你的理解。”
歐沒有待多久就走了，陳漫將他送到樓下，就在他離開之前，他忽然住，“就這麼走了嗎？”
有些不明所以。
結果不等反應過來，歐已經主走上前在眉心輕輕吻了吻，聲音低低沉沉的，“晚安。”
陳漫形不著痕跡的一僵。
歐卻笑了，然後轉離開。
不知道是不是晚上心起伏太多的緣故，陳漫失眠了，躺在床上輾轉反側，腦海中反復浮現著歐沖開玩笑的模樣。
很清楚自己之前的反應是有些大了一點，他們是正常的男朋友，即便是有些親舉也是很正常不過的事，只是為什麼自己在意識到的那一刻會覺得那麼別扭呢。
作為朋友，對待自己男朋友的親舉，這種反應實在有點不太應該。
忍不住又翻了個，卻還是沒有什麼睡意，索從床上坐起來，看著窗外有些出神起來。
并不是一張白紙，雖然沒有跟霍從洲正兒八經的談過，但是男之間的悸是有過的，所以很清楚，在面對歐時，明顯是不一樣的。
而這種落差實在糟糕了。
分明是喜歡過別人的，也知道喜歡一個人是什麼樣的滋味。
確定自己對霍從洲一見鐘的那一年中，他與宋青一起課外學習，常常出宋家，與也避免不了打照面，和第一次一樣，他對待依舊是和煦有禮的有時候還會從書包里掏出各種各樣的糖果像哄小孩子一樣哄讓哥哥。
陳漫當時心的砰砰跳，始終不敢把哥哥兩個字說出口，但霍從洲也不介意，除了帶糖有時候還會送課外書給。
那段時間，就連回家的次數也勤了，甚至為了打聽他，主地和宋青修復了一下關系，當時宋青還很奇怪怎麼會變得這麼乖起來。
卻不知道，是為了關注霍從洲。
就這樣，他出了宋家差不多一年，就默默關注了他一年，旁敲側擊的了解了他很多的習慣，知道他的興趣好，擅長哪一門功課等等，只要與他有關的，就會豎起耳朵聽，并在心里默默記起來。
雖然不敢去告白，但在心里默默地下了決定，那就是在他大學畢業之前一定要跟他表明心意。
結果大二那年直接就戛然而止了。
那是霍從洲大四的畢業典禮，心準備了畢業禮去看他，滿心歡喜的想象中與他親口說畢業祝福的畫面，卻親眼目睹宋青與他告白的場景，那麼多同學圍著，起哄聲中，眼睜睜的看著他答應了宋青，兩人擁抱在了一起。
那一刻，的整個世界就在那一瞬間崩塌了。
暗是一個人的兵荒馬，這句話陳漫始終贊同，太相信男之間會有純友誼這句話了，以至于打臉的太塊而不自知。
他們在一起之後，陳漫也開始試著勸自己放下。沒有再去關注他們，就連聽到霍從洲的名字也會下意識回避。
可還是知道了，他會為了宋青去學不擅長的鋼琴，還會為了勤工儉學，給買喜歡的禮，甚至兩個人第一次接吻都知道。
尤其是宋青準備和霍從洲出國之後，難過之余刻意那段時間便再也沒有回去。
不想承認第一次喜歡一個人就如此落寞的收場，可也做不到視若無睹的去面對，直到宋青出國半年後，卻遇到了本該在國外的霍從洲。
那天是個偶然，陳漫多喝了一點果酒，人也暈乎乎的，提起離席一個人走到馬路邊打車，就在這時，一道聲音從天而降，“陳漫？”
聞聲本能地回頭，結果就看到霍從洲逆而立的注視著。
這個時候他們已經差不多有一年沒見了，陳漫怔松之余，不忘打量他，他還是那個樣子，不過已經褪去了青之，上穿的是西裝，眉眼之間也有了男人的影子，但更好看更有韻味了。
陳漫還是懵的，霍從洲已經朝走了過來，“你喝酒了？”
面對他的詢問，下意識搖頭，“果酒。”
霍從洲笑了，“一年不見干什麼去了？也不見你發個微信問候下我。”
陳漫腦子里沒太反應過來，下意識的問，“你不是出國了嗎？”
霍從洲表沒什麼起伏，“我沒去。”
一震，“那你和......”
“嗯，分手了。”
幾個字說的很平靜，如果不是霍從洲臉上閃過一傷的話，陳漫會真的以為他其實是不在意的。
所以沉默了很久才說，“沒關系，會有更合適的。”
果然霍從洲就被的話逗笑，“哪有這麼容易，又不是菜市場買菜。”
陳漫抿，心里想說其實是容易的，比如還喜歡他。不過到底沒敢說出口，因為怕嚇著他。果然喜歡一個人就會忍不住去考慮他的想法。
霍從洲的出現讓原本塵封了的心又開始死灰復燃，并且從那之後和霍從洲又恢復了往來，會在他工作失利時主陪他散心，也會在他取得一點績時，真心為他慶祝。
本想默默地一直用朋友的份陪著他。
直到他有一次喝多了，忽然問，“你有喜歡的人嗎？”
陳漫整個人都忘記了彈，好半天才說，“有。”
霍從洲笑了，他說，“喜歡就主告白，別浪費時間，不要像我......”
他的話剛說完，陳漫就鬼使神差的吻上了他的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