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漫在霍從洲的陪同下拿到了王巖的檢查結果,和預計中差不多,確實是肝癌晚期。雖然早就猜到了這個結果,但是看到確診以後,還是倒了一口氣。
霍從洲同樣沉默不語,他想了想,然後道,“要不要再去其他醫院看一看?”
陳漫看向他,“你的意思是?”
“有時候一家診斷結果未必百分之百準確,多幾家醫院看看況更有保障。”說著,他又道,“我剛剛已經和劉助理聯系了,很快這方面的權威專家就會親自過來跟面診。”
陳漫點了下頭,“麻煩你了。”
霍從洲抱了抱,“你我之間,這麼客氣做什麼。”
沒說話,好一會兒才說,“我媽剛在病房里說的話你別往心里去,就是故意膈應我的。”
“在你眼中我是那麼小氣的人?”霍從洲勾笑,“放心吧,我和你誰也拆不散。”
陳漫一怔。
下意識地抬眸看向他,霍從洲干脆吻了吻的額頭,聲音低低的,帶著某種堅定地力量,“只要你別不要我。”
聞言,陳漫卻又有些失神的看著他,雖然這句話帶著玩笑的分,但卻能會到他言語里的真誠,這可是盼了很多年的結果,沒有人會明白的心,所以更要堅定一點。
回到病房,陳漫原本因為王巖的那些話不太高興,現在心已經好了很多,心里建設著,王巖是在生病,不要跟計較。
這麼想著,努力讓自己的表看起來和悅一些,結果一進去,王巖就主對霍從洲說道,“霍總,我有幾個問題想問你,不知道你方不方便回答?”
陳漫不知道葫蘆里又賣什麼藥,試圖打斷,“您今天話說的夠多了,該休息了。”
王巖不說話,目落在霍從洲上。
倒是霍從洲笑了笑,“您問。”
“你和我們陳漫往多久了?”
霍從洲斟酌了一瞬,“在一起七年,到今年年底整整八年。”
“那你能說一說你家里的況嗎?父母是做什麼的?我聽說現在的霍夫人并不是你的親生母親。”王巖明知故問。
一句話,令陳漫的心幾乎提到了嗓子眼,輕咳了一聲,“媽,別問了。”
不料,王巖只是笑,“既然是你的男朋友,那麼我作為你的母親,問一問他的基本況,不行嗎?”
陳漫心升騰出一不悅,極力克制著不跟發脾氣,語氣也盡量和一點,“我說了,您需要休息了。”
王巖繃著臉。
這時,霍從洲忽然開口,“霍夫人只是我名義上的母親,而我的親生母親并不在霍家。至于我的父親,早些年已經去世,家里還有一個爺爺。”
他語氣很淡很輕,并沒有刻意回避親生母親的事,但站在他邊的陳漫還是覺到了他的緒。
王巖看在眼中,卻是一笑,“第二個問題,你和陳漫打算結婚嗎?”說完,又停頓了一下,“不過,八年了,既然你們在一起這麼久,為什麼到現在你才肯跟出現在我的面前?”
的目的很明確,眼看著陳漫這邊攻克不了,那麼,就從霍從洲這邊下手。
霍從洲不是沒見過世面的人,面對王巖的敵意,他依然鎮定,“我們已經在考慮結婚事宜了,至于您說的為什麼才打算安定下來,是因為正因為蹉跎了八年,我才更確定要和在一起,并且沒人能改變這個決定。”
“是嗎?”王巖輕笑,“我不同意。”
陳漫再也聽不下去了,沉下臉,“你不同意那是你的事,還有,你的問題問完了沒有?”
王巖并不理會,而是自顧自的說,“陳漫是我的兒,這個人平時也不說話,其實主意大得很,骨子里也執拗,只可惜命不好,父親走得早,跟著我去了宋家,是個什麼況我也不說了,就憑家世而言,我覺得,我兒可能配不上你。”
“媽。”陳漫打斷。
王巖角掛著一冷笑,“只要我在一天,我不會同意嫁給你,除非你愿意讓被人指責,永遠背著個不孝順的份活著。”
霍從洲聞言,陷緘默,他早就知道王巖不會輕易這麼同意,也知道向來偏心宋青,卻沒想到,會偏心的這麼明顯,毫不顧忌陳漫的。
思及此,他說,“有一句話您說得對,我和在一起這麼久,到現在才醒悟過來愿意和有個未來,辜負了很多,所以我愿意用一輩子的時間償還。”
說到這里,他看向陳漫,眼里是毫不掩飾的溫,“子執拗,不說話,可我卻知道,心是一個很善良的人,善良到面對委屈也只會獨自消化,讓人心疼。”
他牽起的一只手,“不過有沒有人在意都不重要了,因為以後,我會疼,。”
陳漫徒然頓住,眼眶不經意的紅了,張了張口,眼淚就這樣掉了下來。
王巖臉卻不太好看起來。
霍從洲角笑意不減,“您還有問題要問嗎?”
不等開口,陳漫已經說道,“別問了,也別說了。”深吸了一口氣,“我們走吧。”就不理會王巖,牽著霍從洲走了。
從醫院出來,的心還是很沉重,看了眼霍從洲,他同樣也沒有說話。
“我很抱歉。”上了車後,陳漫主開口,“其實一直都是這樣的人,我不該對抱有期待,不然的話也不會給你難堪。”
霍從洲搖頭,而後握住的手了,“遲早的事,是你母親,我總不能一直避著。”
“你不生氣嗎?”
“不生氣。”霍從洲笑著,“我只是心疼你。”
陳漫著他,心里更加的難。
王巖不滿違抗的意思,自然免不了給霍從洲臉,甚至提出刁鉆的問題,就不該把他帶到的面前,給機會這麼做。
他這麼驕傲的一個人,他的母親是他心中的痛,卻被王巖如此直白的提出來,他肯定是不舒服的。
眼看著陳漫表越來越黯淡,霍從洲拍了拍,“傻瓜,別自責了,嗯?”
即便如此,的心里還是很難過。
直到霍從洲把送到樓下,他沒有留下,而是吻了吻,跟道了晚安。
陳漫嗯了一聲,卻在下車前,停了下來,看著霍從洲,“我們明天就去領證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