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洋見氣氛不妙,連忙帶著前臺一起走了,順帶還把門關上了。
此時,辦公室里就只剩下陳漫和霍從洲兩人,一個站著,一個坐著,就這樣無聲對峙了幾秒,陳漫緩緩開口,“喝茶嗎?”
霍從洲眉心擰的很深,他徑直走到的跟前,俯撐在辦公桌上,“我在問你話。”
隔著不遠的距離,陳漫已經到了他上散發著的怒氣,抿了抿,“一天一晚沒有休息了,不累嗎?要不要去躺會兒?”
“陳漫!”霍從洲一字一句的說,言語間帶著忍。
垂眸,隨即與他目對視,“一直在忙,沒看到。”
話一出口,就見霍從洲笑了,帶著涼意,“你撒謊眼睛都不眨一下的嗎?一整天,我打的你都不接,卻給劉助理打了電話,嗯?”
被破,陳漫并沒有尷尬,的表十分平靜,“忙里空而已,很奇怪嗎?”
霍從洲眼眸一,接著,他一把攥起的手,大有一種山雨來的樣子,“我再給你一次機會回答我,為什麼不接我的電話?”
面對著他隨時噴薄出來的怒意,陳漫一笑,“回答多遍都是這樣,沒時間,沒看到。”
“陳漫!”霍從洲再次喊了一聲,卻遲遲都沒有說話。
而陳漫不急不緩的把手從他手中走,臉上面無表,“我要工作了,你要麼就睡會兒要麼就坐在那里去,我很忙。”
霍從洲就這樣看著,他不明白早上還好好的,為什麼就會變這樣?他深吸了一口氣,“是我打擾你了,你忙。”
然後就轉往外走。
陳漫看文件的作頓了下,目凝視著他高大的背影,在他即將開門出去的時候,輕聲開口,“老爺子這次的醫療費我會負責,介于他對我的印象,我就不去看他了。”
霍從洲開門的作停住。
陳漫繼續往下說,“但關于安安,我不會讓步,如果他執意要帶走安安,那麼我不會跟歐離婚,不離婚的話,安安就是我跟他的孩子,你們就無權帶走他。”
“砰”的一聲,話剛說完,霍從洲就一拳砸在了門上。
手掌發出的聲音使陳漫的話瞬間戛然而止,訝然的看著他。
只見他回過頭來,臉已經鐵青,“你和歐耗一輩子,那我呢?”
面對他的目,陳漫下意識地回避了,聲音很低,“有些東西很難圓滿。”
霍從洲足足有一陣沒有說話,末了,就毫無征兆的笑了,只不過笑容里帶著嘲諷,“是啊,無論我做多努力,在你這里都會變一文不值,什麼都不必說了,我明白。”
說完就不再看,頭也不回的走了。
陳漫自始至終坐在那里,一言不發。
劉助理趕到宋氏樓下的時候,霍從洲剛好從里面出來,他愣了下,立即走了過去還未說話就看到他在滴的手掌。
低呼了一聲,“你怎麼傷了?”
霍從洲卻避開了他的,神很翳,“你開車。”
就徑直去了車里,劉助理反應過來立即跟過去。
上車後,他一邊系著安全帶一邊過後視鏡小心翼翼的去觀察霍從洲,他從上車開始就一直那樣坐著,手掌在滴也毫不在意,神肅穆。
他不由看了眼宋氏大樓,心里大概有了些底,于是避開了關于陳漫的話題,“徐總剛剛打來電話說蘇格那邊已經和歐談妥了,容沒有說明,不過歐已經答應了離婚。”
聽到離婚二字,霍從洲原本沒什麼表的臉僵了僵,下一秒,他猝不及防的笑出了聲。
這個笑容有些莫名其妙,劉助理了鼻子,“是我說錯了什麼?”
“沒什麼,開車回去吧,我累了。”霍從洲說完,就闔上了眼眸,一副明顯不愿多說的模樣。劉助理也不敢再多問,把車子啟,開出了宋氏。
霍從洲回家時,安安正在客廳里玩樂高,昨晚上的狼藉早已經收拾的干干凈凈,黃阿姨在廚房做輔食,氣氛看上去祥和好。
他其實已經很疲憊了,不過看到安安的那一刻,又覺自己有了活力,于是他沒有直接去睡覺,而是走到了安安面前,并蹲下。
安安也看到了他,接著,葡萄似的大眼睛里全是藏不住的笑意,甚至還把手里的樂高丟掉了,出兩只胖乎乎的小手要抱抱。
霍從洲心頭一,他傾過去,把香味十足的小人兒抱在了懷中,安安頓時蹦跶的更厲害了,小臉全都是開心的模樣,里砸吧著,“......。”
一邊喊著,還把頭埋進他的脖頸撒。
霍從洲只覺得自己都快被融化了,聲音不自覺的和了許多,“安安在家乖不乖?”
安安還是在那里咿咿呀呀的喊著,這時候,黃阿姨端著輔食出來了,見到霍從洲,連忙問道,“老爺子沒什麼事吧?”
霍從洲搖頭,“已經沒有大礙了,還需要休養一段時間。”
“那就好。”黃阿姨嘆息了一聲,“這件事也不能全怪陳小姐,老爺子突然上門,應該就是知道陳小姐在,特意過來的,所以這場沖突本無法避免。”
聞言,霍從洲頓了下。
黃阿姨這也才察覺到霍從洲一個人回來了,“對了,陳小姐沒過來嗎?還是您和吵架了?”
“沒有。”霍從洲打斷了的話,“公司有事,沒來。”
黃阿姨這才放了心,“陳小姐也是無心的,老爺子說話的時候我在屋里聽得清清楚楚,要是我也會忍不住生氣,一個人不得不委曲求全的跟不喜歡的男人結婚,為的什麼,還不是為了孩子。別人不理解也沒關系,但是被人指著鼻子罵不檢點,誰也不了。”
說完,看向霍從洲,“霍總,陳小姐為了安安了不委屈,若是有一天你們修了正果,您可要好好對,一個人真的是太不容易了。”
“沒有這個機會了。”霍從洲忽然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