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想也知道,他邊的那位就是他的表妹,那個雅潔的。長得眉清目秀,神韻之間帶著書香氣質,溫婉怡人。
其實陳漫很聽霍從洲提起過他的家人,尤其是霍家這邊的,印象中,他和霍家的關系并不是很好,如今看來,倒是想偏頗了。
比如霍知華,又比如這位表妹。能讓他能夠笑的人,關系肯定不會很差。
思緒間,霍從洲一抬眸就看到了陳漫,他的笑容收斂了幾分,隨後低頭看向安安,“看看是誰來了?”
安安順著他的目去,當看到自己媽媽就在那里的時候,小臉頓時掩飾不住的喜悅,“媽媽。”
冷雅潔同樣也朝陳漫看了過來,四目相對的那一刻,稍微愣了下。
此時陳漫已經走到了他們面前,先是蹲下與安安說話,“要不要抱抱?”
話音剛落,安安就投到了的懷中,兩只手親熱的摟住的脖子,一個勁的喊著媽媽。
陳漫臉上笑意不減,這才看向冷雅潔,“你好,我是陳漫,你就是從洲的表妹是嗎?”
“你好啊嫂子,你我雅潔就行了。”冷雅潔也笑著。
兩個人互相打完招呼,霍從洲開口問,“吃飯了嗎?”
“吃過了,剛剛和姑姑打了照面,聊了幾句。”陳漫說。
霍從洲嗯了一聲,“不早了,我們進去打個招呼就回去?”
“可以。”陳漫應了一聲。
當霍從洲提出要走的時候,老爺子卻不肯,“你姑姑難得回來,要我看這段時間你就住家里,正好你表妹不悉環境,你也帶著適應適應。”
“表妹這邊我已經安排了一個助理明天負責帶著悉,住這邊的話,安安很多東西沒有帶過來,可能不是很方便。”霍從洲回答。
老爺子略微不滿,“人去拿過來不就行了?你在這里陪著,讓去。”
這個指的是陳漫。
霍從洲眉頭一皺,剛要開口,陳漫已經在一旁說道,“爺爺說的是,姑姑難得回來,我們是應該陪一陪,這樣,我回去拿點換洗服過來,你在這里等我?”
霍從洲并不贊同,“這邊離公司遠,上班不是很方便,還是算了,明天下了班再過來也是一樣的。”
果不其然,老爺子作勢又要開口發脾氣了。
陳漫連忙拉了拉他,“沒關系,我去去就來。”
見堅持,霍從洲也沒有辦法,畢竟霍知華還在,要是讓老爺子太沒面子,又該遷怒陳漫了。他只好道,“那你在這里帶安安,我去拿。”
說著就要走。
這時候老爺子忽然道,“讓去,畢竟你姑姑和不,留下來尷尬,或者讓管家跟著一起過去,收拾了安安的東西就不必過來了,免得影響工作。”
他的言語明顯帶著針對和不喜。
霍知華和冷雅潔也在看著,陳漫臉不由白了白。
霍從洲的眉頭皺的不是一般的深,連語氣也不自覺冷了幾分,“安安認床,換了地方睡不著,還是明天再過來吧。”
話音落地,他抱起安安然後示意陳漫一起離開。
老爺子被他駁了面子,表不是一丁點的難看,霍知華眼見著形不對,連忙出來打圓場,“孩子還小,認床就會睡不好,他們夫妻兩個人都有各自的工作,要是晚上安安鬧,他們也跟著熬夜,還是算了,明天來這里也是一樣的。”
“再說了,來日方長,反正我最近也不打算回去,什麼時候聚都是可以的。”
老爺子沒吭聲。
霍知華又用眼神示意冷雅潔說話,會意,也跟和附和,“爺爺,我們難得回來,您就別生氣了行不行?”
見此形,老爺子直接一言不發的轉走了。
霍知華不免松了口氣,看向陳漫,帶著一歉意,“爺爺就是刀子豆腐心,有些話你別往心里去,有時間和從洲一起回來?”
聞言,陳漫臉緩和了一些,“我會的,謝謝姑姑。”
從霍宅離開,因為他們各自開了車,所以就由霍從洲帶著安安開車,而陳漫則一個人開自己的車回去,等到家已經差不多十點了。
霍從洲比先到,等進門的時候,安安已經在洗澡了,黃阿姨正在拿安安的換洗服,見回來,和藹一笑,“今天去了老宅吃飯,還好嗎?”
陳漫沖勉強笑了笑,“姑姑人很好。”
黃阿姨哪里看不出來的緒,嘆息了一聲,“一個人的見很難消除,你也別覺得自己不好,時間自然會證明一切的。”
就是這麼一句話,讓陳漫抑了一路的緒忽然就松懈了,眼眶微微發,“嗯,我明白。”
“我去弄點宵夜給你們吃吧?想吃什麼?”黃阿姨問。
“不用了,我不,臥室里還有行禮要收,我先去整理了。”
“也好,一會兒我帶安安睡覺,你和霍總也早點休息。”
隨後陳漫就去了臥室,說是整理行李也不是托詞,從B市回來就直接去了公司,行禮自然也沒有來得及整理,可是卻一點也不想。
反而是坐在床頭著窗外發起呆。
霍從洲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一幕,只見陳漫就那麼坐著,目飄忽的落在某,背影看上去有些單薄和孤寂。
他走了過去,溫聲問,“在想什麼?”
陳漫聽到靜回頭看了他一眼,“有點累,忽然就不想了。”
霍從洲看著明明不開心卻還要強裝自己還好的模樣,心里不是滋味,“那就別收拾了,去洗澡睡覺。”
“沒事,我休息一下就好了,倒是你,累了一天趕去洗澡吧。”陳漫催促他。
霍從洲沒,一瞬不瞬的注視著,“以後老宅你就別去了,我會給你找理由推掉的。”
陳漫笑容微凝。
他手把攬到懷中,“爺爺那個態度,一時半會兒改變不了,唯一的辦法就是避著他,耳也清凈一些。”
“避著他是不是不太好?倒是你別總是為了我和他頂,畢竟我是晚輩,他對我有見我也理解。”陳漫輕聲說。
“即便這樣,也不要讓著他,有時候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你該如何就如何,犯不著在他面前委曲求全,又不是和他過日子。”霍從洲提起老爺子,語氣里就帶著不滿。
陳漫被他的話給逗笑了,覺心里的霾也瞬間一掃而,“就憑你這句話,我也知足了。”
“不能知足。”倏地,霍從洲道。
“為什麼?”不免錯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