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鏡頭那頭,安安正搗鼓著霍從洲的手機,應該是無意識的按錯了,因為安安并不知道陳漫正過視頻看,而是在接通以後就自顧自的琢磨了一會兒,大概是搞不懂,索丟在那里自己又去玩了。
手機就這樣丟在地毯上,這不是重點。
重點是霍從洲正躺在沙發上,似乎喝多了,臉有些紅,手放在額頭上看樣子并不太舒適。
而下一秒,就看到冷雅潔端著一杯水走了過來。
并沒有注意到手機還在打視頻,只是目關切的看著霍從洲,“哥?喝不喝水?”
霍從洲沒有回應,依舊閉著眼在那里淺寐。
冷雅潔見狀低低嘆息了一聲,把水放下以後就走出了畫面,只是沒多久就見拿著毯過來了,躬將毯小心翼翼的蓋在霍從洲上,在此期間,目卻落在霍從洲臉上沒有挪開。
等到毯蓋好,突然就停住了。
因為是彎著腰的,與霍從洲的距離不到一米,陳漫甚至無比清晰地看到了的停頓。
與此同時,的呼吸也跟著慢了下來。
只見冷雅潔就這樣注視了霍從洲好一會兒,從陳漫的角度看去,只能看到的側臉,可即便只是一個側臉,都能到冷雅潔眼神的專注。
就在這時,緩緩出手朝霍從洲過去,仿佛就要到他,陳漫看在眼中整個人隨之僵住,的心也跟著繃了起來。
不過僅僅一秒,冷雅潔的手就停住了,沉思了一瞬,最終走開了,好像什麼事也沒有發生。
可是,陳漫早已經忘記了彈,不可置信的盯著手機屏幕,如果不是親眼所見,真的以為是自己看錯了。
但很清楚,不會看錯的,尤其是冷雅潔看著霍從洲時,臉上的溫和憐惜,那本不是一個妹妹看哥哥的眼神,而是......有點不敢往下想了。
剛好浴室那邊傳來了開門聲,陳漫眼疾手快的結束了通話,然後就看到一臉蒼白的張洋,同樣看著陳漫,一副馬上就要哭出來的樣子,“陳漫姐,我失了。”
頓了下,雖然現在心里也是五味雜陳的,但也立即關心,“不是好好的嗎?怎麼就失了?”
張洋眼眶紅紅的,“他和他的一個同事好了,聽說那個生追了他好久,這一次出來流學習也一起來了,兩個人站在一起不知道多親。”
陳漫啞然,“你確定他和別人在一起了?還是只是你看到,的你以為的?”
“不止。”張洋搖頭,“我本來也沒有在意,打算去後臺等他,結果就聽到他的同事說他和那個生好配,還打趣他們兩個人都是單,可以湊一對。”
說著,張洋就再也克制不住的哭起來,“明明我才是他的朋友,我們往了這麼久,他什麼時候是單的?”
此此景,陳漫聽了心里又是一番滋味,想到剛剛冷雅潔看霍從洲那溫的能出水的眼神,怎麼想都覺得很不舒服。
思及此,拍了拍的肩膀,帶著安意味,“那你有沒有問你你男朋友呢?他怎麼說?”
“他說那是同事開玩笑的,還說我太敏了。”張洋抹了一把眼淚,“我就不明白我哪里拿不出手?他為什麼要在同事面前立單人設?”
“也就是說你和他往這麼久,他的同事都不知道你的存在?”陳漫訝然。
“是,他之前同事聚餐也好還是公司團建,從來沒有說要帶我去,我以為他只是想公私分明,沒想到他就沒想把我的存在公之于眾。”張洋說著,心里更委屈了,眼淚嘩嘩的往下掉。
陳漫聽了一陣沉默,忽然想到霍從洲從來都不愿遮掩和他的關系,哪怕明知道面對流言蜚語他也毫無畏懼,而為此也沒和他發生分歧。
如今再看張洋,他們在一起這麼久,男朋友始終對外宣稱單,作為朋友,哪里能接這樣的事實?果然,有些事有好就有壞。
思及此,低低嘆息說,“他這樣做確實不對,但你們也有幾年的,還是要好好的談一談,你覺得呢?說不定存在誤會,有些人就是線條,不懂生的彎彎繞繞。”
“他分明就是故意的,我今天和他吵了一架,我讓他和那個生保持距離,他還辯駁只是同事,然後我就退而求其次讓他發朋友圈發我們的合照,至讓別人知道他是有朋友的,他卻說我是個神經病?”張洋又哭了,“我就不明白我到底錯哪里了?”
陳漫不說話了。
拿起紙巾遞給,“那你打算怎麼辦?你知道,對于我也不擅長說什麼。”
“我已經想好了,如果他今年不和我訂婚,我們就算了。”張洋說。
“那你舍得嗎?”問。
“沒什麼舍不得的,他能沒有我,我也就可以做到沒有他,這個世上沒有誰離開了誰是不能活的。”張洋說著,定定的看向陳漫,“其實姐您看,您一直苦惱霍總的高調,不愿讓他為您被人腹誹,可是有時候高調也有高調的好,至證明了他對你的是與眾不同的。”
“不像我,就只是希他能承認我,他都做不到。”
聞言,陳漫心里一片唏噓,如飲水,冷暖自知,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煩惱,誰都不是例外。
正好酒店工作人員將姜茶送來了,陳漫將它放在張洋手中,語氣認真的說,“不管如何,首先得自己,才可以別人,把姜茶趁熱喝了,好好地睡一覺,冷靜一下,你覺得呢?”
“謝謝您。”張洋由衷的說。
對此只是笑了笑。
張洋聽了的話喝了姜茶之後就去睡了,陳漫則一個人坐在沙發里發呆,的腦子里揮之不去的是,冷雅潔看霍從洲的眼神。
想著想著不由出了神。
直到郵件里來了一封新郵件,才回過了神,定睛一看,是余軍發來的報表以及工程實時進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