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漫整個睡意全無,猛地睜開了眼睛,然後才發現病房里本沒有一個人。而剛剛確實是看到了安迪,也就是說在做夢。
從不信鬼神之說,可是剛剛那個夢那麼清晰就像是真的一般,讓一陣惡寒。
霍從洲去了公司之後一下午都沒有回來,一直到晚上九點多了才過來,彼時陳漫已經在護工的照顧下喝了點粥。
一進門,就注意到他臉上的疲態,“怎麼過來了?”
“我晚上在這里陪你,白天再去公司。”霍從洲說著,一邊下上的外套。
陳漫仍然看著他,“理的怎麼樣了?”
“劉助理已經去查了,沒有查到任何線索。”霍從洲在邊坐下,“司那邊已經理了,我們的勝算很大,只要那封書不公布的話。”
陳漫默然,“是我連累你了。”
“你怎麼會這麼覺得?”霍從洲皺起眉,不贊同的看著。
“如果不是我埋了這個患在這里,你就不會被牽連。”陳漫說著,語氣變得認真,“我想過了,就算是做最壞的打算,書一旦公布,我會第一時間澄清,不讓你和公司牽連。”
霍從洲越聽,眉頭皺的越深,“我說了,安迪的死正如你所說不是偶然,那麼很有可能是有人指使這麼做的,所以不是你一個人責任。”
“我是說如果。”陳漫強調,“事總要做最壞的打算不是嗎?何況,這件事本就是因我而起。”
“那也不行!”霍從洲想也不想的拒絕了,“事不會到那一步,我也不會讓你一個人去背負這個責任。”
陳漫還想說話,就被霍從洲給打斷了,“你現在要做的就是安心養傷,至于其他,什麼也別管。”說完,他就站起,“我去給你打點熱水。”
見此形,陳漫看著他的背影不由出無奈的神。
就這樣看了他好一會兒,小聲解釋說,“從洲,我只是想將損失降到最小化,沒有不相信你解決問題能力的意思。”
霍從洲倒熱水的作不著痕跡頓了下。
他沒有看,語氣令人聽不清緒,“可我是你的丈夫,不止是霍氏的老板。”
陳漫頓了頓。
只見他定定的看向,“你也要試著信任我,不是嗎?作為我的妻子,我只想護著你,沒有其他意思。”
“我......”
“好了,這件事我會自己解決,你就好好養病,行嗎?”
陳漫不說話了,過了好一會兒才說,“行,但有一點,事發展進度你要跟我說,讓我了解實時況。”
霍從洲聽了終于出了點笑意,“我答應你。”
是夜,陳漫已經睡下,霍從洲才從病房輕手輕腳的出來,剛剛劉助理打了幾通電話給他,他擔心影響陳漫休息就沒有接。
等到走出病房,他撥通了劉助理的。
“霍總,您代的查安迪生前行蹤的事我找了私家偵探查過了,如您所料,確實是查到了一個人,曾經和安迪接過。”
“誰?”
“宋夫人。”
霍從洲陷沉默。
只聽劉助理繼續說道,“書我派人找過了,也試圖破解安迪社賬號的碼查看,都沒有找到。我現在懷疑的是,書已經到了其他人的手中。”
“有沒有可能已經在王巖手中了了?”霍從洲沉聲提出疑問。
劉助理默然了幾秒,“不排除這個可能,如果真的在宋夫人手中,恐怕事比我們想象中要棘手。”
“明天我去找。”霍從洲下了定論,“還有,不要和陳總半個字。”
“我明白。”
掛了電話,霍從洲忽然有一種想煙的沖,就在這時,忽然聽到病房中傳來低低的泣聲,他一驚,立即推門而。
結果就看到陳漫整個人瑟在被子里,閉著雙眼,臉上依稀看到淚痕。
他趕走了過去,低聲喚了一聲,但陳漫還在睡著,并沒有什麼反應,也就是說剛剛聽到的哭聲是在做夢?
想到這里,他繃的神經瞬間松懈了下來,隨之而來的就是一疼惜之意,他在邊緩緩坐下,手握住了的一只手。
就這樣注視著,也不知道夢到了什麼竟然哭了?記憶中,他很看到出脆弱的一面,不管是過去還是現在,都用很堅強的一面示人,到底還是嚇壞了吧。
霍從洲這麼想著,忍不住低頭在眉心一吻,聲音輕,“睡吧,我守著你。”
這句話說完,明顯就看到陳漫皺的眉頭松開了。
他不免一笑。
霍從洲第二天就去了王巖所在的醫院,見到他,果然王巖沒有出多意外的樣子,像是早已等候多時。彼時正坐在病房里的窗戶底下曬太。
霍從洲看著,上次公開面以後,警察這邊一直都在關注的靜,即便是鑒定了存在神疾病,但為了避人耳目,他一直都沒有派人看住。
結果,也不負眾的再一次鬧出了幺蛾子。
思及此,他也不打算繞彎子,“看來您心不錯?”
聞言,王巖沖他一笑,“論輩分,你是不是該稱呼我一聲岳母?”然後臉上笑容就淡去了幾分,“我知道你為什麼來找我,而我也可以告訴你,我確實是見過安迪,我什麼都不知道。”
的誠實倒是令人有些意外。
霍從洲問,“您這話您自己不覺得有些自相矛盾?安迪跳樓是您指使的?”
話一出口,王巖臉卻是一沉,搖頭,“不是我。”
霍從洲皺眉。
“不管你相不相信,反正我沒有指使去跳樓。”王巖繼續否認。
“那您見做什麼?我已經查過了,在見您之後的第二天就跳樓了。”
王巖不吭聲。
霍從洲見狀,嘆息了一聲,“陳漫差點因此丟了命,您有沒有想過,一旦出事,宋氏會一團,安迪的死對宋氏只有壞并沒有好。而且再怎麼說,也是您的兒。”
“我都說了我沒有指使,為什麼你不信?事實就是這樣,我沒有指使去跳樓,也不知道會去跳樓!”
王巖拒不承認,讓霍從洲臉登時變得有些難看。
看著他臉的變化,冷笑,“怎麼?你真把我當神經病嗎?就憑我和見過,你就認定的死和我有關,為什麼你不會理解為,是在找我讓我幫跟陳漫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