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從洲從書房出來的時候,門一打開就看到徐志楠臉難看的站在那里。
他什麼也沒說,越過他就要走。
卻聽到徐志楠的聲音在後響起,“給我姐一條活路,行嗎?”
霍從洲駐足,他回頭看向他,“給活路,其他人怎麼辦?宋氏霍氏都于輿論中心,陳漫到現在還躺在醫院里,你告訴我,怎麼代?”
“書我會給你,安迪的家屬我也會出面解決,所有的問題都會理好,只請你,放過。”徐志楠臉上帶著一懇求。
霍從洲眼眸冷凝。
他倏地說,“你心疼,有沒有想過,安迪也是別人的兒?徐志楠,做錯事的人就要對自己的行為負責任,懂嗎?”
徐志楠默然,“我媽去世得早,這些年我沒被爸爸罵,他覺得我沒出息,沒他的一半的頭腦。是我姐一直支持我,知道我不想管理公司,自己就親自上陣,我知道這件事做錯了,但也不是完全沒有補救的辦法不是嗎?”
“你所說的補救辦法就是給錢對不對?你用錢下這個新聞,以此救出你的姐姐。死去的安迪就不無辜嗎?如果不是你姐姐去找,也許就不會死!”
徐志楠低下頭,“哥,我一直聽欽佩你的,也很羨慕你,能夠把事都做的那麼好,可我沒有那麼大的野心,我只希我的姐姐能夠沒事。”
“不可能的。”霍從洲想也不想的否決了,“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你不用再說了。”
然後他就越過他走掉了。
徐志楠站在原地,狠狠地攥了手心,這時候,書房的門再次打開,出哭的梨花帶雨的徐千雅,“沒用了,志楠。”
......
霍從洲回到醫院的時候陳漫還沒睡,正靠在床頭看書。
他看了一眼,“睡不著?”
“也不知道是不是換了醫院的緣故,心里總覺得不踏實,但也可能是白天睡多了。”陳漫了眉心。
“我打算你在這里住半個月就接你回去,安安很久沒看到你,一直在找你。”霍從洲說話的時候,在邊坐了下來。
陳漫看著他,“我也很想。”說完話鋒一轉,“你去找徐千雅了?”
霍從洲一頓。
陳漫闔著眼,“蘇格出現在這里的時候我心里就猜到了一些,現在看你這幅樣子,就八九不離十了。”
話音落地,就看到霍從洲似有似無的笑了笑,“我是什麼樣子?你總是這麼敏銳,一點事都瞞不過你。”
“再怎麼說徐千雅也是你的合作伙伴,這些年,無論做事還是作為合伙人,一定是比較合你心意的,現在出了這檔子事,你看上去有點心力瘁。所以你打算接下來怎麼辦?”陳漫問他。
“當然是公事公辦,也該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霍從洲想也不想的說。
陳漫不說話了。
倒是霍從洲偏頭看著,“你是不是又打算讓我考慮考慮?”
這一回倒是搖頭,“之前的事對我來說只是形象損了,并沒有實質的問題,可是,這一次,涉及到安迪的生命,雖然我與沒有多,可是怎麼說也是一條命。我還不至于這麼糊涂,即便是我想睜一只眼閉一只眼,那安迪的家屬能同意?這次給我們公司帶來這麼大的負面影響,董事會能答應?”
霍從洲唔了一聲,“你說得對,和我想的差不多。”
陳漫勾了勾,突然道,“你也累了,要不要回去休息?這段時間老是睡在沙發上,白天那麼多的工作,晚上還是要睡好一些。”
“話倒是沒錯,只是我走了,你怎麼辦?”
“我能怎麼辦?”陳漫哭笑不得,“又不是三歲孩子,一個人也可以睡的。”
“可是我不看著你,我睡不好。”霍從洲難得的認真。
陳漫一怔。
霍從洲已經俯抱住了的腰,他的頭與的額頭抵在一起,帶著若有若無的嘆息,“我以前覺得婚姻的真諦是兩個人共患難,一起面對所有的事,可是真的到了這一步,尤其是我發現你所的傷害都是因我而起之後,我只覺得心疼和愧疚。”
“你別這麼說。”陳漫打斷他,“有些事不是避免就不會發生了,只能說今年時運不太好吧。”
霍從洲不說話了,過了好一會兒才說,“我就這樣抱著你睡一下可以嗎?”
陳漫點頭,聲道,“睡吧。”
隨後兩人誰都沒有說話,就這樣依偎在一起,靜悄悄的,卻也是這段時間難得的和諧。
第二天陳漫醒來霍從洲就已經走了,一大早迷迷糊糊聽到他在和別人打電話,好像是徐海明打來的,估計是為了徐千雅的事,兩個人在電話里語氣都不怎麼好。
想睜開眼看一看,可到底還是選擇繼續睡了,清楚,這件事霍從洲心里已經有了答案,誰也不會影響到他的決定。
事實上,霍從洲一到公司,徐海明就來了。
是專程來堵他的。
他臉很不好,“從洲,這件事我已經全部了解清楚了,千雅只是小孩心,你也知道這麼多年對你的,所以對陳漫難免有點想法,不過并沒有真的想要安迪去死,想借此機會嚇一下陳漫,僅此而已。當然,的死我很憾,後續我會補償給的家人,讓這件事平息為止,你就別管了?”
霍從洲沒有言語。
他沉默了好一會兒才道,“一條人命在徐伯伯眼中這麼輕賤?”
“人已經死了,追究有什麼意義?我知道給你和公司帶來了影響,下半年我新開發的項目可以送給你,讓你來做,這件事到此為止!”徐海明語氣頗為強勢。
霍從洲的神也一點點的冷卻。
他目落在桌上的盆栽,語氣寡淡,“徐伯伯把這套與陳漫談話的方式用在我的上,是不是不太合適?別說霍氏這些年運營的還不錯,即便是不好,那該討回的公道還是有那個資本為自己討回來的。”
說著,他刻意停頓了一下,“在您眼中,徐千雅只是犯了錯,可別人卻因為丟了一條命,這本就不是一件公平的事,不是嗎?”
徐海明臉瞬間鐵青,“你這是敬酒不吃吃罰酒?”
霍從洲從容一笑,“是,又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