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問,我需要向我老公證明什麼?”
林婭婭此話一出,周圍十幾雙眼睛齊刷刷向掃來。
有驚訝,有鄙夷,有嘲諷……
反正就是看不順眼,像在看一只跳梁小丑。
想讓周教授當老公想瘋了吧!
真是癡人說夢。
有生就打抱不平站到梁阮音邊來:
“林婭婭,你別在這里胡攪蠻纏了,周教授怎麼可能是你老公?”
“大家都知道他和阮音才是一對兒。”
“你都嫁為人妻了還在這異想天開,周教授要是知道你這麼意他,指不定你連那個傻子的婚姻都保不住了,到時候被周家趕出家門那可就丟臉丟大嘍!”
“是啊!”
林婭婭微微扭頭看向梁阮音,輕輕一笑道:
“要是再對別人的老公異想天開,可是會被趕出周家大門的喲~”
聞聽此言,梁阮音對上林婭婭那雙笑的得意的眼睛,有些心虛,有些忐忑不安。
“我……”梁阮音弱委屈的快要掉淚了:
“對不起婭婭,如果有我做了對不起你的地方,你一定要原諒我,包容我。”
“其實我也不想這樣的,但是醫生說了,孕婦在孕期的時候,緒激素影響會很不穩定……”
“呵…”林婭婭無語地笑了。
那些剛才收了梁阮音好的生站出來,向炮語連珠的指責個不停:
“林婭婭!你別太過分了!你篤定了阮音是千金小姐家教好,格溫就這樣拿嗎?”
“阮音能忍我們可不是吃素的!你以后再這麼欺負,我們就真要去周教授那里告你狀了!”
“向周教授告狀?”
林婭婭一聽都給整興了:
“好啊!我正愁沒人替我去周教授那告個狀呢。你要是想去可要趕啊,去晚了周教授可能就去別的大學講座嘍。”
這幾個生被氣得牙:
“周家娶了這麼一個無理取鬧的兒媳真是倒了八輩子霉了!”
“嫁給一個傻子沖喜而已,真不知道在神氣什麼。”
“阮阮你別和一般見識,免得了胎氣。你這肚里的寶寶啊,可是周家的金疙瘩!不像某些人,別人生娃,下了一窩豬崽。”
“說得很好。”林婭婭晃了晃手機:“我已經錄音了,等我哪天心不好了,你就等著周教授的起訴書吧。”
“林婭婭!你——”
穿貂皮大的生想上手搶手機,林婭婭就那麼水靈靈的將手機塞進領口里,纖纖玉手指著快要撲過來的生:
“警告你哦,我現在哺期,你要是壞了我寶寶的口糧,我家周教授是不會放過你的。”
那位生目眥裂:“……啊啊啊啊!!”
"哎呦——"
梁阮音突然踉蹌著抓住前排椅背。
一群生擁到梁阮音邊,張問道:
“怎麼了阮阮?”
“怎麼了怎麼了??”
梁阮音捂著小腹,蹙眉,道:“剛才肚子疼了一下。”
"可……可能是寶寶又踢我了。"
“噗!!!”
林婭婭沒忍住,噗嗤一下笑出聲:“敢問梁同學,你肚子里懷的莫非是只貓,這才多久,就能用腳踢你了?”
梁阮音滿臉漲紅:“我……我就是肚子不舒服嘛,你就算嫉妒我懷了這個金寶寶,也不應該在人多的教室——”
“打住。”林婭婭抬手:“本宮乏了,梁同學能不能別再這里聒噪了?”
兩人目對峙。
“阮阮,來,坐我的座位。咱們不和一般見識。”
“就是就是,你坐我的位置也行,別走太遠了,免得了胎氣。”
梁阮音這才被幾個生簇擁著坐到前排位置。
林婭婭只冷冷掃了一眼那道背影,就懶得再和們繼續掰扯下去了。
既然梁阮音這麼喜歡演,就繼續配合。
讓演,讓鬧,把這件事越鬧越大,鬧得全校皆知才好呢,
到時候等揭穿真相的那天,看還怎麼有臉在學校混下去。
梁阮音是消停了。
但教室里卻竊竊私語炸開了鍋。
后排戴眼鏡的生了林婭婭,趴在桌子上小聲問:
"你老公的哥哥要當爸爸了哎,你們妯娌平時在家相會不會尷尬啊?"
林婭婭擰開保溫杯的手頓了頓,濃郁的茶熱氣慢慢彌漫開來:
“香嗎?”
眼鏡生點頭。
林婭婭笑著喝一口:“周教授今早起來給我煮的,你見梁阮音喝的著嗎?”
眼鏡生撇撇。
對于的話完全持有懷疑態度。
要不是林婭婭生了一張伶牙俐齒的,眼鏡生就差說:
周教授給你煮茶??
周教授會煮茶嗎??
周教授可能連茶是什麼東西都不知道吧!
"噗——!!!"
林婭婭的左手邊位置上傳來笑聲。扎沖天炮高馬尾的生探過頭:
"可學校論壇里都說,周教授每晚都陪梁阮音做胎教呢。"
梁阮音正巧轉發喜糖,也正巧聽到高馬尾生的話,角勾了勾:
"我家周教授非要訂這家的巧克力,國外空運來的,帶來給大家嘗嘗。"
一聽說要發喜糖,不管男生生,都紛紛上來想沾沾喜氣,更多的是想看看京城第一豪門周家的喜糖到底是個什麼檔次。
長長見識。
“哇~周教授好有心哦,竟然還準備這種滿滿心的巧克力呢!”
“噢!這個這個!這個巧克力我知道!據說這家的巧克力每塊都是限量專屬設計,價格超級昂貴!果然,不愧是京滬雙豪門聯姻!”
“唔~好好吃啊~”
蔡歡喜上完廁所回到座位,看到周圍的同學都跟喝酒上頭了似的一臉沉醉,屁剛落座,就歪頭問到林婭婭:
“婭寶,這誰發的巧克力啊?一個個狼撲食似的。”
林婭婭在溫習上學期落下的課程,雖然孕期有在被周時硯補課,但還是有些知識沒涉及到。
看書看的很認真:“還能誰,梁公主唄。”
教室里都這麼恭維的稱呼梁阮音。
蔡歡喜撇,故意放大聲音:“原來是擱在這作妖呢!我說怎麼一進來,就有子狐貍味兒。”
林婭婭抬眸,愣住。
蔡歡喜這膽子是越發的大了。
記得去年開學那會兒,這小姑娘到欺負還只會哭唧唧的呢。
看來……
“你那健教練,不止幫你練吧?”
“啊?”蔡歡喜裝傻。
林婭婭饒有興致問:“還練膽子,練——”
想非非正要挑明什麼。
蔡歡喜害的打斷:“哎呀什麼跟什麼呀,我和我教練本就——”
“本就是住在一起了對不對?”林婭婭抬起手指了蔡歡喜的腦門:
“傻姑娘你看你的錢袋子吧。聽說你上學期每個月的生活費都花他上了。”
“自己,養男人,腦是沒有未來的。”
蔡歡喜嘟囔著:“我知道,最近就在鬧分呢,先耗著唄。”
“對了婭婭!”
蔡歡喜生怕再多問一句,立即岔開話題:
“咱們京大都傳開了,說梁阮音是周教授的妻子!??簡直太不要臉了!你打算怎麼公開刑?我力你!”
林婭婭邊做筆記,邊回道:“稍安勿躁,現在刑還不是時候。”
“怎麼就不是時——噢!”蔡歡喜一下明白過來:“你是想讓梁阮音繼續讓這件事發酵鬧大,然后養了這頭豬,再宰了它?”
“反正閑著也是閑著嘛。”
林婭婭輕飄飄的一句帶過。
“那蘇淺淺呢?害你那麼慘,不能就這麼輕易放過吧?!”
蔡歡喜一想起來就火大。
“也不急。”林婭婭不急不躁的說:“周教授正在收集蘇氏集團非法易的罪證,等他那邊都整理好,蘇淺淺自然也就從云端跌落谷底。”
“就讓再蹦跶幾天唄。”
“你可別讓蹦跶了,就剛才我蹲廁所的那點功夫,就聽說把你養父母,還有你那個弟弟,都來學校食堂替家打工了。”
“哦?”
林婭婭眉梢一挑,抬眸笑著說:“那我今兒中午的午餐,可得去食堂好好一番了。”
這時,多教室后門突然出現一道高大影。
有同學驚呼:“是……是周教授來了!”
這群學生里,有人怕他,敬他,有人崇拜他。
更有大把的生明里暗里慕他。
周時硯右手提一只黑公文包,臂彎搭著駝大走進來。
教室瞬間安靜下來。
生們都一副激又克制又快要失去理智的興樣。
男生們則是一副羨慕嫉妒恨的復雜小表來回切換。
林婭婭此時正忙著惡補課本上的知識,埋著頭一邊翻書,一邊做筆記,連頭都沒抬。
就連周時硯進了教室也全然不知。
蔡歡喜兩眼盯著周時硯放,私底下還用胳膊肘捅了捅林婭婭:
“來了來了,你老公來了。”
“來就來唄。”林婭婭全然不在意。
早就在家里看膩了。
無論是從上到下,還是從里到外,都對他看得仔仔細細的,也得的。
還有什麼稀奇的。
“這節課不是蘇老師的嘛,婭婭你知不知道他這會兒來干嘛呀?”
“該不會是——”蔡歡喜在耳邊壞笑:
“來接你回家給寶寶喂的吧?”
“去。”林婭婭掰開蔡歡喜湊來的腦袋:“在教室說這個,尷不尷尬啊你。”
“你臉紅了,嘿嘿嘿……被我說中了吧!”
蔡歡喜還是一副笑得賤兮兮的樣子。
周教授眼神淡淡地掃視一圈,最后視線定格在林婭婭的背影上。
然后再繼續他邁著沉穩步伐走向第三排。
整個教室的同學都屏住呼吸看著。
看這位高冷的商界巨人會不會當場和系花梁阮音撒狗糧。
看這位男菩薩是如何日常寵妻的。
更要看看,一開學就來作天作地的林婭婭是如何被這對雙A夫婦打臉的。
此時,梁阮音左右兩邊的生見越走越近的周時硯,努力克制心的狂喜,拉著梁阮音的胳膊激道:
“阮阮,阮阮!周教授他朝你過來了!”
“周教授肯定是知道了林婭婭剛才欺負你,所以來幫你報仇來了!”
“哼,這個林婭婭,就等著被審判吧!”
“嗚嗚嗚……我不得不問問你啊阮阮,像周教授這麼好材的老公,你晚上得住嗎?”
“等周教授走過來,你一定要狠狠撒一波狗糧,讓林婭婭和質疑你的那些人都看看,到底誰才是周家繼承人的合法周太太!”
兩人的話讓梁阮音到很不安,周時硯的突然從后門走來更是嚇得連大氣都不敢出。
攥了攥手指,強裝淡定道:
“誰要和他撒狗糧了,昨晚的事兒他還沒把我哄好呢,現在就想讓我哄他?門兒都沒有。”
“哇哦~昨晚啊?原來周教授私底下這麼縱呢。”
“周教授材這麼壯碩,那方面需求肯定也很旺盛吧?阮阮,我可真羨慕你啊……”
就在大家的期待目中,
周時硯走到林婭婭座位旁時,竟然?停住了腳步!
這是大家沒有意料到的。
不應該是走到梁阮音邊停下才對嗎?
難道……林婭婭欺負小師娘的事兒已經傳到他耳朵里了?竟然這麼快??
是個寵妻狂魔無疑了。
這個林婭婭,就等著接暴風雨的洗禮吧!
大家抱著一副看好戲的態度。
可就在下一刻,
周時硯抬起骨節分明的手指,輕輕走林婭婭掌心的暖寶寶:
"說過多次,充電式比片安全。"
他變魔似的從公文包掏出絨小熊暖手寶:
"下次別又忘在車里了。"
“……???”
整個教室頓時雀無聲,全瞪著一雙震驚眼。
這……這確定是周教授對林婭婭的暴風式洗禮??!
啪嗒——
梁阮音手里的巧克力盒掉地上。
旁邊座位上的生彎腰幫撿起來,一臉疑:
“阮阮,你……你這是怎麼了?”
梁阮音臉發白,勉強出一笑容解釋道:
“沒事,剛剛不小心手了。”
的心卻一團麻,此時覺如芒在背。
時硯哥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會關心人了。
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這個時候進來當著全班同學的面秀恩!?
林婭婭倒是坦然自若,接過暖手寶甜甜道謝:
“謝謝老——”
聽到林婭婭即將喊出“老公”這個稱呼,梁阮音嚇得瞳孔瞬間放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