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122章 燒掉!燒掉!全部燒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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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事長!太太!大事不好了!后宅冒煙著火了!!"

打掃院子的陳嫂驚慌失措的跑進門來匯報。

謝淑樺手上端的燕窩粥"哐當"砸在餐桌上,臉大變:

“好端端的,怎麼會突然著火的??”

“不不知道啊!就突然好大一煙冒起來,小翠讓我趕過來匯報一聲。”

陳嫂急得語無倫次道。

周老夫人喝粥的勺子一頓:“糟糕,我的花棚不會也著火了吧!”

周振安趕就要去后宅查看。

著火?

難道是……

林婭婭和周時硯不約而同對視一眼。

怔愣兩秒后,小兩口也迅速放下勺子,起一起跟了出去。

一大家子急匆匆跑到后花園。

就看見三個園丁和七八個傭人正手忙腳拿著滅火滅火。

濃煙中,穿著小熊睡的周瑞邊跑邊往門上窗上倒汽油,一邊倒還一邊狂歡舞。

整個后花園被搞得飛狗跳,滿地狼藉。

“燒嘍!都燒嘍!!全部都燒嘍!蕪湖~~燒啦哈哈哈……”

“周瑞!!”

周振安聲音渾厚吼道:“你在干什麼!?”

正在興玩火的周瑞呆呆停下來,扭頭朝聲音的方向看去,隨即又大跳大喊道:

“燒房子嘍!”

“全部燒掉嘍!”

最后趕來的周老夫人見后花園一片慘狀,不僅那些心呵護的珍稀植全部被毀,就連珍藏在屋里的古董花瓶也被搬出來砸碎一地,氣得老夫人直跺拐

“逆子!逆子!!”

周振安連同三個強悍有力的保鏢費了好大一番功夫,才將蠻橫撞的周瑞攔截下來控制住。

被控制下來的周瑞坐在地上蹬,耍賴:

“嗚嗚嗚……都欺負我!你們都欺負我!!”

“臭小子!你都把家快點著燒完了!還欺負你!說,為什麼要點火燒房子?!”

周瑞臉上還沾著滅火泡沫,手里還攥著半截沒點燃的仙棒。

"要燒!全部要燒!燒掉大房子救阮阮!!"

"反了天了!"

周老夫人的檀木拐杖重重杵在青石板上,鐵青著臉吼問道:

“我看是周家這段時間太縱容你,才會讓你今天這般猖狂!這般無法無天!”

“來人!”

兩名保鏢立刻上前一步,等待周老夫人的吩咐。

周老夫人狠狠盯著周瑞,氣得握拐杖的手指都在發抖:

“把這個逆子給我關到地下室去,好好反省!沒有我的命令不許放出來!”

周老夫人徹底震怒道。

周瑞一聽,掙扎得更厲害了:“不要!我不要去黑房子!黑房子有大老鼠,有好多好多大老鼠!我要去救阮阮,放開我!”

“我沒有要燒房子,是哥哥!是壞蛋哥哥讓我燒的!”

“爸爸!”

就在兩名保鏢要將人拖走時,周瑞又突然撲過去抱住周振安的,將一臉的眼淚和鼻涕都往周振安的上蹭:

"瑞瑞要當爸爸!求求爸爸,求求,求求最的媽媽,不要打掉瑞瑞的寶寶……嗚嗚嗚……"

剛才還氣勢洶洶的一家人,看到周瑞傻兮兮可憐的樣子,再聽到這些話,漸漸都心下來。

半晌。

老夫人冷哼一聲道:"哼,那梁阮音婚前就欺負婭婭,還敢打時硯的主意,現在又哄騙心智不全的瑞瑞未婚先孕!這種人......"

"阮阮是好姑娘!"

周瑞突然尖著跳起來,把口袋里五的水果糖全掏出來,撒得地上都是:

"阮阮會給瑞瑞剝糖紙!會陪瑞瑞看小豬佩奇!不像你們都把我當傻子!"

“還有。”

周瑞又氣呼呼道:

"哥哥可以和婭婭姐姐睡覺覺!為什麼瑞瑞不能和阮阮生寶寶??"

此話一出,整個后花園死寂一片。

“為什麼壞蛋哥哥什麼都可以?!!”

周瑞氣鼓鼓的,很不服氣的瞪著周時硯。

聞言,

林婭婭也扭頭看向旁的周時硯。

看他如何應對。

周時硯慢條斯理挽起襯衫袖口:

"因為某些人半夜尿床了還需要保姆換床單換尿,而你的婭婭姐姐,卻能夠獨當一面照顧四個寶寶的吃穿用度。這就是區別。"

"時硯。"

老夫人提醒道:"說話別太過激了,他畢竟是你弟弟,腦子又出了問題。"

周時硯和周瑞那道傻傻的眼神對視上:“他腦子出沒出問題,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

周瑞雙手叉腰:“哥哥大壞蛋!”

周時硯冷嗤一聲,不再搭理了。

梁阮音攛掇周瑞的計劃又落敗了,一屁癱坐在臥室臺上,像一顆霜打了的茄子。

-

周瑞的鬧劇收場,林婭婭抓起背包還急著去京大上課。

蘇清姝晨跑回來,洗了澡,換了干練的英灰西服套裝,手提電腦包也出了周家大門。

“等等!”

前方突然出現一道人影,逆著,抬手將車子攔在大門口。

司機將車子停穩。

周時硯坐在后排座椅冷冷抬眸看一眼,見擋路的是蘇清姝,臉上表更冷漠:

“踩油門,直接開上去。”

司機:“……”

老大,故意殺人……判死刑。

趕時間的林婭婭用胳膊肘了下周時硯,示意他說話別像放毒似的,然后降下后座車窗,將腦袋出去:

“蘇老師,您——您是要搭車嗎?”

其實不太想讓蘇清姝上車。

不止是因為突然為自己的親姐姐,還有一個原因就是,可是科任老師中最嚴厲的那一個。

上了車,不得把從頭到尾評價個遍?

這一路可怎麼活啊。

把車攔這了,不得已又得問問。

蘇清姝踩著锃亮的英倫風小皮鞋走過來,對著林婭婭那張純凈無害的臉笑著問:

“那妹妹愿意讓姐姐蹭你的車坐去京大嗎?”

一點都不愿的林婭婭:“呃……可,可以——”

嗎?

扭頭把問題拋給周時硯。

“周教授,蘇老師問你呢……”

周時硯修長的手指搭在筆記本鍵盤上,從車窗隙投的那縷晨勾勒出他冷峻的側臉:

"蘇教授這是改行當路障了?"

才不要管周時硯同意不同意。

蘇清姝徑直拉開副駕駛車門,皮質黑公文包"咚"地落在真皮座椅上,再坐上車:

"我搭順風車車上個班,順路再送妹妹上學。"

車門關上,側眸看向車后視鏡:

“你這老妹夫應該沒意見吧!”

周時硯:“……”

最討厭別人說他老了,詛咒三十歲那天頭發掉

車子出發。

蘇清姝才不要管周時硯的怪氣,轉頭對后座的林婭婭揚起笑臉,冷艷的眉眼瞬間融化知心大姐姐形象:

"婭婭,姐姐給你整理了金融建模的案例集,等會到辦公室拿給你。"

林婭婭脊背繃得筆直,雙手規規矩矩疊放在米針織上:"那個……謝謝蘇老師,其實不用......"

"姐姐。"

林婭婭:“……”

實在是沒有勇氣出口,兩只手地抓著膝蓋上的子布料。

有點煎熬。

接下來的四十分鐘車程可怎麼過啊。

要是再加上堵車……

蘇清姝就沒打算閑著,又從電腦包捯飭出了一個貓U盤,手遞到手邊:

"這里面還有你上學期落下的隨堂測驗題和解析,是姐姐親自給你整理出來的,空看看?"

林婭婭緩緩抬手,接過那只U盤:“謝——謝謝蘇老師……”

還是沒有姐姐,蘇清姝臉上那抹笑容僵了僵,有點失落。

蘇清姝將臉轉過去了。

氣氛抑。

林婭婭突然覺得車里暖氣有點足,熱得人有點不過氣來,手就要從車載冰箱里拿出一個冰棒驅驅上的熱氣。

周時硯忽然傾向前,按住了的小手:

"小鬼,你記不記得上個月,有人吃了冰淇淋胃疼,是誰半夜......"

"老妹夫連這種小事都要邀功啊?"

蘇清姝"啪"地合上筆記本電腦,變魔似的,從的皮包里又掏出一個保溫杯:

"不像我,只會給婭婭準備黑糖姜茶。"

上還清晰印著"和妹妹天下第一好"的楷小字樣。

林婭婭捧住一下子塞到懷里的杯子,被這突然降臨的驚喜驚訝地眼睛都瞪大了。

周時硯不屑的瞇起眼睛,雙疊,懶洋洋地靠在座椅上:

"男人婆就是男人婆,送個杯子都像在發會議紀要。"

陡然安靜。

司機自始至終都不敢說話,不是怕得罪人,而是怕后座那位祖宗再來一句“踩剎車,把飛出去。”

林婭婭裝乖乖,默默抱著懷里那只保溫杯,裝鵪鶉。

不是說話,只是不在兩個老師吵架的時候隨便說話。

“呵!”

蘇清姝突然冷呵道:“難怪會被自己老婆嫌棄,老氣橫秋的,也不照照鏡子。”

“難怪會被妹妹嫌棄,男人婆就是男人婆,兇神惡煞,就該門上辟邪。”

“死老東西!”

周時硯眼里冒出的那該死的勝負:“你——”

"糟糕!"

林婭婭猛地抬頭,馬尾辮掃過丈夫的下,打斷劍拔弩張的兩人,驚訝出聲道:

"昨天王教授布置的作業我好像忘家里了......"

完蛋了,兒忘了寫。

兩個聲音同時響起:

"我給王教授打電話......"

"我給家里打電話讓......"

周時硯拿著手機,冷不丁抬眸問:“怎麼,給王教授告狀啊?”

“我太太昨晚半夜都還起來哺,一點作業而已,不做怎麼了?”

林婭婭:……

呃……大叔這是法外開恩?

還是變著法嘲諷

蘇清姝也不甘示弱,表夸張,說話大聲像吵架一樣:

“你讓家里拿作業也得有啊!我懷疑你就是變著法讓婭婭難堪!”

兩只眼珠子僵木訥地轉了轉的林婭婭:“……”

懷疑,這兩人都在裝好人,其實都想把沒寫作業的事供出來。

周時硯突然按下中控臺的香氛按鈕,柑橘香霧在車廂彌漫。

“祛祛這該死的惡人味兒。”

蘇清姝罵罵咧咧解開襯衫袖子:

“老娘明天出門要帶兩斤糯米,麻蛋,差點被惡鬼咬死。”

,林婭婭和司機快要窒息而亡了。

趕在瀕臨死亡之前,林婭婭來了句:

"二位金融英,能否容我個——"

蘇清姝又從從公文包掏出一盒手作曲奇,:"婭婭你今天滿課吧?我烤了低糖的。"

林婭婭眨眨眼,一邊驚訝質疑蘇清姝的神狀態是否正常,一邊正要手接過。

周時硯突然按住的手:"我再老,也清楚記得我老婆對杏仁過敏。"

"不像某些人,連親妹妹忌口都不知道。"

林婭婭狠狠揪一把周時硯的大,接過那盒杏仁曲奇餅干,憨憨笑著說道:

“謝謝蘇老師,只要你倆別再吵了,我也是可以不對杏仁過敏的。”

“妹妹喜歡就好。”

蘇清姝很開心能收下杏仁曲奇,同時還得意地向周時硯炫耀:

“你看你把孩子的,都不敢隨便過敏了。”

周時硯一記手指在林婭婭額頭上:

“小叛徒。”

林婭婭苦瓜臉:“下次再也不和你們坐一輛車了。”

簡直折壽。

-

上午第一堂課是禿頭老寶貝王教授的。

林婭婭昨晚忘了寫作業,一路飛奔到教室,趕拿出本子,埋頭就開始一通惡補。

蔡歡喜捧著食堂買來的醬包,邊吃邊歡快地邁著小步來到林婭婭的座位前:

“喲!讓我瞧瞧,這是誰家大小姐在這狂補作業呢?”

“別鬧。”

林婭婭專注答題。

“告訴你一個驚天大消息。”

“什麼。”

蔡歡喜一屁坐在椅子上,唾沫里還帶著渣飛出來,眉飛舞道:

“夏玥肚里那娃,胎死腹中了。”

“哦。”

鋼筆落下兩字,又突然猛地抬頭:“誰?”

“昨晚跳樓了。”

“什麼?”

“沒摔死。”

“哦。”

“但摔人了,學校正在組織為募捐呢,爸媽還當著校長的面都哭暈好幾次了。”

林婭婭表平淡:“哦。”

“你知道爸媽為什麼要當著校長面哭暈嗎?”

林婭婭搖搖頭。

蔡歡喜用力吞咽下口中的食:“因為你給夏玥捐的五百萬啊!他們的哭暈了!”

“我捐五百萬??”

“校園公告欄上著的,還有你簽名的筆跡,學校都傳得沸沸揚揚,吧論壇也了,都在夸你呢,你不知道?”

林婭婭:“……”

還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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