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八章 沖突與強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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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十個板子打下去,就算是健壯的軍人都要被活活打死,還好管大勇知道輕重,先打得很重,直到把曹寧打暈過去,才收了力氣。

下方眾人提著一口氣,又是擔心又是驚懼,就這麼看著周元把曹寧打得哭爹娘,最終沒了靜。

而板子打完之後,胡同外已經響起了馬蹄聲,一聲聲大吼傳來,上百人下馬,皆穿甲胄,腰佩大刀,朝這里撲來。

“曹伯爺的大軍來了!”

“來救人了!”

“蠢貨,什麼救人,是來報仇來了!”

下方眾人開始慌了起來,紛紛談著,隊伍都漸漸要散了。

畢竟那上百甲胄之戰士,給人的實在太大了,不是北城兵馬司這些布戰士可以比擬的。

“慌什麼!”

周元運足力,突然大聲道:“為軍人!為北城兵馬司的司兵,有賊人擅闖此地,你們豈能坐視!”

“誰敢後退半步,直接給我收拾東西走人,我北城兵馬司不養廢!”

這兩句話,倒讓下方眾人有了些底氣,畢竟天塌下來有高個子頂著,關他們下邊這些人什麼事。

周元凝聲道:“知事何在!派人將曹寧押進大牢,待其家屬送來罰金,再予釋放。”

“是…是…”

中年知事滿頭大汗,他看向管大勇龐大的軀,畏之如虎,不敢不聽令。

于是四人上臺,將半死的曹寧抬了下去。

“給我站住!”

姓武的壯漢終于騎馬而來,直接沖進了廣場,大聲道:“狗!你真敢打我家小伯爺!你找死!”

周元沒有回答,只是冷冷看向他,一字一句道:“北城兵馬司乃神京武備重地,任何人不得擅闖,爾等披甲持刀而來,看來是要行逆天造反之事。”

壯漢怒道:“誰不知道我們是誰!就你敢裝糊涂,你以為裝糊涂有用嗎!”

周元大袖一揮,怒道:“北城兵馬司吏目何在!既無副指揮,當有吏目才是!若十個呼吸之不站出來,視作請辭!本使將重新提拔吏目。”

涉及到頭上的烏紗帽,四個吏目頓時站了起來,連忙喊道:“參見指揮使大人!”

周元冷聲道:“有賊人披甲持刀闖北城兵馬司,行逆反之事,該當如何!”

這句話就沒有人敢接了。

周元卻不給他們明哲保的機會,而是大聲道:“立刻整隊!將這百余逆賊,悉數捉拿,若有反抗者,就地格殺!”

“立刻行!”

他聲音如雷霆,震得在場眾人渾,各大吏目此刻哪里敢違抗命令,可對方是五軍營的人啊!

其中一個吏目忍不住道:“指揮使大人,對方是京營之兵啊!”

“放肆!”

周元大怒道:“京營之兵常駐城外,多在宣府、通州等地,豈有出現在城之理,眼前這些人必是假冒,立刻將之捉拿,出了事有老子頂著,你們怕個球!”

“看看你們這群畏首畏尾的蛋,別人都打上門來了,你們還不敢還手,莫非你們都是蹲著撒尿的!”

這句話徹底激發了眾人的,都是當兵的,平時也被曹寧欺,如今好不容易有了個做主的人,他們哪里還忍得住。

“干他們!欺人太甚!”

“這群王八蛋耀武揚威幾年了,反正老子忍不了了,老子跟著周大人干!”

“不錯,老子憋屈夠了,今天豁出命去也要跟他們干一場!”

周元見時機已然,當即大聲道:“管大勇,你為北城兵馬司臨時先鋒,帶領司兵將這群逆賊剿滅!”

“是!”

管大勇提著方天畫戟,就直接從臺上跳了下去,宛如戰神一般朝著人群沖去。

他發出一聲大吼,吼聲如驚濤駭浪一般,超過兩米的高,如鐵塔一般的軀,一人竟然有萬人之氣勢。嚇得百余人不斷後退。

而管大勇後方,兩千多個北城兵馬司的司兵也燃起來了,只覺熱沸騰,全部跟在管大勇後殺將出去。

“不好!大人!他們人太多了!”

有士兵大吼出聲。

壯漢也是面焦急,連忙道:“退!快退!親兵去稟報伯爺!快去!”

兩個親兵騎馬走了,而剩下的一百多人這是狼狽不堪,不斷逃命,卻依舊有十多個人被留了下來。

管大勇可不管那麼多,直接幾戟砸下,當場給人砸泥。

激發了人的怒,五軍營的人也不敢逞強了,一邊怒罵一邊後退。

管大勇帶著人繼續朝前,總算是把這百余人趕出了兵馬司胡同。

壯漢看到滿地的尸,目眥裂,不怒吼道:“王八蛋!你闖大禍了!殺五軍營的人!”

“你死定了,沒有人能救你!”

周元冷冷道:“眾位兄弟退下,守住胡同大門,誰敢擅闖,一律格殺。”

“是!”

諸多司兵大吼,滿臉紅氣。

他們難得這麼宣泄過,今天可謂是把多年的憋屈和惡氣都釋放了出來,現在心中只有激與興

很快,一個穿武服的中年人騎馬而來,看到壯漢便是臉一沉,凝聲道:“怎麼回事?這點事都辦不好!”

壯漢半跪而下,咬牙切齒道:“將軍,新上任的都指揮使太過分了,非但打了小伯爺六十大板,還殺了我們十幾個人。”

“什麼!”

中年人面大變,連忙騎馬上前,怒道:“給本督讓開!”

諸多司兵都認識這服,不敢接話。

管大勇卻是笑道:“任何人份不明之人,擅闖北城兵馬司,皆以叛逆論,格殺勿論。”

“放屁!”

中年人大吼道:“你爺爺乃是五軍營左掖都督!”

五軍營分中軍、左哨、右哨、左掖、右掖五個部分,皆設有都督和副都督,其中又以中軍都督為首。

永安伯曹燁,就是中軍大都督,也稱為中軍左都督,屬于整個五軍營的首腦。

“原來是個當的,你且等著,俺去稟報。”

這句話把左掖都督氣個半死,什麼時候來這個破地方,還要等候通報了?

他北城兵馬司都指揮使不過正五品武,老子五軍營左掖都督,那可是正三品武!差著好幾個等級呢!

周元聽到來的是左掖都督,這才緩緩走到了胡同門口。

他作揖施禮道:“北城兵馬司都指揮使周元,參見五軍營左掖都督張祥大人!”

張祥氣得大怒道:“你還知道老子是大人啊!老子正三品武,還需要通報,新來的南方佬,你懂不懂規矩!”

周元笑道:“張大人息怒,周元正是南方而來,初到此地,不懂規矩。”

“然剛才有賊人作,披甲持刀,試圖沖擊朝廷軍備重地,周元因此才多有防備。”

張祥瞪眼道:“你說什麼?賊人作?你個直娘賊!敢在老子面前搞這種彎彎繞繞?把讀書人那一套用在老子上是吧?”

周元道:“張大人,莫非下說的不對?”

張祥厲聲道:“你他娘的打曹寧板子,還敢殺我五軍營的戰士,老子今天不把你頭砍下來,以後還怎麼帶兵!”

一眾司兵也是嚇得面蒼白,紛紛後退。

周元瞇眼一笑,輕輕道:“曹寧為副指揮,犯了朝廷律法,自然該打,張大人若是不服,上報便是。”

“而殺五軍營戰士,這個罪太大了,下可不認,剛才殺的只是賊人而已。”

張祥直接跳下馬來,寒聲道:“你說那是賊人?”

周元道:“當然是賊人,難道還能是五軍營戰士嗎?為京營的一部分,未領圣召,便私自離隊,進神京城,這可是殺頭之罪啊!”

“他們真的是五軍營的戰士嗎?”

“若真是如此,那下可要上報兵部,請尚書大人傳達天聽了,屆時還請張大人作證,畢竟你舉報有功呢!”

張祥聽得眼皮子直跳,下意識就退後了幾步,驚出一聲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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