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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為幾十年的人，都做到了二品尚書的地位，又有誰是傻子？
更何況劉敬是六部之中，唯一一個不結黨的人，要說忠臣，這個見錢眼開的老頭，或許才是最忠誠的大臣。
越是混的朝代，忠臣就越難做，這也意味著忠臣必須要更聰明，才能活得下去。
劉敬顯然就是這樣一個人，來到府上，就沒提銀子的事，只是說好久沒跟吳清榮喝酒了，專門來喝酒的。
“既然周指揮使恰巧也在，便一起喝點吧！”
劉敬笑道：“我也想聽一聽江南的事，這一輩子幾十年，我還沒去過江南呢。”
毫不提正事，完全只聊風月，說一說鄉土人，聊一聊勾欄聽曲，罵一罵哪家酒樓宰客，這一中午就算混過去了。
周元告辭的時候，劉敬甚至都沒有提起銀錢之事，只是笑道：“周指揮使，北城整頓之事，你要多心啊！”
周元自然是滿口答應，抱拳鞠躬，這才回到兵馬司胡同。
裘老大和魯老大已經等了很久了，這件事關系到他們的切利益，他們如何敢懈怠。
一旦功，那可是每年百萬兩的營利啊！活路雖然污穢，但行當卻是干凈的啊！
周元道：“坐吧，事了，但挑戰才剛剛開始。”
聽聞此話，兩人頓時大喜，連忙對著周元抱拳，說些結的話。
周元擺手道：“行了，差不多得了，我跟你們說正事。”
裘老大連忙道：“請大人吩咐，我們一定照做。”
周元沉聲道：“陛下讓我全權負責此事，雖是全權，但可以給我們找麻煩的人卻很多。我目前只搞定了兵部尚書，意思是五城兵馬司部是不會有人找我們麻煩的，但其他地方未必。”
“這個生意太多人想做了，你們要是做不好，時刻會被取代，懂嗎！”
魯老大正道：“周大人，這些我們都明白，您放心，我們絕對會把這些事做的妥妥當當，讓人挑不出病來。”
周元冷笑道：“有那麼簡單嗎？”
兩人尷尬一笑，不知道周元什麼意思。
周元道：“首先，把你們九大幫會的人管好，你們九個幫主一定要達共識，一定要誠團結，不要讓其他勢力滲進來。”
“一旦你們被滲了，很快就要出事。”
“比如你們在掏糞的時候，見起意，把居民家的小娘子給玷污了。”
“比如你們給大府大宅掏糞的時候，了別人的銀錢。”
“一旦被人抓住把柄，朝堂之上，就會有人提出替代你們，懂嗎？”
裘老大聽得渾發寒，滿頭大汗道：“大人放心，我們兩人會召集其他幫主，深討論這個問題，一定會肅清部人員，讓他們互相監督，并設立懲罰獎賞機制。”
周元點頭道：“部的問題是重中之重，但也要防止居民誣陷你們，方方面面的問題都要考慮進去，才能做到萬無一失。”
“只要你們不犯錯，其他人就算攻擊你們，我也會站出來給你們做主，明白嗎！”
魯老大連忙道：“明白，請大人放心，我們的幫會兄弟，都是窮苦人家的孩子，絕對會珍惜這份來之不易的收。”
周元道：“還有，你們背後的員…他們想要分一杯羹，不要答應，不要讓他們手。”
“包括你們自己那一百萬兩銀子，都不許做主去給，因為你們不再是某人的狗了，你們是幫陛下做事的人。”
“若是有人再自甘墮落，愿意去做狗，為背後的人辦事，我可容不下。”
裘老大嘆了口氣，道：“大人放心，誰不愿堂堂正正做事呢，只是我們也擔心被報復啊！”
周元冷哼道：“報復？只要你們做好自己的事，誰敢報復你們？我周元也不是紙糊的。”
“你們要立刻著手準備，肅清部，然後構思出可行的計劃，這麼大座城，你們能不能吃得下來，有沒有那個能力，那全靠你們自己。”
“先從北城開始，做得好，才是全城，否則有的是人和你們搶生意。”
他站了起來，大聲道：“路，我給你們找到了，你們自己走不穩的話，可就怪不得別人了！”
裘老大和魯老大連忙站了起來，表凝重，眼神中卻著堅定。
他們的機會，絕不會讓給其他人。
……
吳清榮心高興，劉敬心高興，裘老大和魯老大也是如此。
而周元又何嘗不是，來神京這麼短時間，就能找到機會大刀闊斧整頓，實在是難得。
中午在吳清榮的府上喝了幾杯，還沒喝夠，回到家中，發現紫鳶做了一大桌子菜，熱氣騰騰的剛出鍋，讓周元心更加舒暢。
“好紫鳶，你真是懂爺的心！”
周元了紫鳶的臉，嚇得小丫頭跑了。
是又高興又害怕，高興在于如今終于有存在了，得到姑爺夸獎了，害怕在于，怕姑爺讓陪床。
周元也不在意，只是坐上了桌，笑道：“蒹葭，今天怎麼突然這麼盛？”
趙蒹葭卻是眨眼道：“你不知道？都是陛下送來的禮啊，有綢，瓷，茶葉，還有許多胭脂和補品呢。”
周元恍然大悟，當即笑道：“那是因為你夫君立了功，哈哈！”
他將朝堂上的事全然說出之後，眾人也跟著高興了起來。
趙蒹葭第一次收到皇家的禮，也有些小興，跟著周元喝了兩杯酒，俏臉嫣紅一片。
“娘子，夜了，該就寢了。”
周元低聲笑著，拉住了趙蒹葭的手。
于是趙蒹葭的臉更紅了，地低下了頭，小聲道：“今晚可不許再去紫鳶的偏房。”
周元眨著眼睛道：“就在咱們的房間，今晚我跟你講一講觀音的故事。”
“別說…”
趙蒹葭連忙捂住了周元的，卻因酒醉，吐氣如蘭，息道：“夫君…”
雙眼中似乎含著淚水，顯然也已經。
周元大笑著，抱著趙蒹葭進屋。
講著觀音的故事，如泣如呼，直到深夜。
趙蒹葭滿都是汗水，漉漉的頭發糟糟的黏在臉上，顯得無比，讓人食指大。
“別…”
見周元的大手襲來，嚇得面蒼白，無力道：“夫君不要…蒹葭不住了。”
目之中的哀求，還有那滴滴的聲音，足夠讓人瘋狂。
周元更加膨脹了，但又不忍心，只能低聲道：“那我們休息吧。”
趙蒹葭突然抓住他的手，小聲道：“算算時間，天葵將至，夫君要不收了紫鳶吧。”
周元搖了搖頭，道：“還是個小丫頭呢。”
趙蒹葭道：“那青鳶可以啊，子高挑，也有幾分姿，雖然子有時候刻薄了些，但大上還是個好姑娘。”
這倒是可以，青鳶雖然也只有十六歲，但個頭高，一米六以上了。
正想到這里，一個聲音突然響起：“什麼好東西，瞞著我！”
“啊！”
趙蒹葭嚇了一跳，連忙進被窩里去。
周元也是渾冒冷汗，仔細一看，只見門口站著一個小丫頭，赫然是小影。
靠，都喝了酒，好像忘了關門了！
周元連忙吼道：“小影你干什麼！這麼晚還不睡！”
小影歪著頭道：“沒睡著啊，蒹葭姐姐的聲音太吵了。”
趙蒹葭憤死，在被窩里使勁掐著周元的腰，急道：“讓走，快讓走。”
周元點頭，連忙道：“小影，不許胡說，快去休息。”
小影滿臉疑，卻是道：“剛剛你們在做什麼？是有好吃的嗎？”
周元道：“哪有大晚上吃東西的！”
小影嘟道：“分明有，蒹葭姐姐一直說要，我也想要。”
“周元哥哥，你給我嘛，小影也想要。”
趙蒹葭只覺自己沒法子活了，今後不想再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