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六,天氣晴朗,明。
神京一片繁榮熱鬧的景象,尤其是在整頓之後,外城煥然一新,大家大戶都忍不住出門逛上一逛。
而周元,也終于回到了神京。
沒有管五軍營的事,也沒有管北城兵馬司的事,上朝也不必去了,自有閣臣們去頭疼各方面的安置問題。
立功的該怎麼獎,叛逆的該怎麼罰,一切都和周元沒了關系。
他只是徑直回到了家中,一別十余日,恰好過了年,實在有些想念了。
“蒹葭!蒹葭!我回來了!”
剛下了馬車,周元便扯著嗓子喊了起來。
一時間,整個周府都飛狗跳,明瑞激得跳了起來,不停大喊。
“姑爺回來了!姑爺又活過來了!”
“紫鳶青鳶,小姐,快來看吶,姑爺回來看咱們了。”
周元愣了一下,這才反應過來,一腳踢了過去。
“去你娘的,什麼回來看你們了,搞得像是頭七回魂似的。”
明瑞看著自己上的灰塵,忍不住大聲道:“哇!是真的,是真的姑爺啊!”
周元懶得理這個沙雕,直接朝走去。
他看到趙蒹葭急匆匆從屋中跑了出來,面紅潤,滿臉張和驚喜。
兩人對視,生離死別之後的相見,真是應了那句執手相看淚眼,竟無語凝噎。
“夫君!”
趙蒹葭痛呼一聲,終于是撲進了周元的懷里。
抱著溫暖的軀,周元也是心懷大,忍不住抱著一連轉了好幾圈,讓趙蒹葭不停驚呼。
“姑爺回來了!”
紫鳶和青鳶也從後廚跑了出來,站在一旁是激又充滿,一時間百味雜陳。
周元沒有管那麼多,而是捧著趙蒹葭的臉,笑道:“我回來了,你在等我,這樣真好。”
看著致的臉,周元忍不住吻了上去,嚇得趙蒹葭頓時瞪大了眼,靈的眼珠子不停轉,慌急了。
紫鳶和青鳶“啊”了一聲,連忙捂住了眼睛。
“阿彌陀佛,我什麼也沒看見。”
明瑞低下了頭,默念佛號。
趙蒹葭渾發,氣得小拳拳砸周元口,滿臉怒,跺腳道:“大白天的這麼多人,哎呀我…我沒臉見人了!”
轉頭連忙跑進了房間。
在這個時代,這般大膽的行為,還是很難讓人接。
周元不在乎那些,他到了家的溫暖,直接擺手道:“明瑞,滾去後廚讓兩位嬤嬤做一桌好菜!準備兩壇好酒!”
“是!姑爺!”
明瑞高興的跑去後廚了。
周元張開了懷抱,笑道:“紫鳶青鳶,來,讓爺抱一抱,好久沒看到你們兩個丫頭了。”
“呸!才不要!”
紫鳶輕啐了一聲,卻還是紅著臉走到了周元跟前,小心翼翼依偎進他的懷里。
周元拍了拍的小翹,瞇眼道:“長大了啊紫鳶,今年十七了嗷。”
“那個…我…姑爺…我去廚房幫忙…”
小紫鳶臉紅撲撲的,落荒而逃。
青鳶站在原地,雙手不安地著角,低著頭不敢說話。
周元皺眉道:“你過來!”
青鳶臉也紅了,弱弱地走到周元跟前來,渾都開始抖了起來。
這把周元給整懵了,抖什麼抖啊,看樣子是中毒太深,這子天生的,改不了了。
他擺了擺手,道:“罷了,去後廚備菜吧。”
“啊?”
青鳶有些始料未及。
周元瞪眼道:“非得讓我打你是吧!”
青鳶低下了頭,小聲道:“請…I請姑爺責罰…”
沒救了,這人沒救了。
現在到周元落荒而逃了。
走進房間,他當即就說道:“這個青鳶你得好好管一管了,這般下去也不是辦法。”
趙蒹葭疑道:“怎麼了?難道又說閑話了?”
周元道:“哎,說來你不信,總想我打。”
趙蒹葭捂著,咯咯笑道:“夫君盡會說笑,哪有人喜歡挨打的啊。”
“你不信?”
周元嘿嘿一笑,道:“那我教你!”
“你…你做什麼!”
趙蒹葭臉一變,似乎意識到了什麼,連忙道:“夫君不要!這是白天,你別…饒了我罷!”
周元低聲道:“想你了。”
“晚上…晚上我都聽你的,夫君嗚嗚…快放開我…”
趙蒹葭急得眼淚都出來了。
然而這并沒有什麼卵用。
半個時辰後,周元輕輕捻起粘在趙蒹葭臉上的碎發,笑道:“怎麼全是汗水…”
趙蒹葭眼淚汪汪,靠在他懷里,卻是委屈道:“你折磨死我了,哪有這般了。”
周元低聲道:“所以,你喜歡嗎?”
趙蒹葭咬了咬銀牙,哼道:“青鳶這個死丫頭!我算是知道在想什麼了!卻是害苦了我。”
說到這里,無力地打了周元一下,道:“以後不許把火撒在我上,誰惹的你,你找誰去唄。”
看著,周元還是有些後悔,笑道:“那我伺候你穿,該吃飯了。”
“才不要你伺候。”
趙蒹葭艱難爬了起來,看著自己的,臉卻是紅了,連忙背過去穿著服。
雖然兩人也算老夫老妻了,但依舊很。
穿好了服,又把周元的服拿過來,低聲道:“哪有大老爺們兒給人穿的,該是我伺候你才對,你在外面做大事,那家里的事,我也能做得好。”
“若是里里外外都要你來做,那我在這個家算什麼…娘親也會埋怨我不懂為妻之道。”
周元心中有些,著的臉道:“這些天辛苦你了,過年都是一個人在家。”
“不苦。”
趙蒹葭低下了頭,聲音卻是有些哽咽了:“莊司主說,夫君在外打仗,吹風淋雪,刀口,我這點苦算什麼。”
說到最後,還是落下兩滴淚來,癟著小道:“夫君在外面苦,我也幫不上忙,只能把家里收拾好,等著你回來。”
周元牽住了的手,低聲道:“我們一主,一主外,夫妻齊心把日子經營好。”
“嗯…”
趙蒹葭怯怯地看著,嘟囔道:“妾一定不會再給夫君拖後。”
“說什麼見外話呢。”
周元刮了刮的鼻子,笑道:“走,咱們吃團年飯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