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哥,這蘊金草怎麼賣的?”
“二分靈石一株,都是兩年份的,誒,不買別啊!”
南湖坊市,擺攤區的一個草藥攤上,攤主一手,拍在了一個干瘦客人手背上。
這個看起來瘦得皮包骨的客人連忙將準備靈草的手收回,臉上出了訕訕的笑。
一旁又來了另一個頭魁梧大漢,聲氣地指著攤位上的一堆草藥問道:
“兄弟,這南緋草什麼價格?”
攤主見大漢如此魁梧,倒是客氣了些:“南緋草二分六厘一株,一年份。”
大漢聞言皺起眉頭:“一年份?貴了!一分七厘賣不賣?”
“您要多?若是多買些,也能談。”
攤主猶豫道。
“就你攤位上這些,我都要了,不過稍等我會,我待會回去拿靈石。”
大漢一副財大氣的樣子。
攤主聞言立刻滿臉堆起了笑容:“那!那就這個價!我就在這等您!”
“嗯,行!等我會,可千萬別走了。”
大漢說著便要走,不過臨走前,他忽然好奇道:
“誒,對了,我過來的路上,倒是看到有幾位上仙往你們這兒的南湖村去了,那邊是出了什麼事嗎?”
攤主搖搖頭:“這卻是不太清楚,我也不住在這邊,哪知道這些。”
大漢聞言似是不在意地點點頭,正要走,就聽一旁的干瘦客人開口道:
“這事,我倒是知道。”
“前陣子上頭不是要挖那口三階靈泉嗎,派出去了不雜役,聽說宗門最近人手都張了不,因此打算要多招一些雜役,這些剛宗的雜役,還沒攤派的,就都被安置到南湖村去了。”
“上仙們前來,估計也是防止這些新來的雜役不安分吧。”
“原來如此,多謝解!”
大漢恍然,抱拳謝。
“不用客氣,我也是聽說家中長輩說的,不過這南湖村怕是要鬧騰一陣子了,這麼多人安置下來,說也得要個十天八天的。”
大漢點點頭,再次謝,旋即便匆匆走了。
走出坊市,四周無人。
王魃皺起了眉頭。
“竟然要那麼久,這下麻煩了!”
沒錯,頭大漢,自然便是王魃造偽裝出來,方便打探消息的形象。
只是得到的消息,卻不是很樂觀。
“十天……難道我要待在外面十天?”
“那恐怕不是仙會的人要找我,若是李執事或者牛勇他們來了見不著人,說不定會稟報宗門,宗門的人也會大肆搜尋。”
他能躲得過修士的搜尋嗎?
王魃沒有半點信心。
神之力就算能蒙蔽別人,可沒有大量的靈補充,他又能持續多久?
況且補充的速度,也遠沒有消耗快。
“所以,決不能待在野外……可逃離宗門的地道如今就在筑基修士的眼皮子底下……”
王魃陷了苦思。
這又是一個前狼後虎的局面。
但沒辦法,為一個凡人,想要在宗門行,限是必然的。
這一刻,王魃心中對于為修士的,也愈發強烈。
若是為修士,眼前的局面自然迎刃而解。
“等等!”
“為修士?”
就在這時,一個讓他戰栗的想法,猛然跳他的腦海中!
隨即,他越想越是覺得這個想法,看似兇險,卻恐怕是他眼下最合適的方法了!
迅速在心中思索,一條條梳理其中可能有的。
終于,王魃下定了決心。
他維持著神之力,迅速往丁八十七莊跑去。
沒錯!
就是丁八十七莊,于仙會監視下的丁八十七莊!
沿途,他又將自己丟下的糞桶拾起。
壯經六層帶給他充沛的力、速度和恢復力,他很快便趕回到了丁八十七莊前。
連續深吸了幾口氣,將調整到平常的狀態。
他這才拎著糞桶,一步了監視范圍。
下一秒,神之力飛快旋轉。
但有了上次的功經驗,這一次,王魃鎮定了許多。
只花了一會的功夫,他便輕松回到了孫老的屋子。
了甲七,他借此平復了下心。
隨後,他在腦海中恢復了自己的形象,只是將的狀態偽裝普通人的樣子。
旋即,他大步走出了孫老的屋子。
神之力,再次旋轉,只是速度比之他偽裝空氣的時候,要慢上不。
“看來,神之力的消耗,果然與我偽裝的難度有關。”
王魃暗暗將這個發現記在心里。
隨後他在莊子裝模作樣地隨便干了一會活,便又回到了自己的屋里。
……
距離丁八十七莊最近的山坳里。
閉著眼睛打坐的于長春似乎到了靜,睜開眼睛看了一眼水鏡中的畫面,見王魃又回到了屋里,頓時放下了心,很快便又閉上了眼睛,緩緩吞吐靈氣。
監視王魃,防止泄,這固然重要,可為修士,修行才是最為本的。
于長春深深明白這個道理。
而且他也并不相信有哪個雜役能夠抵得了長生的。
不辭辛苦來宗門當牛做馬的,又有幾個不是為了長生?
若非上面要求必須監視,防止泄仙會的存在,他才懶得呆在這里監視一個凡人。
“最多不過三日,這小子必定會來找我。”
于長春冷笑了一聲,旋即似乎想到了什麼,心念微,一旁的老侯忽然一震,眼睛之中陡然泛起一彩。
整個人似乎都活過來了一樣。
只是神有些茫然。
見到于長春,還有些迷糊的老侯連忙恭敬而笨拙地行禮:“管、管事大人好。”
“嗯,不必多禮,去忙你的吧!”
于長春一揮袖。
“是!大人!”
隨後老侯便稀里糊涂地出了三角旗子圍著的地方,看到四周的景,頓時面茫然:
“咦,我怎麼會在這……對了,我的驢呢!糟了!還得去送料呢!九十二莊那個混家伙,又要罵人了!”
說罷,他便急匆匆找起了驢車。
第二日清晨。
王魃走出屋子,到神之力的旋轉,心中卻是沒有毫意外。
“這個于長春,果然還在監視著我。”
“看來昨天我離開的事,他并沒有發現。”
王魃的心里,算是有了點底。
只是很快,第二天一早,他的心便沉了下來。
“你說牛勇失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