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心中極為好奇趙之前到底在他腹肋留下了什麼。
但是王魃還是按捺住自己的好奇心,將黃石都收進自己的靈袋里。
然後便開始尋找合適的飼養地點。
沒過多久,他就在南湖湖畔,找到了一通風的開闊地帶。
“這個地方倒是合適的。”
王魃轉了一圈,最終決定將養場設在了這里。
主要是他還考慮到後續可能要飼養黃石。
黃石雖然也能在陸地上生存,但畢竟還是偏水,靠近水源,也更方便。
手頭上沒有合適的工,王魃也只能以法力徒手劈斷一棵棵百年大樹,之後挨個劈一段段,將之埋下,圍木頭圍墻。
“這種大樹幾乎已經接近靈植了……可惜上去和別的植一樣,都沒有壽元的出現,不知道若是植妖的話,會不會顯示出壽元來。”
王魃微微有些憾。
但也沒有多想,隨即便開始了忙碌。
他畢竟煉氣功沒幾天,積攢的法力很快便消耗一空,只能忙一會,便盤坐下來,吸收、煉化附近微薄的靈氣,進而轉化為法力。
之後再起劈樹、埋樁,法力耗盡便再次打坐。
如此重復。
“若有機會,一定要去坊市里的‘修煉室’,在這里修行實在是太煎熬了!”
再度將周圍靈氣吸空,只能無奈暫停煉化的王魃,暗暗無語。
可惜他現在上一塊靈石都沒有。
倒是有珍和靈,但他暫時也都不會賣掉。
一直到天快黑了,王魃才總算勉強將養場的外圍圍墻木樁埋好,同時在里面搭了一個極為簡易甚至可以說是破的木屋。
不過也足夠了。
坐在木屋里,面朝南湖。
月灑在湖面上,泛起粼粼波,但一陣腸轆轆的覺卻打破了這份難得的平靜。
王魃倒也來了興致,干脆掉了服,準備跳下南湖兩條魚上來。
他水雖然一般,但是以他如今的素質,能在水中深潛很久,抓幾條魚費不了什麼勁。
只是低下頭,卻發現腹肋的無比,毫看不出藏了什麼東西的樣子。
之前按捺住的好奇心終于抑制不住。
他忍不住上手。
“奇怪……明明能夠到,圓溜溜的,但是又有種扎手的覺。”
想了想,王魃用手指輕輕摳,然而卻毫不能將這個圓圓的東西摳出來。
就仿佛這玩意長在了他上一樣。
“趙師兄為什麼會突然給我這個……”
王魃忍不住又開始回憶起了昨夜的經歷。
趙師兄似乎就是在那個黑修士出現後,察覺到了什麼,之後才像是代後事一般,故意拍了自己一掌,實際上卻是將這個奇怪的東西,打在了自己的腹肋。
而那個黑修士,若是不出意外,應該便是趙口中一直念念不忘的前外門大弟子陸元生。
想到每次趙談起陸元生時眼里泛起的彩,王魃心中莫名有些復雜。
也許對趙而言,他更愿意相信陸元生真的已經死了吧。
輕輕甩了甩頭,將這些無用的緒甩走。
王魃的臉上出了思索之:
“這麼說的話,趙師兄自知必死,所以才會將這個看不見的東西留給了我,也就是說,這個東西要麼是對趙師兄極為重要,要麼是趙師兄覺得對我很重要。”
“如果我能使用的話……我知道了。”
王魃心中一,將丹田為數不多的法力,一點點調至手掌,旋即向腹肋。
不過讓他意外的是,這個方法并沒有見效,他依然只能到,卻不能看到。
想了想,他又將法力從里調至腹肋的位置。
然而他很快面大變!
僅有的幾縷法力在剛接到腹肋位置的一瞬間,就仿佛墜了深海漩渦之中。
強大的吸力將他的法力瞬間吸收得涓滴不剩!
但這一次,盡管腹肋的東西一閃即逝,王魃還是看到了。
那是一顆珠子。
一顆看起來黑黝黝的鐵珠子。
嵌在他的腹肋間,如同一塊凸起的胎記一樣。
盡管無聲無息,他卻到其中似有驚人的劍意吞吐。
只是看了那一眼,他竟覺得雙眸刺痛。
若是吸足了法力,王魃都難以想象其會產生什麼樣的變化。
“法?還是什麼?”
王魃心中震驚。
可惜眼下以他的微薄法力,實在是難以滿足這顆珠子的需求。
憾地嘆息了一聲,王魃并不沉溺于這樣的緒中,快步走到湖畔,用力一跳,沒一會兒功夫,他便丟了幾條大魚到岸上。
上了岸,用砸碎的石頭碎片簡單地開膛破肚,用湖水洗凈,之後便直接刮下刺的魚,放了口中。
甘甜滋,口即化。
“應該沒有寄生蟲什麼的吧?”
“不過這些魚也沒能出壽元來……看來和我想的沒錯,并不是所有的都能出壽元。”
月下,他邊嚼著生魚,邊細細回顧著這一年來的經歷。
最讓他在意的,無疑便是自己最大的依仗——搬運壽元的能力。
盡管在實踐中發現這個能力實際上存在著諸多的限制,但是能夠幫助靈進行壽元突破這點,就讓他多了太多能夠作的空間。
但王魃也一直在思索一個問題。
為什麼他直到了東圣宗之後,才發現了這個能力?
實際上,他在凡俗時也接過各種各樣的活,這一世,他雖說出富貴之家,但也并不是十指不沾春水。
所以王魃猜測,多半是珍、彩鴨這些活,與山下的活有不一樣的地方。
思來想去,他唯一能想到的區別就是,凡間的活比之珍這類,了靈氣。
珍雖說也是凡,可是由于蘊含靈氣,無限接近靈禽,而為修士們豢養的靈食。
而凡間還有許多珍禽異,卻并不是每一個都能進修士的菜譜。
剛才他在湖里了不的魚,也證明了這一點。
這些魚,沒有一條能夠發壽元面板的。
想到這里,他忽然回想起白天的黃石,連忙從靈袋里,取出了幾只。
【目標壽元:46.1年】、【39.6年】、【47.3年】、【49.8年】……
壽元各不相同,但大致保持在45-年左右。
這和許多人印象中烏長壽能活千百年的覺有些出。
不過王魃倒是并不意外,角壺道人的《豢禽筆談》中早有記載,大部分的凡間類壽元也就是三四十年。
而且四五十年雖然不算多,但是比起珍的二十年已經是翻倍了。
“黃石的繁難度相比起珍來說,倒是要低一些,由于智商不高,它們相對更遵循的本能。”
王魃仔細地回憶著《豢禽筆談》中的記載。
“比較麻煩的是,黃石一年僅產四窩蛋,每窩蛋一般也就四五顆。”
“蛋出來後倒是不用母趴窩,但是孵化期卻遠比蛋要久,足足三個月才能孵化出來。”
“算是優點和缺點都比較明顯。”
“若是這些黃石能夠大量購,倒也能為壽元的另一個來源。”
一口氣吃完了所有的生魚,王魃這才依次給所有的黃石都存了壽元。
讓他意外的是,黃石壽元的存取比例倒是和珍差不多。
隨後他便用木挖了一個淺坑,又引了一些湖水在坑里,堵住了黃石們逃跑的可能。
他這才安心地回到自己的小木屋里,沉沉睡去。
這一天,他實在是太疲倦了。
……
第二天一早,他便將自己已經選定了養位置的消息,用傳音符傳給了于長春。
當然,傳音符是于長春之前給的,據說價值三塊下品靈石。
反正王魃清楚記得于長春將傳音符拿給他時,臉上藏不住的心疼。
對此,他實在是有些無語。
堂堂煉氣後期的大修士,至于這麼摳搜麼。
沒過多久,于長春便趕了過來,親自用儲袋,送來了足足小山般高的料。
“都是我從原來的凈山房那里運過來的,咱們天門教沒幾個人會養這些,足夠你用一陣子了!”
“呃……這里面有些東西時間長了,是會壞的。”
王魃忍不住提醒道。
于長春頓時一臉懵:“還有這事?那怎麼辦?”
“暫時也沒辦法了,只能先用著了。”
王魃搖搖頭,相對于東圣宗針對養已經非常完善的鏈條而言,天門教這種魔道宗門中,更多的恐怕都是如何挖人骨頭。
養這種事,對他們來說實在是太為難了。
而幫不上什麼忙的于長春頓時也覺得有些不好意思,猶豫了會,這才從儲袋里,數出了五枚靈石出來。
“這……你要是需要什麼,可以去坊市看看。”
說罷,也許是自己都覺得給的靈石太,所以閑聊了幾句,便匆匆走了。
王魃看著手里的幾塊靈石,忍不住微微搖頭。
這真是既舍不得給馬兒吃草,又想馬兒跑啊。
但是不得不說,五塊靈石雖然不算多,卻確實是解了王魃的燃眉之急。
別的不說,要是昨天手里多把凡人用的斧子,也不至于那麼費勁。
他趕忙去了南湖坊市,采買了一批鍋灶碗碟、床被、刀斧、靈米等資和工。
現在他也只是剛煉氣的小修士而已,凡人的東西他倒是大多能用上,而且最主要是價格不貴。
所以采買完之後,倒是還剩了四塊靈石。
走過‘人傀店’的時候,看到店里面立著的一個個閉著眼睛的人傀,他忍不住停住了腳步。
眼中有些心。
這些人傀說是傀儡,實際上全都是用活人煉制,激發後,也與活人無異,在保持自意識的同時,無法拒絕主人的任何要求。
其中不乏貌坤修,和戰力強大的修士。
當然,戰力肯定是不能和正常修士比的。
而在王魃看來,雖然將活人制作人傀太過殘忍,但若是能有一個人傀來幫他打理養場,他便有充足的時間修行。
反正珍變靈,也不過就是存壽元就行,不需要他親自呆在養場里。
但看了一圈,他還是無奈離開。
貴!
實在是太貴了。
連一個普通凡人煉制出來的人傀,都需要10塊靈石。
還要購買專門的催法訣,這個又要5塊靈石。
王魃算是對天門教剝削他們這些教外左道修士的手段有了更深的會。
“對了,于長春不就是玄傀道的嗎?能不能讓他提供一個人傀?”
想到這,王魃準備下次見到于長春的時候,讓對方出點。
不過離開坊市的時候,他卻意外看到了一張悉的面孔。
“是?竟然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