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頂地勢不平,直升機無法降落,只能在空中盤旋。
眾人看著季凌辰抱著溫念,像是呵護珍寶一樣,瞬間明白了是怎麼回事。
他們心中暗自慶幸,幸虧這次有大佬的人在,不然他們只能在山頂等死。
尤其是背頭男,直嚇出一冷汗。
他確實看上溫念了,也想下手,得虧還沒來得及下手,不然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季凌辰乘坐的那架直升機拋下了兩繩索。
兩個保鏢幫忙把繩索系在了季凌辰腰上和溫念腰上。
溫念到異樣,緩緩睜開眼,發現自己竟然在季凌辰懷里。
看著他俊清雋的臉,聞著他上悉的味道,心中忽然升上一陣委屈。
眼睛酸脹,眼淚啪嗒啪嗒掉了下來。
“季凌辰,我難...”
季凌辰看著落淚的樣子,只覺心像是被什麼攥著,讓他呼吸都變得困難。
他將溫念抱得更一些,幽黑冰冷的眼眸溫和了不,聲安:“沒事了,我帶你回家。”
這時,一個保鏢頭目上前,恭敬道:“主子,其他人怎麼辦?”
季凌辰只專注地看著懷里的溫念,頭也沒抬,說:“一起帶走吧。”
保鏢頭目垂首說:“遵命。”
其他人聽說要帶他們走,一個個連包都不要了,爭先恐后地往直升機跑,趕逃命了。
方敏看著被直升機緩緩拉上去的季凌辰和溫念,心中無限慨。
兩人藏得真特麼深啊。
居然跟季總的人做了朋友?
那豈不是抱上了一條大?
心里瞬間覺得喜滋滋的。
這時,瞥到網紅接住了一架直升機拋下的繩索,正要往腰上套。
瞬間來了氣,大步上前,一把奪過手上的繩索。
“直升機是派來救溫念的,你剛剛那樣罵,還有臉坐家的直升機?”
網紅一聽,臉刷地一下變得蒼白。
哀求道:“剛剛都是我不對,我有眼無珠,我該死,你大人不記小人過,就原諒我吧!”
方敏冷聲道:“現在知道后悔了?晚了!你這樣的人,就應該被埋在這里!”
說完,把手上的繩索一搶,套在了自己腰上。
網紅見狀,嚇得直接跪在了地上,痛哭流涕。
“對不起!我錯了!求你救救我吧!不要拋下我!”
說著竟開始扇自己掌。
方敏被的作嚇了一跳。
其實也沒狠心到要的命,不過是嚇嚇而已。
見被嚇這樣,方敏嫌棄地說:“你去坐另外一架飛機。”
網紅破涕為笑,竟然給磕了個頭:“謝謝,謝謝。”
-
天上還下著雨,直升機不能飛太久,把所有人帶下山后,就往停機坪飛去了。
登山營的一行人落了地,才知道這次的山坡有多嚴重,幾乎五分之一的山都坍塌了,有不人沒走出來。
如果不是季凌辰來得及時,他們這群人極有可能會死在山上。
現在雖然獲救,但回去的路被埋了,必須等清理完才能通車。
仙峰附近只有一家酒店,此時已經人滿為患。
簡霖早就定好了房間,季凌辰抱著溫念進房間的時候,宋瑾之正躺在沙發上補覺。
他凌晨三點就被季凌辰從被窩里拖出來,一路舟車勞頓,又困又累。
季凌辰小心翼翼地把溫念放在床上,給蓋好被子,才走到宋瑾之邊,踢了踢他的腳。
“醒醒。”
宋瑾之睜著惺忪的雙眼看著他:“把你的小妻救回來了?”
季凌辰臉上還帶著寒氣,說:“快去看看。”
宋瑾之從沙發上站起來,準備個懶腰。
手剛張開一半,就被季凌辰拉到了床邊:“磨嘰。”
宋瑾之白了他一眼,沉得住氣的一個人,怎麼一到人的事,就跟個熱鍋上的螞蟻一樣。
但他這話絕對不敢當著季凌辰的面說。
他垂眼看著躺在被子里的溫念,笑道:“喲,眼不錯,長得···”
話還沒說完,接到季凌辰冰冷的眼神,瞬間噎住。
他再不敢怠慢,坐到床邊,專心給溫念看病。
量了溫,簡單檢查了一下,說:“放心,沒大事,發燒而已,吃點藥,休息一下就好了。”
季凌辰蹙眉:“這麼簡單?”
溫念明明很難的樣子。
宋瑾之不服氣:“你懷疑我的醫?”
季凌辰沒搭理他,把他從床沿上拉起來,沒個好臉:“去拿藥。”
宋瑾之看著他過河拆橋的樣子,嘀咕了一句:“重輕友。”
-
溫念吃了藥,季凌辰又用溫巾給敷額頭。
一直忙活到下午,的燒才退了下去。
季凌辰凌晨接到有人在山上對溫念圖謀不軌的消息后,就馬不停蹄地坐私人飛機趕回了海城。
剛下飛機,聽說仙峰發生了山坡,又急調直升機前來救援。
此時看著溫念睡的樣子,恬靜好,他那繃的弦才徹底放松下來。
他躺到邊,將輕輕擁懷里。
溫的,悉的馨香。
直到此刻,他心中的思念才終于得以緩解。
他在的發間輕輕印上一吻。
最近實在太累了,困意很快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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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的時候,溫念醒了。
發了一汗,上輕松了不。
待意識清醒,發現自己正被人抱在懷里。
腦子有點混沌。
緩了緩,意識才回籠。
記得季凌辰來救了,他還給喂了藥。
溫念了,想從季凌辰懷里出來,去找水喝。
季凌辰還在睡夢中,到懷里的人似乎想逃,倏地收了手臂。
溫念后背傳來一陣刺痛,倒吸一口冷氣,輕呼:“疼···”
季凌辰驚醒過來。
他打開床頭燈,溫念正睜著烏黑清澈的眼眸,可憐兮兮地著他。
他迷蒙的雙眼,瞬間變得清亮:“念念,你醒了。”
溫念臉頰上帶著久睡的紅,乖順地“嗯”了一聲。
季凌辰說:“你是想去洗手間嗎?”
溫念搖搖頭說:“我想喝水。”
季凌辰從床上起:“你等等。”
沒多久,他就端了一杯水過來。
溫念接過水杯,水居然是溫的。
實在有點,端著杯子,一口氣喝完了整杯水。
季凌辰看著空空如也的杯子:“還要嗎?”
溫念搖頭。
季凌辰把杯子放在床頭柜上,坐在床邊,幽黑的眼眸中滿是關切:“上還難嗎?”
溫念搖頭。
相顧無言,房間里一時間陷了靜默。
季凌辰去了京市五天,兩人也冷戰了五天。
此時待在一起,竟覺得氣氛有些尷尬。
季凌辰抬眸看著溫念。
靜靜地坐在床上,微微垂首,白皙的脖頸在燈下仿佛澤瑩潤的暖玉。
他結上下滾,幽黑的眼眸沉了沉。
“那我們繼續睡覺?”
溫念愣怔地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