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念的位子被安排在了徐總旁邊。
極力忍著心中的不適,才沒有立馬摔筷子走人。
戲,還得繼續唱下去。
沒多久,菜上齊了,一桌子的名貴菜肴,看起來就價格不菲。
陳彩云看了徐總一眼,見他的目一直在溫念上流連,心中很是高興。
徐總的公司跟溫家的公司實力其實差不多,只稍微好一點點,本也沒什麼好結的。
但徐總有個在省廳任重要職位的哥哥。
陳強因為強J已被收押,陳彩云和溫洪濤想盡了辦法,也沒法把人撈出來。
如果能讓溫念嫁給徐總,兩家就了一家人。
有徐總的哥哥幫忙,一定能救出陳強。
看徐張總對溫念的態度,應該還是喜歡的。
只要溫念點頭,這門婚事就算是了。
不過,就算是溫念不點頭,也有辦法讓徐總如愿。
想到這,陳彩云轉了轉餐桌上的轉盤,將一盤鮑參翅肚羹轉到溫念面前,笑道:“這是這家店最貴最好的菜,很是鮮,你快嘗嘗。”
溫念坐著沒,角掛著笑,眼中卻盡是冷意。
“為了這頓飯,你們還真是肯下本啊。說吧,有什麼事?”
陳彩云和溫洪濤對視了一眼,表變了變。
但只一瞬,陳彩云又披上了一慣假笑的面皮:“原本呢,這頓飯是該我們請的,可徐總聽說你也會來吃飯,非要說他請客,今天這一桌可好幾萬呢,還不快謝謝徐總。”
徐總聞言,開心地用手拂了拂他那地中海式的發型,呵呵笑道:“一家人這麼客氣干嘛,只要溫念開心,花多錢都值。”
說完,那目像是黏在了溫念上一下,出令人惡心的眼神。
溫念渾一陣惡寒,連表面的客氣也不想維持了,臉瞬間冷了下來。
“什麼一家人?溫欣要跟你結婚了?那還真是恭喜你們!”
溫欣一聽,臉大變,生氣道:“誰要跟他結婚!”
徐總聽話語中滿是嫌棄,臉變了變。
陳彩云連忙給溫欣使了個眼。
溫欣意識到自己失態了,立馬換上一副笑臉,說:“姐姐,徐總這麼好的男人,爸媽當然是留給你的呀,你馬上就要跟他結婚了,以后可不就是一家人。”
看向溫念的眼神滿是嘲諷和幸災樂禍。
溫念這樣二婚的殘花敗柳,也就配跟徐總這樣丑陋的男人在一起。
溫念睨了溫欣一眼,冷笑道:“既然徐總這麼好,讓給妹妹你好了,畢竟妹妹想找一個比徐總還要有錢的男人比較難。”
“你!”
溫欣氣得拍桌而起。
“溫念,你拽什麼拽,你不過是被琰哥哥拋棄的棄婦,有什麼資格在這里挑三揀四!”
相較于的氣急敗壞,溫念顯得淡定多了。
坐在座位上,冷眼瞟了溫欣一眼:“妹妹的意思是,徐總只能配一個棄婦?徐總還是個被人挑三揀四的貨?”
徐總聽了溫念的話,臉瞬間冷了下來。
他雖外形條件不好,但因為有錢,在外面也是被人簇擁和結的對象,何時被人這樣嫌棄過。
他沒好氣地看著溫欣,對溫洪濤說:“溫總,你兒這話是什麼意思?你們今天約這頓飯就是為了辱我?”
溫洪濤沒有責備溫欣,反而是惡狠狠地瞪了溫念一眼,賠著笑臉說:“徐總,你這說哪里話,我們當然是誠心誠意想跟你聯姻了,一個小孩子不懂事。”
陳彩云也連忙說:“溫欣還是個小孩子,說話口無遮攔,沒有惡意,你別跟一般見識。”
說完,扯了扯溫欣的袖子,讓坐下。
又湊到耳邊小聲說:“沉住氣,別壞了大事。”
溫欣氣得咬牙切齒,不甘心地剜了溫念一眼。
等過了今天,看還怎麼囂張。
穩住了溫欣,陳彩云笑道:“要不,我們先吃菜吧,等下涼了就不好吃了。”
徐總面緩和了很多。
他看著端坐在他旁邊的溫念,穿了一青茶的連,眼眸清,冰雪,烏發如云,姿娉婷。
還有那清秀溫雅,婉約如詩的氣質,饒是他閱無數,也從未有一個比得上。
想到這樣的絕人,即將為自己的人,他只覺下腹一。
可溫念正眼都沒瞧他一眼,一副冷冰冰,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樣子。
徐總為哄人開懷,從懷中掏出一個絨盒子,笑道:“吃飯之前,我有個禮要送給溫念。”
說完,他打開盒子,里面躺著一碎鉆手鏈。
陳彩云立馬笑逐開地拍馬屁:“哎喲,徐總真是心啊,這手鏈要不錢吧。”
徐總得意地出一手指:“一百萬。”
以前他對付看上的人,有個十幾二十萬就上鉤了,從沒失手過。
溫念長得好看,給個一百萬,應該會開心的飛起來吧。
陳彩云立馬捧哏:“要不說還是年紀大的會疼人,溫念,你瞧瞧,徐總對你多好呀,快收下吧。”
溫念瞥了那手鏈一眼,嗤笑一聲說:“鉆這麼碎,也好意思拿出來?”
說話間,出手,出手上的五彩鉆石手鏈。
“這手鏈,八百萬。”
因為喜歡珠寶設計,這是為自己設計的一款手鏈,鉆石都是親自挑選,親自打磨。
材料造價八百萬,如果拿去拍賣,價格估計得上千萬。
當時的兩幅水墨畫賣出了高價,又恰逢生日,就送了自己這麼個禮,戴了幾年了。
徐總看著手上的滿鉆手鏈,瞬間襯得他的碎鉆手鏈一文不值。
他滿臉尷尬,手上的手鏈送也不是,不送也不是。
陳彩云看出了他的尷尬,起把絨盒子收了起來,笑道:“錢不錢的不重要,重要的是心意,我替溫念收下徐總的心意了。”
溫洪濤為了緩解氣氛,說:“今天能請到徐總吃飯,是我們溫家的榮幸,我們敬徐總一杯。”
說完,舉起了酒杯。
陳彩云、溫欣和徐總也都笑著舉杯。
溫念坐著沒。
看著面前的紅酒說:“我不喝酒。”
陳彩云放下酒杯,笑道:“怪我,忘記你不能喝酒。”
沖服務員遞了個眼:“給我們上一杯果。”
服務員接到的眼神,說:“好的。”
很快,果來了。
溫念只好端杯敷衍地喝了一口。
舉完杯后,徐總一個勁地給溫念夾菜,獻殷勤。
溫念看著碗里的菜,只覺得惡心,一口也沒吃。
到飯吃得差不多的時候,終于忍不住說:“我還有事,先走了。”
說完,就站起。
徐總連忙跟著起:“你去哪,我送你啊?”
溫念直接拒絕:“不用。”
拿起包要走,卻忽然覺頭一陣暈眩。
雙手無力地撐在桌子上,晃了晃腦袋,看著飯桌上的溫家人:“你們···你們給我下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