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勢漸大。
隔著車窗都能聽到嘩啦嘩啦的雨聲。
整個城市變得雨霧迷蒙起來。
黑的限量版邁赫在潤的街道上疾馳。
簡霖過后視鏡,看著后面不遠不近跟著的車燈。
即使隔著雨霧,他也能分辨出這是跟蹤他們的殺手。
他握著方向盤的手了。
“主子,他們跟上來了。”
季凌辰優雅地靠在座椅上,墨的雙眸比窗外的夜還要深沉。
他沒說話,面冷凝,修長的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敲擊著車門扶手。
跟在后面的是一輛悍馬,車上坐著五個形健碩,面兇相的外國人。
副駕駛的那人臉上有一條大刀疤,看著前面的邁赫漸行漸遠,拍了一下開車的人,用英語說:“快跟上!”
開車的殺手踩油門的腳逐漸用力,車子如離弦的箭一樣飛了出去。
車后座的三個殺手臉上帶著興的,已經在上子彈。
其中一人罵道:“FK,跟了這麼多天,終于等到機會了,老子要把他打篩子!”
另外一人說:“老子從沒接過傭金這麼高的任務,等拿到錢,要點十個妞爽一爽,哈哈哈。”
坐在副駕駛的刀疤男嚴肅道:“不要高興地太早,這次的可是個狠角,多殺手都沒要了他的命。”
若不是雇主給的傭金太高,他其實不會冒這個險。
他這話一出,在場的人再也不敢嬉皮笑臉,表卻比剛剛更加兇惡。
司機看著前面的邁赫,有些擔憂地開口:“老大,這麼晚他怎麼往城外跑?會不會有詐?”
刀疤男臉微變。
但態度依舊堅定。
“他大部分的勢力都派回京市了,這次是他邊防最松懈的時候,如果這次不下手,就不會有機會了。”
后座的人聽了他這話,不屑地嗤了一聲。
“老子當殺手這麼多年,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今天倒要看看他的皮有多,還能扛住老子的G36突擊步槍。”
說話間,前面的邁赫已經駛上了城外一條人跡罕至的道路。
刀疤男眼中閃過一道兇,狠聲道:“撞翻它!”
司機接到指令,暗自咬了牙,猛踩腳下的油門。
可前面的邁赫像是知道他的意圖一樣,一個蛇形走位,直接避開了他的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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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霖看著后面終于按耐不住,發起進攻的悍馬車,險險地避開了。
饒是他已經經歷過數次這樣的場面,此時,還是嚇出了一的冷汗。
畢竟不是在自己的地盤,面對這樣窮兇極惡的殺手,還是有些發怵。
反觀季凌辰,卻坐得穩如泰山,連眉頭都沒皺一下。
他語氣森冷:“加速。”
簡霖面一沉:“主子,坐穩了。”
后面的殺手見前面的車開始加速,頓時興地紅了眼。
這種追逐獵的覺,實在是太妙。
他們咬著前面的邁赫。
沒多久,邁赫被得沒辦法,駛了一條林間小道。
刀疤男興地哈哈大笑:“真是自尋死路!”
下雨的天,又是這樣的小路,邁赫怎麼能比得上他們的悍馬。
路越開越窄。
終于,邁赫被得停了下來。
刀疤男激地道:“這個詞在華國什麼來著,甕中捉鱉!”
“我還當是什麼厲害的角,簡直蠢貨一個!”
“廢話,開打!”
五個人看著前面孤立無援的邁赫,連掩都沒找,直接跳下車,端著槍就開始對著車掃。
可掃了一陣,刀疤男忽然發現不對勁,啐道:“FK,這是防彈車,打不穿!”
另一人問:“怎麼辦?”
刀疤男面目兇狠道:“想辦法抓他們下車!”
兩個人朝車走去。
其余三人端著槍在后面掩護。
可剛走出兩步,忽然一陣槍響,打在了五人的腳下。
其中三人中槍倒地。
刀疤男一臉驚慌:“糟了,有埋伏!”
話音剛落,他“啊”地慘一聲,手上中了一槍。
周圍的樹林里燈大亮,數十把先進的步槍對準了癱坐在地上的五人。
-
大雨變了淅淅瀝瀝的小雨。
潤的水氣吹在臉上,涼意喚醒了幾分清醒。
五個形高大魁梧,面目兇狠的殺手,被押著跪在了地上。
季凌辰站在大黑傘下,一暗高定西裝仿佛與夜融為一,在車燈的照耀下,像是地獄而來的索命修羅。
殺手們看著眼前俊矜貴,眼神卻森寒冷的男人,嚇得瑟瑟發抖。
季凌辰朝他們走近,一腳踹在一個刀疤男的臉上。
刀疤男“啊”地慘一聲,噴出一口的。
季凌辰嫌惡地看著腳下的一攤,聲音冷冽,宛若凜冬的寒霜。
“誰派你們來的?”
刀疤男見過不大場面,卻從沒見過氣場這麼嚇人的人。
他顧不上上和臉上的疼痛,強自鎮定說:“沒有誰。”
季凌辰冷睨著他,像是看一條狗。
他眸鷙,吐出的字冷得掉冰:“呵,找死。”
話音剛落,站在一旁的保鏢拿著寒凜凜的刀上前。
樹林里傳來接二連三的慘聲。
其中一個殺手不了了,滿口是的道:“我說,我說!是一個F先生的人,我們沒見過他,都是通過暗網聯系!我們知道的就這麼多,求求你給我們一個痛快吧!”
“F先生?”
季凌辰眼神微瞇,渾凜冽的寒氣越發得濃郁。
他朝一輛剛開進來的越野車走去,聲線低沉,人脊背發冷。
“理干凈。”
雨線如。
飄飄灑灑。
黑的越野車飛馳著開在回城的路上。
簡霖沉默了一會兒,才開口問:“主子,F先生會是二爺嗎?”
季凌辰沒說話,只看著車窗玻璃上落的雨珠。
昏暗中,他眸幽暗深沉。
季凌霄?
還沒這個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