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白汐汐拖著疲憊的,步履沉重地往出租屋里走。
在夜場工作了一夜,此時只想好好洗個熱水澡,睡一覺。
剛推開門,眼前的景象讓瞬間如墜冰窟。
狹小的出租屋里,烏煙瘴氣。
四個兇神惡煞的男人坐在客廳,正在打撲克。
白汐汐的父母臉上皆掛了傷,一臉惶恐地跪在地上。
聽到開門聲,一個手臂上布滿刺青的男人看了過來。
他里叼著煙,將手上的牌一扔,諷笑道:“喲,我們的大明星終于回來了。”
白爸爸和白媽媽看著白汐汐,哭得老淚縱橫:“兒,救我們啊。”
白汐汐看著父母的樣子,只覺氣上涌,沖過去,怒目圓瞪道:“欠你們的錢我會想辦法還,你們不能手打人吧!”
自從秦琰開始對付白家后,不到半個月時間,白家就破產了,還背上了一的債務。
也被經紀公司找借口趕走,還要賠付天價違約金。
他們一家人從豪華的別墅搬了出來,住進了出租屋。
也被迫去夜場工作,償還巨額債務。
這四個男人就是催債的人。
刺青男目在白汐汐上游走,眼神中是令人骨悚然的侵略。
他手在白汐汐的臉上了一把。
“那大明星準備什麼時候還啊?”
他說話時,里的煙臭味噴在白汐汐臉上,令作嘔。
皺眉撇開了臉,從上掏出錢:“先給你們這些。”
刺青男拿過錢數了數,輕蔑地笑道:“幾千塊錢,打發花子呢。”
白汐汐怒道:“那你想死我們嗎?我們要是死了,你一錢都收不回來!”
刺青男把錢遞給邊的小弟,眼睛死死地粘在白汐汐臉上。
“那我們先收點利息。”
白汐汐驚恐地看著他:“你們想干什麼?”
刺青男沒說話,臉上帶著猥瑣的笑意。
他拽住白汐汐的手,直接將拖進了房里。
白爸爸和白媽媽跪在地上,哭喊道:“兒啊,我可憐的兒啊,你們都不得好死!”
一個多小時后。
四個男人才從白家出來。
白爸爸和白媽媽沖進房間,看著白汐汐滿的痕跡,抱著痛哭。
“我們白家到底是造了什麼孽啊,怎麼會變這樣?”
白汐汐哭無淚,像一個沒有靈魂的木偶一樣趴在白媽媽肩頭。
報應啊,真是報應啊。
當年欺騙秦琰的事,應驗了。
“叩叩叩。”
這時,門外傳來敲門聲。
白家三人嚇得心都了,不敢去開門,怕又是那四個催債的人折返了。
但敲門聲一直沒斷。
白爸爸壯著膽子去開門。
只見門口站著一個蓬頭垢面,衫襤褸的男人。
他皺眉喝道:“哪里來的花子,快滾!”
花子抬起滿是污垢的臉,仔細一看,卻原來是個人。
正是張盈。
“我找白汐汐。”
-
醫院病房。
醫生正在幫秦老太檢查。
秦守禮、薛菲和溫念張地看著他。
醫生詳細檢查了一遍后,才直起子,笑道:“老太太的沒問題了,但是一定要保持心舒暢,切忌緒大起大落。”
秦守禮舒了口氣:“麻煩醫生了,我送你出去。”
薛菲原本追著秦琰出去了。
但秦琰去了附近的酒店洗漱,就又回了醫院。
沒好氣地晲了溫念一眼:“幸好老太太沒事,不然···”
“好了。”
秦老太料想薛菲說不出什麼好話,直接打斷了。
“你先出去吧,我有話跟念念說。”
薛菲沒好氣地看了溫念一眼。
也不知道這個丫頭片子給老太太灌了什麼迷魂湯,從小就疼。
沒說什麼,帶上門出去了。
秦老太虛弱地靠坐在床頭。
輕輕拍了拍邊的床鋪,蒼白的臉上出一和藹的笑容。
“念念,快到邊來。”
溫念乖乖坐了過去。
看著秦老太那一如既往溫的神,的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落下來。
“,對不起,是我辜負了你的期。”
秦老太抓住的手,輕拍了下。
“傻孩子,這怎麼能怪你呢,是秦琰沒這個福氣。”
溫念淚眼朦朧地著秦老太。
“,你不怪我嗎?我沒經你的允許就跟秦琰離了婚。”
秦老太嘆了口氣。
“我跟你幾十年的,你也是我看著長大的,在我心目中,你就跟我的親孫一樣。當初你跟秦琰的婚事,就算你不用恩相,我也是樂見其,因為我看得出來秦琰他一直喜歡你。”
溫念有點驚訝。
“他喜歡我?”
秦老太點點頭。
“只是這孩子因為有個優秀的哥哥,從小就子別扭,有什麼事都憋在心里,從沒讓你知道過。”
秦琰和秦朗是雙胞胎。
但格卻天差地別。
秦朗溫斯文,績好,聽話懂事,像是春日里潤無聲的細雨,所有大人都很喜歡他。
而秦琰張狂不羈,打架,惹是生非,像是曠野自由熱烈的長風,家里的大人經常為了他頭痛不已。
秦琰小時候聽得最多的話就是:“什麼時候你能像你哥哥那樣聽話?”
“你這個逆子,連你哥哥的一半都比不上。”
也因此,秦家所有人的目都在秦朗上,秦琰則冷落。
所以,他自小就子別扭。
明明想要的東西,卻會說:“誰稀罕。”
秦老太繼續說:“你們結婚這兩年,他雖鬧了不荒唐事,可老太婆我卻知道,他以為你心里只有秦朗,沒有他。所以像個要不到糖果鬧脾氣的孩子,就想讓你多看他一眼。”
“可他一邊在外面鬧,一邊卻找到我,跟我說‘,我平常工作忙,照顧不到溫念,我媽又是個說不通的,經常欺負溫念,你記得幫我看著點,別讓在秦家了委屈’。”
說到這,秦老太拉過溫念的手,滿眼期待地看著。
“念念,我知道秦琰做得不對,傷了你的心。可是他本不壞,你能再給他一次機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