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念沒有理會別人的閑言碎語和冷嘲熱諷。
練地將宣紙攤開,拿出畫筆開始在紙上作畫。
因為之前已經構思好了容,下筆很快,很流暢。
圍觀的人開始評頭論足。
“你還別說,就這架勢,還真有大師的風范。”
“這有什麼,不是會擺姿勢就能為大師的,關鍵還是得看繪畫的功底。”
“我怎麼看著這位真千金功底也不錯啊。”
“該不會真的是挽墨大師吧?”
“開什麼國際玩笑!”
議論聲持續不斷,幾乎都是對溫念的懷疑。
傅明珠臉上帶著嘲諷和戲謔。
溫念真是蠢啊,居然編這麼荒唐的謊言。
原本只是想讓把畫破壞了,毀了在傅老爺子心中的形象,也讓在京市名流圈丟人。
沒想到自己作死,敢冒充挽墨大師。
要知道,挽墨大師在京市名流圈特別歡迎,等下一人一口唾沫星子都會淹死。
這下有好戲看了。
時間一點點在流逝。
傅老爺子原本眉頭蹙,可看了一會兒,他的眼神開始變了。
陸老爺子也沒將溫念的話放在心上,他不相信溫念是挽墨大師。
可隨著溫念作畫的面積越來越大,他往前湊了又湊,最后幾乎站在了桌案前。
他驚喜地道:“這是四君子圖中的梅!”
“四君子圖?這是什麼?”
“一看你就不是挽墨大師的畫迷,我來給你科普一下。市面上挽墨大師的畫作雖不多,但有幾幅很出名的,最出名的是他的名作千里江山圖,接著便是他的四君子圖。挽墨大師的所有畫迷都認為,他是唯一一個將四君子風骨和氣節,展現地淋漓盡致的畫師。”
“可惜四君子圖他沒畫完,只畫了蘭竹,獨缺一幅,梅。這幅梅圖畫迷們可翹首以盼了幾年,聽說挽墨大師一直沒有靈。”
“沒想到能有幸親眼目睹梅圖的誕生。誒,等等,我這不是默認了就是挽墨大師?”
“你不覺得這幅畫確實很驚艷嗎”
說話間,溫念的畫作已經落。
下筆流暢,一氣呵。
眾人驚嘆。
就這功底,就算不是挽墨大師,也是頂級水平。
陸老爺子看到已完的梅圖,心很激,第一個沖上去研究。
他指尖微微抖,輕輕地在畫紙邊緣挲,眼中滿是驚喜。
“妙啊,妙啊,紅梅映雪,完地展現了梅花惡劣環境,卻仍在凌厲寒風中傲然綻放于枝頭的意境,還有這線條和筆力,就是挽墨大師的手筆!”
京市認識陸老爺子的人,都知道他是挽墨大師的鐵。
挽墨大師的名作千里江山圖,被京市一個收藏家以五千萬買走。
陸老爺子一次偶然的機會,在那個收藏家那里看到了那幅畫,不釋手,花了七千萬從那人手里買走了那幅畫。
聽說,挽墨大師的四君子圖,除了挽墨大師沒拿出來賣的蘭圖,另外兩幅都被他收藏了。
他此生的夙愿就是集齊四君子圖。
所以,陸老爺子的話,可信度非常高。
眾人震驚。
“臥槽,不會吧,真的是挽墨大師?”
“陸老爺子研究了挽墨大師的畫作這麼多年,他說的話不會有錯。”
“傅家真是命好啊,一個流落在外的千金,竟然是名全國的大畫家。”
“自己是水墨畫界大,老公是世界首府,這是什麼爽文大主啊。”
傅明珠聞言,臉都白了。
憤怒地打斷那些人的議論。
“不可能!挽墨大師的畫作筆力那麼深厚,肯定是個年紀比較大的人,怎麼可能是溫念!的畫一定是贗品!”
陸老爺子一聽的話,瞬間臉都沉了下來。
“你這是在質疑我的鑒賞水平?”
傅家這個假千金,真是一點分寸都沒有。
溫念笑看著傅明珠:“你要是還不信,可以找任何專家來鑒定。”
傅明珠譏諷道:“你明知道這里沒有鑒定專家,還這樣說,該不會是想蒙混過關吧。”
溫念一臉淡定:“你不是我妹妹嗎?怎麼拆我的臺?你就這麼見不得我好?”
“這位傅小姐,該不會是怕真千金找回來了,沒了的地位,故意針對真千金吧。”
“我看就是這樣,你沒注意到,從一開始,就對這位真千金充滿了敵意。”
“我早就看出來了,只是人家傅老爺子都沒說什麼,我們一個外人也不好。”
“陸老爺子的鑒畫水平,可信度還是很高的,這位傅小姐也不知道有什麼理由,懷疑畫是假的。”
“你不記得之前說,挽墨大師要收做弟子嗎?結果真正的挽墨大師就在眼前,那之前說的話不就是假的了。”
“原來是這樣啊!一個人臉皮可以這麼厚的嗎?”
傅明珠見大家的矛頭都指向了,傅老爺子臉也變得難看了起來。
連忙解釋說:“不是的,我只是站在客觀的角度,提出自己的看法而已。反正姐姐是傅家的小姐,又是季家的家主夫人,說自己是挽墨大師,那就是吧,也沒人說得清楚畫到底是真是假。”
說完,還出一副委屈的表。
溫念真是佩服這隨地大小演的演技。
這下子,好像在仗勢欺人一樣。
“我來鑒定!”
這時,一個蒼勁有力的聲音響起。
眾人回頭去。
“是博館的明老!”
有人認出了這位老人家,驚喜地道。
這位明老是傅老爺子的棋友,也是京市國家博館的館長,同時是聞名全國的書畫鑒定大師。
溫念作畫的時候,他一直在人群外圍看著。
他的直覺,這幅畫是真的。
這位小姑娘就是挽墨大師。
但他心底也太過震驚和懷疑,所以想當場鑒定一下。
圍觀的人給明老讓出了一條道。
陸老爺子看到明老,頓時底氣都足了。
他沒好氣地瞪了傅明珠一眼,說:“明老頭,你快來看看,給我狠狠打一下那些質疑我鑒定水平人的臉!”
傅明珠臉上過一驚慌。
溫念該不會真是挽墨大師吧。
傅老爺子沉著臉,瞟了傅明珠一眼。
他一直沒有說話。
一來,怕溫念在撒謊,當眾丟了傅家的臉。
二來,他也是真不敢相信,這位孫是挽墨大師。
但其實,他心底有那麼一希冀,溫念就是挽墨大師。
這樣,傅家就算是真正地揚眉吐氣了。
可傅明珠一直在讓溫念難堪,丟傅家的臉。
他今天才發現,傅明珠并沒有那麼懂事,也沒那麼單純。
明老那邊已經拿出了放大鏡,開始鑒定了。
他看得很仔細,一點一點,像是在逐幀分析。
而且,他邊看邊點頭,眼中的也逐漸明亮,角的笑意都不住了。
不過,看到最后,他角的笑意忽然僵住了。
“有點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