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老的話一出,傅明珠原本蒼白驚慌的臉,立刻掛上了一笑意。
迫不及待地道:“明老,這幅畫是不是假的?不是挽墨大師的手筆?”
說完,才發現,周圍的人都看向了。
有些人嘟囔道。
“這位傅小姐,還真是一點都不掩飾自己的心思啊。”
“怎麼覺越來越討厭了,忽然好希真千金就是挽墨大師,氣死假千金。”
“有點玄,你看明老皺眉了。”
陸老爺子看明老表不對,連忙問:“怎麼了?哪里不對勁?”
明老站起,卻笑了起來。
“看這筆力,就是挽墨大師的畫作。不過,有個小小的憾,沒有挽墨大師的印章。”
陸老爺子恍然大悟:“我就說嘛,我絕不會看走眼。”
溫念后知后覺,平常畫完畫,都會蓋上印章。
今天當著這麼多人的面,現場作畫,倒是給忘了。
不過,來之前,已經做好了準備。
打開手提包,從里面翻出一個私人印章,笑道:“不好意思,忘記了。”
說完,便對著印章的底部呵了口氣,蓋在了畫的底部。
明老看著那個鮮紅的印記,頓時眉開眼笑。
“這下就完了。”
說完,他看向溫念,眼神里滿是崇拜。
“挽墨大師,這幅畫能不能賣給我?之前您的四君子,最高的賣了兩千萬,這幅畫我出三千萬怎麼樣?”
那樣德高重的人,此刻對著一個小姑娘,說話竟然小心翼翼的。
不等溫念說話,陸老爺子先不高興了。
他大聲囔囔道:“明老頭,你怎麼這麼不講武德,這畫是我先看上的,必須給我啊,我出三千五百萬。”
明老毫不退讓:“陸老頭,你不能這樣,你都有兩幅了,這幅就讓給我吧,我出三千七百萬。”
陸老爺子也不跟他廢話,直接喊價:“我出四千萬。”
“我出四千五百萬!”
“我出五千萬!”
陸老爺子豪氣地道。
這話一出,現場一陣倒冷氣的聲音。
“牛啊,不愧是挽墨大師,又出一幅五千萬的畫作!”
“喊價還沒結束呢,明老可不差錢,說不定不止五千萬!”
話音剛落,果然聽到不甘落后的明老喊了一句:“五千五百萬!”
傅明珠臉煞白,雙手握拳,指甲都嵌進了里。
這個賤人,怎麼這麼厲害!
居然是大名鼎鼎的挽墨大師!
那還拿什麼跟競爭!
“停停停!”
溫念看著兩個小老頭在這里惡意競價,無奈地喊了停。
歉意地對兩位長輩說:“明老,陸老爺子,實在不好意思,這幅畫是我賠給爺爺的,多錢都不賣。”
這話一出,兩位老人家的臉頓時垮了下來。
他們看向傅老爺子,語氣中滿是嫉妒的酸臭味。
“傅老頭,你現在心里可得意了吧,挽墨大師居然是你孫。”
“傅老頭,你說你們家怎麼這麼會生?就這麼一個孫,居然是個寶貝金疙瘩,我拿孫子給你換好不好?兩個都給你!”
陸俊洲和陸俊哲頓時滿臉黑線。
兩個換一個?
他們有這麼拿不出手嗎?
傅老爺子覺像是做夢一樣,自己的偶像忽然了自己的孫。
這種驚喜真是令人難以言喻。
他笑得春風得意:“不換,你就是給個足球隊也不換!”
陸老爺子實在喜歡這幅梅圖。
這幅圖比他家里那兩幅好太多了。
他實在太喜歡,也顧不得臉面了,著臉到傅老爺子邊,笑道。
“傅老頭,打個商量唄,這幅畫借我研究幾個月好不好?”
傅老爺子面為難之。
陸老爺子忙說:“我拿個明朝的瓷給你,不讓你吃虧。”
這老狐貍,挽墨大師都是他家的了,還這麼計較。
傅老爺子笑道:“那就借你吧。”
陸老爺子生怕傅老爺子反悔一樣,連忙讓人把畫拿走,還不忘叮囑。
“小心一點,墨還沒干!”
周圍的人紛紛跟傅老爺子道賀。
祝賀他有了位這麼優秀的孫。
陸老爺子卻將目看向了傅明珠。
他毫不掩飾對傅明珠的厭惡:“不久前你爺爺說你是挽墨大師未門的弟子,怎麼,你連挽墨大師都不認識了?還跟做對!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安的什麼心!”
挽墨大師可是他的偶像,他不允許任何人欺負!
傅明珠原本以為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溫念上,不會有人記得撒謊的事。
沒想到陸老爺子竟然當眾拆穿了。
心下一慌,忙哭著挽住傅老爺子的手:“爺爺,我從水墨畫館拿著畫出來的時候,確實有個人自稱是挽墨大師,還說我資質不錯,要收我為徒,我也是被騙了。”
傅老爺子沉著臉沒有說話。
經過這幾次,他現在變得有點不認識這個孫了。
陸老爺子可不會慣著傅明珠。
“你們傅家的事,我本不應該管。可你聽聽,你這話,有誰信呢。”
傅明珠聞言,掃視了一眼四周。
發現大家都用怪異地眼神看著。
眼神中有鄙夷、有嘲諷、有輕視,都充滿了對的不屑。
似乎大家都認定了,就是在撒謊,就是在針對溫念。
連一直沒說話的傅彥安,看向的眼神都充滿了懷疑。
只有傅彥明,眼神中充滿了憐惜。
傅明珠心態有些崩了。
事怎麼會變了這樣?
-
衛生間。
傅明珠站在洗手池邊,想到剛剛在宴會廳,大家對溫念眾星捧月的樣子,氣得一拳吹在洗手臺上。
“可憐啊,曾經被捧在手心的大小姐,落到了這樣的下場。”
一個男人的聲音在衛生間門口響起。
傅明珠警惕地看著眼前的陌生男人。
“你是誰?這里可是衛生間。”
男人梳著大背頭,目明銳利。
他勾一笑:“薛家薛正浩。”
傅明珠疑。
京市四大世家中最低調的薛家?
他找自己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