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巖松的結,急劇地上下竄,引得線條繃,微微隆起。
他盯著紅通通的眼,聲音很輕,似有若無地哄了句:
“不喜歡嗎?”
看似是輕聲問詢,可語調卻低沉喑啞,尾音微微上揚,帶著一不容抗拒的迫。
李巖松稍添了幾分細致微的溫。
他的眸濃郁,自始至終黏在的面龐,不錯過臉上任何一細微神變化。
就像要穿的眼眸,直抵靈魂深,挖掘出心底最真實的,不容許有半分閃躲與欺瞞。
過了一會兒,的終于一寸寸地綿下來。
景鈺徹底化作了一灘任人采擷的膩春水,再無半分抗拒之力。
鋪陳在床榻上的米真床單,細膩的質手溫涼,縷縷間盡是矜貴的糯,能將人的指尖輕裹陷。
蠶被過他的手臂,蓬松又輕盈,順的如涓涓細流,無聲地淌過。
景鈺平日里亮晶晶的眸子,此刻被一層瀲滟的薄紗輕籠罩,水汽氤氳。
白凈如瓷的面頰,被熾熱的愫悄然點染,大片大片的紅,從耳垂一路蔓延至修長脖頸。
直人心旌漾,難以自持。
李巖松停下來,額頭抵住的,目深深進眼底,似是詢問,又似安。
待看到景鈺微微點頭,他才敢徹底擁有……
李巖松滿足的喟嘆一聲。
而景鈺卻在霎那間失神……
開始不控制地栗。
有點承不住他……
景鈺心底那繃的弦兒, “啪” 地一聲脆響,猛然斷裂。
耳邊是李巖松急促又重的呼吸,噴灑在的耳畔,令脖頸的瞬間泛起一層細的皮疙瘩。
“乖,放松點。”
他艱難地從牙里出這幾個字,嗓音沙啞。
李巖松開始耐心的低聲哄。
他忍耐著,額角滲出了汗珠。
他的手指修長且骨節分明,帶著薄繭的指腹緩緩劃過如綢緞般的,一路蜿蜒,試圖熨平不自覺繃的。
偶爾落下幾枚細碎的吻。
見依舊張,李巖松一只手輕的肩膀,緩緩瓦解著最后的防線。
景鈺輕輕抖,嚶嚀出聲,繃的子終于漸漸松弛,他捕捉到這細微變化,眸中閃過一笑意。
是時候了。
他不再滿足于淺嘗輒止……
床榻開始輕微搖晃起來。
景鈺咬下,貝齒在瓣上出一排淺印,拼命抑著嚨口涌的異樣聲響。
思緒飄遠又拉近,過往的每一次眼神匯、偶然此刻都如煙花在腦海炸開。
分不清是誰的心跳,節奏一團,卻又和諧無比。
他的順勢封住的,不給毫息之機。
景鈺被他這般撥,終是防線潰敗,一聲破碎的聲音從間不控地沖出。
又驚又,慌地抬手捂住,可那人的聲音依舊從指間縷縷地溢出。
下一瞬,他便全然沒了方才的克制。
汗水自他額頭滾落,沿著實淌下,滴落在景鈺潔的上,瞬間化作蒸騰水汽。
景鈺覺得自己就像是溺水的人,只能攀附著他。
他是此刻混沌中唯一堅實的浮木,景鈺的手指不自覺地嵌他的肩胛,似要摳進他的皮里。
麻與熱浪織,令腦海空白。
李巖松此刻被徹底奪去心智,理智的韁繩全然斷裂,整個人毫無保留地陷瘋狂。
他的腦海只有一個瘋狂至極的念頭
—— 弄哭。
他駭人的目里滿是火焰,像要把吞噬得骨頭渣兒都不剩。
能清晰到他滾燙重的呼吸噴薄在臉頰,帶著灼人的氣息。
薄微張,牙間出一句嘶吼:
“早就想這麼對你!”
景鈺抬眸,瞬間撞進他那如無盡黑般漆黑的眼睛,突然心里有點慌。
滿室旖旎。
汗水浸兩人發,兩人一同墜無盡歡愉的深淵,相擁癱,心跳急促。
景鈺的眼眸早已水霧彌漫,視線迷離,長發凌飛舞。
只能啞著嗓子滴滴的低啜。
最后又開始低聲求饒……
····
許久之后,屋熾熱滾燙的氣息才稍稍褪去。
李巖松側,手臂如一道有力的鐵箍,將綿無力的景鈺攬懷中。
他修長且骨節分明的手指,仍在的肩頭上磨挲。
像在回味方才的極致歡愉。
最終,他的輕輕落在的額間,落下輕一吻:
“阿鈺,你終于是我的了。”
景鈺此時累得連抬眼皮的力氣都沒了,軀癱在他懷中,腔急促起伏,試圖平復紊的呼吸。
可突然,一沒來由的委屈如洶涌水,瞬間將淹沒。
就在兩個小時前,親眼目睹他抱著別的人。
而此刻,他竟若無其事地出現在自己面前,半句解釋都沒有,就這樣“欺負” 自己。
方才到最后的關頭幾乎是哭著向他求饒,可他仿若未聞,雙眸中只剩狂熱,未有半分停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