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較之下,景鈺在小島上的時顯得格外愜意。
可這一回,又不得不直面與李巖松的分離。
當收到那道通知時,李巖松心底泛起一陣苦。
這次是為期三個月的海上巡航任務,自從兩人在一起后,還從未分開過如此之久。
但軍令如山,他別無選擇,只能服從。
臨行那日,海風輕拂,帶著咸,李巖松有力的雙臂將景鈺擁懷中,好像要把進自己的骨。
他微微俯下,熾熱的氣息噴灑在景鈺耳畔,嗓音低沉而蠱:
“你會在這里,乖乖等我回來嗎?”
景鈺角勾起一抹淺弧,低低笑了一聲,并未作答。
實在有些不解,李巖松怎的這般患得患失?
打從相識起,一直是他頻繁外出執行各種任務,而自己的生活軌跡,被定格在這一方小島上,從未有一天離開過。
見不言語,李巖松心中卻也篤定得很,毫不慌。
他深知,即便不是為了自己,憑那強烈的職業道德與責任心,也決然放不下軍隊里那些信賴的士兵們。
景鈺是一個很優秀的心理醫生。
每天都有人,在李巖松面前夸。
他覺自己撿到寶了。
兩人就這樣親昵地依偎著,耳鬢廝磨許久,李巖松絮絮叨叨地代著各類注意事項,盡是些瑣碎的生活常識:
“下雨的時候,千萬記得把窗戶都關好……”
“哪怕是大白天,也要記得鎖門……”
“···”
景鈺聽著這些,既覺暖心又覺好笑,哭笑不得間,警衛員魏學海已在門口躊躇徘徊了好幾遭。
眼見著時間迫,魏學海實在憋不住,著頭皮輕聲提醒:
“首長,咱們該出發了……”
李巖松劍眉一蹙,冷峻的臉上閃過一不悅,低沉冷冽的嗓音仿若裹挾著寒霜:
“先去外面等著!”
景鈺纖細的雙手輕輕牽起李巖松的一只大手,他的手掌寬厚溫熱,單單一只手便能將的兩只荑穩穩包裹。
微微仰頭,目在他臉上細細描摹……
一如既往利落的短寸,微黑的,高的鼻梁骨,周正的面頰,線條朗;青的下,胡茬若若現。
不自地抬起手,指尖輕輕到他的臉頰,帶著一眷與不舍。
李巖松眸一暗,猛地手按住的小手,順勢將的指尖送到邊,落下一個繾綣深的吻。
溫熱的瓣挲著的指尖,似有電流瞬間竄過。
他的目自始至終都鎖在臉上,對上那雙仿若藏著一泓秋水的盈盈眸子,結上下滾,嗓音愈發低沉暗啞:
“現在知道舍不得我了?”
景鈺臉頰微紅,聲若蚊蠅:
“一直都知道……”
他得寸進尺般湊近,近到彼此的呼吸都糾纏在一起,靜靜地凝視著,眉宇間華流轉,四溢。
他故意逗弄,微微歪頭:
“我聽不見……”
景鈺著他,濃修長的睫撲閃幾下,那雙嫵的眼眸彎一彎月牙形的笑眼。
并未言語,只是腳尖輕點,的瓣俏皮地蹭上他的下頜,輕輕挲著,帶著點人的意味。
蹭著蹭著,眸一閃,忽然櫻輕啟,在他下頜輕輕一咬,舌尖若有若無地過,似是在他心底點了一把火。
李巖松呼吸陡然一滯,膛劇烈起伏,似是費了極大的力氣才強忍著。
下一刻,他大手一,猛地拽住纖細的手腕,稍一用力,便將扯懷中,力道帶著幾分霸道與急切。
下意識仰頭,視野里瞬間被他線條朗的側臉填滿,那繃的下頜線條,好像藏著抑的。
剛微微張了張瓣,還來不及出聲,溫熱的便霸道地覆了上來,堵住了所有的言語。
摟在腰間的手掌愈發收,像是要把嵌。
熾熱的吻如狂風驟雨般落下……
許久,李巖松才微微松開,指腹眷地落在愈發洇紅、艷滴的瓣上,眼神幽深如夜,著尚未饜足的暗黑。
景鈺只覺得舌尖都發麻,大腦一片空白。
見他似還要更進一步,慌地別過頭,躲開他的錮,臉頰緋紅,強裝鎮定地笑著提醒:
“人家在外面等你呢……”
李巖松心底無奈地嘆了口氣,這小妮子,真是拿一點辦法都沒有。
平日里哪有這般大膽,大白天的就敢這般明目張膽地勾引他,分明就是瞧準了此刻他拿無可奈何。
這人,真是越來越大膽,越來越勾人了……
可即便如此,他還是舍不得就這麼松開手,再次將撈懷中,又是一番熱吻,直吻得吁吁、氣息紊,才不舍地把人放開。
他低下頭,雙手捧著酡紅的小臉,目灼灼:
“等我回來……”
日子波瀾不驚的過著。
這天,姚子濯突然問景鈺,有沒有微博賬號。
景鈺微微一怔,思緒瞬間飄遠。
以前自然是有的,可如今這般特殊境地,那個賬號早已塵封,斷然是不能再用了。
于是,只能說沒有。
姚子濯建議注冊一個,景鈺不明所以,卻也沒再多問,只是應下。
白天忙了一整天,景鈺晚上終于躺在床上時,才恍惚想起這件事。
依言注冊好了賬號,隨手就將賬號信息發給了姚子濯,而后便沉沉睡去。
沒想到,第二天早上醒來,發現自己的微博,“炸”了。
只見屏幕上顯示的微博界面,宛如炸開了鍋一般。
右上角的消息提示紅點瘋狂閃爍,數量以眼可見的速度蹭蹭上漲,留言更是如水般涌來,后臺私信更是麻麻,看得人眼花繚。
景鈺滿心驚愕,手指都微微抖起來,手忙腳地點擊、翻閱,索了好一陣子,才終于弄清楚狀況。
原來,這一切的源頭竟是姚子濯的個人微博賬號。
昨夜,姚子濯發布了一條微博,文字簡潔明了:
“本人不承接線上診療,但大家可以找我助理。”
而后,一個醒目的艾特,后面跟著的正是景鈺昨晚新注冊的賬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