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城顯然也很意外,會在這里遇到賀城軒,腦海中一個念頭瞬間涌起,他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口而出:
“姐夫,發短信的是你嗎?”
賀城軒微微一怔,隨即明白了景城是誤會了。
但他神未改,裝作一無所知的樣子,微微皺眉,反問道:
“什麼短信?”
頓了頓,賀城軒又補充道:
“我過來看看你,最近過得怎麼樣。”
景城有些尷尬地撓撓頭,心不在焉的說道:
“沒什麼……”
賀城軒見狀,不聲地把話題轉到了別。
他優雅地走下車,從煙盒里出一支煙,遞給景城,景城猶豫了一下,接了過來。
兩人就這樣站在樓下,開始有一搭沒一搭地閑聊起來。
聊天氣、聊工作、聊最近的球賽,可就是絕口不提景鈺和貝姍姍。
夜風吹過,帶著涼意,兩人在樓下站了將近一個小時,周圍依舊靜謐如初,沒有任何異常靜。
賀城軒微微瞇起眼睛,心中暗自判斷今晚可能不會有收獲,便找了個借口告辭離去。
景城著賀城軒離去的背影,又獨自在樓下等了半個小時,四周依舊悄無聲息,他滿心失,只好拖著沉重的腳步上樓。
回到家,他打開燈,昏黃的燈灑滿房間,卻驅不散他心頭的疑,他掏出手機,給那個陌生號碼發去信息:
“你沒有來。”
此時,躲在角落里的景鈺,雙腳早已蹲得麻木,失去了知覺。
看到景城家里的燈亮起,猶豫再三,手指抖地在手機上回復道:
“我們沒有見面的必要了……”
發送完,靠在墻上,大口大口地著氣。
不敢冒險去敲景城的門,今晚賀城軒出現得太過蹊蹺,不得不懷疑,他對景城的手機了手腳。
景城呆呆地盯著手機屏幕上的短信,眼神中出一茫然與失。
時間像在這一刻凝固,整整一分鐘過去了,他依舊保持著那個姿勢,一不。
他的心里像是被一塊大石頭著,沉甸甸的。
他怎麼也想不明白,問題到底出在哪兒,為什麼這個人會出爾反爾?
他們明明約好了見面,可為何又臨時變卦,難道是自己哪里做得不對,讓對方改變了主意?
無數個疑問在他腦海中織纏繞,卻始終找不到一個合理的答案。
景鈺隨便找了個小旅館住下,一夜未眠。
第二天一大早,天還蒙蒙亮,便迫不及待地來到了昨晚的位置蹲守。
目始終地盯著景城下樓的方向,眼神中出一焦急與期待。
終于,景城的影出現在了的視線中。
他像往常一樣邁著穩健的步子,離越來越近。
景鈺的心跳開始加速,地咬著,這回,終于沒有人再打斷了,景鈺深吸一口氣,在轉角輕輕地了一聲:
“景城。”
景城瞬間停住了腳步,他覺自己好像聽見了姐姐的聲音。
他微微一怔,下一秒又立刻否定了自己的想法,覺得這不可能,應該是自己這段時間太忙太累了,以至于出現了幻覺。
他自嘲地笑了笑,搖了搖頭,剛準備抬繼續走。
“景城。”
又一聲呼喊傳來,跟剛才如出一轍的聲音再次在他耳邊響起。
景城的心跳陡然加快,仿佛要從嗓子眼兒里蹦出來一般,雙手也止不住地抖起來。
他的眼睛瞬間睜大,臉上出難以置信的神,像是被定住了一樣,僵在原地。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緩緩地回過神來,眼神中出一驚喜與疑,然后緩緩地朝那個聲音傳來的方向走去,每走一步都小心翼翼。
當他終于繞過轉角,看到那個悉又陌生的影時,整個人如遭雷擊,瞬間定在了原地。
眼前的景鈺,形略顯單薄,鴨舌帽下的面容著幾分疲倦,卻依舊掩蓋不住那雙與他極為相似的眼眸,正閃爍著激與淚。
“姐…… 真的是你?”
景城的聲音抖得厲害,嚨像是被什麼東西哽住了,眼眶一下子紅了起來,往昔的回憶如水般涌上心頭。
小時候,姐姐總是護著他,帶他溜出去吃冰,在他被欺負時而出,那些溫暖的畫面與眼前的人兒漸漸重合。
景鈺看著弟弟,眼中的淚水再也忍不住,簌簌地滾落下來,微微張開,聲音帶著一哽咽:
“景城,是我,我回來了。”
說著,向前邁了一小步,似是想要靠近卻又有些猶豫,雙手不安地握在前。
景城猛地沖上前,一把將景鈺抱在懷里,他的雙肩微微抖,抑許久的緒在這一刻徹底發:
“你去哪兒了?這一年我以為…… 我以為你死了!”
淚水肆意地流淌在他的臉頰,浸了景鈺的肩頭。
景鈺回抱住弟弟,輕輕拍著他的背,像小時候安他一樣,輕聲說道:
“對不起,景城,我當時…… 是有苦衷的。”
微微抬起頭,眼神中滿是復雜,目著景城單純的眼睛,這個傻小子到現在還不知道,就是他害得自己消失這麼久···
許久,兩人才慢慢松開彼此。
景鈺深吸一口氣,努力平復著緒:
“等會兒我慢慢跟你說,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咱們找個安靜的地方。”
的眼神著堅定,已經做好了面對一切的準備。
景城聽聞景鈺的話,腦袋如同撥浪鼓一般連忙點頭,急切地說道:
“去我家吧···”
景鈺搖頭,神慌張地拒絕道:
“不行,絕對不行,我怕被賀城軒發現。”
景城微微一愣,臉上出些許疑的神,顯然還沒完全反應過來姐姐這話背后的深意。
他雖滿心不解,卻還是點頭答應,決定按照景鈺的意思行事,他先跟公司請好了假。
下一刻,兩人像做賊似的,小心翼翼地拉開一段距離,裝作互不相識的路人,一前一后朝著某洗浴中心走去。
洗浴中心蒸汽氤氳,人聲嘈雜,很多過夜的顧客還沒離開。
兩人開了一個單間,支開服務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