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阿軒哥···我看得出來,他一直沒忘記你。咱們是不是可以找他幫忙……他在商界爬滾打這麼久,人脈廣、資源多,說不定能幫上忙……”
話還沒說完,景鈺便猛地轉過頭來,眼神冰冷,瞬間將他的話凍在了邊。
一臉認真的地說道:
“以后我的事跟他無關,不要在我面前提起這個人,我信不過他……”
隨后,景鈺徑直走向試間換服,影消失在那扇門后。
景城站在原地,約約聽到似乎說了一句:
“我有更合適的人選……”
聲音輕輕飄飄地傳來,在景城心中種下了一顆好奇的種子,讓他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姐姐口中這個“更合適的人選”究竟是誰。
了結了這樁一直在心頭的大事后,景鈺心急如焚,片刻都不敢耽擱,馬不停蹄地朝著巖晶島趕去。
一路上,車船輾轉,的心里滿是歸家的急切。
西西昨晚沒見到媽媽,不知道生氣了沒有。
終于,船緩緩靠向碼頭,此時天邊已經被夕染得一片昏黃,碼頭上冷冷清清的,一輛車的影子都看不到。
景鈺滿心無奈,只能拖著疲憊的軀,一步步朝著家的方向走去。
為了能快點到家,景鈺最終決定抄一條近路。
那是一條有人跡的沙灘,平日里就偏僻得很,不過,走這條路能節省十多分鐘。
沿著沙灘前行,夕的余暉像是給海岸線披上了一層金的紗,海浪有節奏地拍打著沙灘,發出“嘩嘩”的聲響。
景鈺不經意間抬眼去,只見一塊礁石上孤零零地坐著個男人。
那男人形瘦削,他的背影著一說不出的落寞,目直直地著遠的海面。
景鈺的腳步沒有停歇,,就在這時,男人突然站起來,而后一步一步緩緩朝著海水里走去。
他走路的姿勢有些奇怪,步伐略顯拖沓。
眼見海水迅速沒過男人的小,他卻毫沒有停下的意思,依舊機械地往前邁著步子。
景鈺心中“咯噔”一下,暗不妙,只覺得自己這陣子倒霉頂,怎麼走到哪兒都能上這種尋短見的人。
來不及有過多的思索,的本能地做出反應,像一支離弦之箭般飛奔過去,耳邊風聲呼嘯,頭發都被吹得肆意飛舞。
眨眼間,景鈺就沖到了男人后,雙手地抱住男人的腰,使出了渾解數,拼命往后仰著子,里大聲呼喊著:
“別這樣,快回來!”
或許是這突如其來的力量太過猛烈,男人被猛地往后拖拽,腳下一個踉蹌,居然直接摔倒在地。
景鈺也因為慣,整個人跟著向前撲去,重重地摔在了沙灘上。
剎那間,海水洶涌地撲來,將兩人瞬間打,冰冷的海水灌進景鈺的口鼻,忍不住嗆了好幾口水。
即便如此,景鈺的雙手還是像兩把鉗子一般,牢牢地抱著男人,毫不敢松開。
然而,就在下一秒,景鈺只覺眼前一晃,兩個著軍裝、姿拔的軍人不知從何冒了出來,黑的槍口直指著,他們眼神冷峻,警惕地大聲喊道:
“干什麼的!”
景鈺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驚得目瞪口呆,腦子一片空白,滿心都是委屈和不解:
自己明明是在做好事,怎麼就被人用槍指著了?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就在這時,景鈺聽到那個男人發出一聲輕笑,笑聲在海風里飄飄悠悠的,隨后,男人不不慢地開口說了一句:
“以為我想死···想救我呢……”
聲音里帶著幾分戲謔,又著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聽到這話,景鈺只覺得一熱氣從腳底直沖到腦門,原來他并不是想尋短見!
自己剛才那一番折騰,在旁人眼里可不就像個稽的小丑,一想到這兒,恨不得找個地鉆進去,尷尬得腳趾都能在沙灘上摳出個來。
兩人這才緩緩地站起來。
海水早已將他們的服淋了個,漉漉的服地在上,勾勒出狼狽的形,水珠不斷地從角、發梢落,滴落在地上,又濺起水花。
景鈺皺著眉頭,心中滿是懊惱與煩躁,清晰地覺到有一道目如芒在背,直直地注視著自己。
下意識地抬起頭,瞬間便落進了一雙深不見底的漆黑眼眸之中。
此時,景鈺才得以仔細地打量眼前男人的模樣。
他著一件干凈的白襯衫,浸后約約地出他清瘦的形,姿修長,皮略顯蒼白,最引人注目的還是他那雙眼睛,深邃有神。
鬧了這麼個大烏龍,不僅讓自己陷了如此尷尬的境地,還把服弄得,景鈺此刻只想立刻逃離這個是非之地,一刻都不想再繼續待下去。
咬了咬,抬就準備快步離開。
那兩個軍人這時也已經收好槍,他們面嚴肅,眼神中出警惕與審視,毫沒有放景鈺離開的意思。
其中一個人微微皺眉,目地鎖住景鈺,眼神中出一懷疑:
“你來這兒干什麼?”
“我住這里,我正想回家,以為這個人想不開···”
還沒等說完,另一個人接著問道,他的聲音冷冰冰的,不帶一:
“你什麼名字,你是做什麼的···”
他們一個接一個地向景鈺拋出問題,語氣仿佛審訊犯人一般,讓景鈺心中涌起一陣莫名的委屈與憤怒。
景鈺一臉茫然與無辜,實在不明白自己怎麼就被當了犯人一樣,遭這樣的審問。
深吸了一口氣,努力讓自己保持鎮定,耐著子一五一十地,將事的來龍去脈詳細地代了一遍。
然而,那兩人卻依舊滿臉懷疑,本不相信的話,非要帶回去仔細審問,生怕了什麼重要的線索一般。
景鈺心中苦不迭,哭無淚,無奈之下,只好說出了李巖松的名字,希能夠證明自己的份。
可那兩人聽后,仍是將信將疑,上上下下地打量著,目要將看穿一般,讓景鈺覺得渾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