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個軍人抱著胳膊,語氣中出一不耐煩:
“我們團長出海巡航去了,還有誰能證明你的份?”
景鈺的服幾乎,地在上,難又尷尬,此刻卻讓覺得無比憤。
的臉漲得通紅,咬了咬,心中又氣又急。
只能又報出了趙營長和喬宏亮的名字,希能夠擺眼前的困境。
其中一個軍人聽后,一言不發地走到不遠,掏出手機打了幾個電話。
過了一會兒,他回來時,臉明顯緩和了許多,對景鈺說話的語氣也客氣了起來。
不一會兒,一輛軍用汽車疾馳而來,在他們面前戛然而止。
喬宏亮匆匆忙忙地從車上下來,臉上帶著一焦急。
景鈺看到喬宏亮,心中松了一口氣。
抬就想趕離開,這個讓難堪的地方。
就在這時,此前一直一言不發的男人,突然輕聲的詢問:
“你什麼名字?”
聲音低沉,還帶著一淡淡的笑意。
景鈺腳步一頓,卻沒有回頭,只是冷冷地留下一句:
“你沒必要知道。”
便頭也不回地,準備上車。
然而,就在即將上車的瞬間,突然聽到一陣清脆的金屬撞的聲音。
到疑,下意識地尋著聲音的源頭回頭看去。
這才驚訝地發現男人的腳踝上,竟戴著一副沉重的腳鐐。
那幅腳鐐在昏黃的線下,閃爍著冰冷的金屬澤,與他清瘦的形形了一種強烈的反差。
倘若不是那副冰冷且沉重的腳鐐,突兀地出現在眼前,無論如何,旁人都絕不可能,將這個男人與囚犯的形象聯系在一起。
這般氣定神閑、超凡出塵的神態舉止,哪里能尋到一星半點犯人該有的落魄、惶恐與頹喪模樣?
可是事實上景鈺此時卻看見,兩個軍人一左一右,帶著他往相反的方向走去。
他似乎察覺到了景鈺在看他,微微轉過頭來,兩人的視線在空中相撞。
男人的角微微上揚,出一個淡淡的微笑,笑容中似乎蘊含著一種說不出的意味。
景鈺突然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一種莫名的寒意從心底涌起,讓的微微抖。
喬宏亮趕忙快走幾步,繞過車頭來到副駕駛一側,紳士地拉開車門……
同時將搭在座椅上的一件干爽外套,輕輕拿起,雙手遞向景鈺,臉上帶笑,和聲說道:
“快披上,別著涼了。”
景鈺手接過外套,激地看了他一眼,輕聲說道:
“謝了,多虧有你們兩口子……”
喬宏亮一聽,樂了起來,笑嘻嘻地開口道:
“我今天要是不把你完好無損地帶回去,首長怪罪下來,我媳婦兒那邊也饒不了我……不過我說,你今兒個好端端的,跑去那個鬼地方干什麼呀?”
說著,他微微側頭,眼神里著幾分好奇與疑。
景鈺聞言,頓時一愣包,
腦海中回想起自己當時的初衷,不過是想抄個近路,能快點到家,誰能料到竟惹出這麼多麻煩,還耽誤了更多的時間。
然而,喬宏亮說話時那略帶謹慎的語氣,讓景鈺瞬間敏地察覺到:
那個地方以及剛才遇到的那個人,恐怕都暗藏玄機,絕非尋常之地、尋常之人。
景鈺滿心疑,忍不住開口問道:
“剛才那個人,到底是怎麼回事?”
微微前傾子,目地鎖住喬宏亮,迫切地想要知曉答案。
喬宏亮一邊穩穩地握著方向盤,眼睛注視著前方的道路,一邊輕搖頭,語氣中帶著些無奈:
“我也不太清楚,我只知道那里有個監獄,關著的可都是重刑犯……”
景鈺神陡然一,下意識地皺了皺眉頭,腦海中不自覺地浮現起,在電視里看到過的,那些窮兇極惡的連環殺人犯的猙獰模樣……
在以往的認知里,這種犯人就已經是最罪不可恕、令人膽寒的了。
的聲音不自覺地帶上了一張:
“重刑犯……有多重?”
喬宏亮再次搖了搖頭,臉上的笑容褪去,換上了一副凝重的神:
“只怕是不簡單,這上面關著的人,個個都不簡單……”
景鈺聽完,緩緩地靠向椅背,眼神逐漸變得深邃,陷了沉思。
車窗外的景不斷后退,景鈺想了一會兒,也沒想出個所以然,索不再去想。
事實上,這件事本就跟沒什麼關系。
景鈺轉瞬即忘,可是第二天,趙營長就親自登門來找,言辭懇切地說,有個人急需做心理疏導。
景鈺沒多尋思,簡單收拾了下,便跟著趙營長上了車。
起初,車子平穩地行駛在悉的道路上,向著平日里常去的行政大樓方向開去,景鈺的心還算放松,眼神隨意地向窗外掠過的景。
可沒過一會兒,車子竟徑直駛過了行政大樓,接著又與軍營漸行漸遠,景鈺心里頓時 “咯噔” 一下,疑慮涌了上來。
“趙營長,咱們這是去哪兒啊?”
景鈺忍不住開口問道,聲音里著一不安。
趙營長像是有滿腹心事,言又止,他微微皺了下眉頭,清了清嗓子,神凝重地說道:
“巖松家屬,今天這事非同小可,千萬不能跟任何人半個字…… 等會兒到了你就明白了……”
聽到這話,景鈺心里 “撲通撲通” 直打鼓,這才真切意識到,今天這任務和以往全然不同。
的腦海里飛速思索著,待會兒可能遭遇的各種棘手狀況,手心也不自覺地沁出了細的汗珠。
車子在蜿蜒曲折的小道上七拐八繞,路越走越窄,兩旁瘋長的荒草時不時拍打著車,發出 “沙沙” 的聲響。
景鈺著車窗外陌生又著幾分森的景致,心里愈發沒底,已經完全辨不清方向,只覺自己被帶往,一個神又未知的地方。
許久之后,車子終于緩緩停下。
景鈺下車定睛一看,映眼簾的是一座巍峨高聳、植被茂的大山。
山腳下有個巨大的山,黑黢黢的口像是一只擇人而噬的巨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