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清離一回頭,就看到一個傭人提著個袋子,急匆匆地朝這邊趕來。
傭人跑到面前,將袋子遞給,說:“這是三夫人讓我給您的,是做的點心。”
人家都送過來了,溫清離也不能拒絕。
于是便接了過來,笑著說:“替我謝謝三夫人。”
“好的。”
上車之后,顧霆堯一邊發車子一邊問:“我媽跟你說什麼了?”
“沒什麼。”溫清離云淡風輕地說。
不愿讓顧霆堯母子因為而有矛盾。
溫清離的母親很早就過世了。
溫清離一直都很想。
怕顧霆堯再追問,溫清離轉移了話題:“顧副總監的母親人真好,還專門送我一些點心讓我帶走。”
“三嬸一向很好相。”顧霆堯說,“你很喜歡?”
“還好。”
畢竟和安云嵐才第一次見面,確實對安云嵐有好,但也談不上喜歡不喜歡。
“是嗎?”顧霆堯哼笑一聲,“我還以為,你是因為喜歡顧霆歸,所以屋及烏。”
溫清離:“……”
這都哪跟哪?
“我不喜歡顧副總監。”溫清離說。
顧霆堯故作不經意地問:“那,秦知霖呢?”
溫清離更是滿腦袋問號。
怎麼突然又提起秦知霖來了?
“我不喜歡秦總。”溫清離果斷地說。
想了想,干脆補充了一句:“我沒有喜歡的人,我現在只想好好工作。”
溫清離想著,是顧霆堯的書。
顧霆堯最忌憚的,應該就是工作不認真吧。
所以要好好表明一下自己的態度。
然而沒想到的是,這一句話,讓顧霆堯心里剛升起來的雀躍,瞬間便消失得無影無蹤。
顧霆堯沉著臉開車,不再跟溫清離說話。
他不開口,溫清離也就不出聲了,免得說多錯多,又惹這位爺不高興。
車子停在了銀江閣里,溫清離剛要下車,突然聽到顧霆堯開口:“溫書。”
溫清離要開車門的手堪堪停下,回過頭,出一笑容問:“顧總,還有什麼事嗎?”
顧霆堯凝眸看著,說:“以后,如果你遇到什麼事,我希你能告訴我。”
他知道,跟在他邊五年,看慣了他對人對事的理方式,一定覺得,他冷冷,不會在意的私事。
可對,他真的沒有那麼不近人。
溫清離愣愣地看著他,過了好一會兒才消化他這話的意思。
“……我知道了。”溫清離垂眸說,“多謝顧總。”
顧霆堯剛起來的心,又因為這四個字煩躁不已。
“下車吧。”他冷著臉說。
下車之后,溫清離看著他將車駛離,才轉上樓。
而顧霆堯心里還是煩躁得很,這讓他就不想回家睡覺。
他把車停在銀江閣門口,拿出手機,給季寒舟打了個電話。
季寒舟那邊一接通,他還沒聽到人聲,就聽到了震天響的音樂聲。
很明顯,他在蹦迪。
顧霆堯嫌吵,將手機拿得離耳邊遠了一些。
“喂?阿堯啊?怎麼了?”季寒舟扯著嗓子喊。
“出來喝酒。”
“啊?你說什麼——我聽不見——”
顧霆堯角了,直接掛斷電話,然后給季寒舟發了條消息。
“出來喝酒,老地方。”
顧霆堯到會所沒多久,季寒舟也風風火火地趕來了。
“阿堯,什麼況,你竟然會在這個時候找我出來喝酒?”
他穿著一亮閃閃的服,看得顧霆堯眉頭直蹙。
“你這穿的什麼?”
季寒舟低頭看了一眼,笑嘻嘻地說:“你不懂,這可是我新買的蹦迪戰袍,你都不知道,我往舞池里那麼一站,小姑娘們可都在看我!”
“是覺得你太蠢了吧。”顧霆堯說。
“嘖,合著你我出來,就是為了傷我自尊的?”
顧霆堯剛要說什麼,突然聽到門口有人敲門。
“進來。”季寒舟說。
走進來的人是沐惜兒,手里還拿著一瓶紅酒。
“顧總,季。”沐惜兒笑著說,“我聽說你們過來了,給你們送瓶酒。”
“看看,我們惜兒多懂事啊。”季寒舟說,“放這兒吧。”
沐惜兒走過來,將紅酒放到茶幾上,開了之后,給顧霆堯和季寒舟一人倒了一杯。
“不過,惜兒,下午你應該在會所吧?下午我們來的時候,你們不過來給我們暖個場子啊?”季寒舟笑瞇瞇地問。
沐惜兒垂眸說:“不好意思季,下午我不太舒服。”
“這不太舒服……是上不太舒服,還是心里不太舒服?”
“能在季您這兒工作,我心里怎麼會不舒服?”沐惜兒神不變。
可的心卻是空落落的。
下午當然是想過來見顧霆堯的。
可他們今天下午來會所聚會,是為了給姜舒緹接風。
姜舒緹……人人都說是顧霆堯的白月,這次回國,就是為了跟顧霆堯破鏡重圓的。
而顧霆堯似乎也沒有否認過。
他還任由著他和姜舒緹的緋聞在網上發酵。
越想,沐惜兒就越難過。
知道以的份,是不可能跟顧霆堯在一起的。
可理智終究戰勝不了的心。
很害怕過來看到顧霆堯和姜舒緹在一起之后會失態,所以干脆就不來了。
“惜兒真是太會哄人開心了,來,哄哄我們顧總,我看他現在就不太開心。”
聞言,沐惜兒的眼睛亮了亮。
剛要在顧霆堯邊坐下,就聽他說:“你先出去吧。”
沐惜兒的雙僵在原地。
“那,我就先走了,如果顧總和季有什麼事的話,就我。”
說罷,沐惜兒又看了顧霆堯一眼,依依不舍地離開了。
“阿堯,你說你,干嘛這麼絕?這會兒又沒有別人,你就讓沐惜兒陪陪你唄。”季寒舟說,“你非得傷人家的心。”
“我沒有這個好。”顧霆堯說,“你要是想讓陪,就讓回來。”
“那還是算了,說是我手底下的人,可一顆心都在你上呢,我要是用老板的份,也不能從。”
季寒舟喝了口酒,又說:“說說吧,遇到什麼傷心事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