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會議室里，Anna把剛剛苗小雨的反應，都告訴了溫清離。
“溫書，這樣會不會太明顯了？”Anna憂心忡忡地問，“其實這次的會議也沒有涉及到什麼部機，讓來參加也沒什麼的。”
溫清離笑了笑，說：“放心，我心里有數。”
要讓苗小雨著急，這樣，才更容易出馬腳。
會議開始之后，苗小雨就站在小會議室門口，眸鷙地看著閉的門。
看來溫清離是在故意針對了。
溫清離是怕取代自己在顧霆堯邊的位置嗎？
可惜啊，就是打著這個主意來的。
要不然，干嘛冒著那麼大的風險，冒充那天晚上的人，來到顧霆堯邊呢？
轉，從會議室門口離開，然后又到茶水間，煮了一杯咖啡，來到顧霆堯辦公室門口，敲了敲門。
“進來。”
推門而之后，顧霆堯抬眸看了一眼，而后便問道：“今天不是有總裁辦的部會議嗎？你為什麼沒去？”
苗小雨沒有立刻回答。
走到顧霆堯辦公桌前，將咖啡放在桌子上，然后才垂眸說：“我本來是要去的，但是溫書說我才剛來沒多久，沒有必要參加這個會議。”
顧霆堯微微揚眉，似乎有些詫異：“是怎麼說的？”
“是。”
良久，顧霆堯嘆了口氣，說：“部會議每個人都該參加，溫書……本該一視同仁才對。”
苗小雨笑了笑，說：“我沒關系的，顧總，溫書是您的首席書，總裁辦的人也都很聽的話，這樣做，一定有的道理。”
“你先出去吧。”顧霆堯說，“我會跟談談的。”
“顧總，我不想讓您因為我和溫書鬧得不愉快。”
“出去吧。”
苗小雨原本還想繼續發揮，然而顧霆堯似乎不想再聽說下去了，也知道見好就收的道理，便轉離開。
走了之后，顧霆堯看了一眼送過來的咖啡，眸里似乎有一閃而過的厭惡。
……
開完會后，溫清離剛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沒多久，便接到了顧霆堯的線電話。
“進來一趟。”
放下電話之后，溫清離立刻就進了顧霆堯的辦公室。
“顧總，您找我。”
“嗯。”
顧霆堯修長的手指推了推鼻梁上的金邊眼鏡，問：“會議還順利嗎？”
“順利的。”溫清離如實回答。
“為什麼不讓苗小雨參加會議？”顧霆堯又問。
溫清離沉默了一小會兒，說：“因為我不信。”
聞言，顧霆堯似乎并沒有太意外，只是淡淡地問：“為什麼？”
“沒有為什麼，就是不信。”
顧霆堯看著。
溫清離也毫不躲閃地跟他對視。
良久，顧霆堯摘下眼睛，無奈地笑了一聲。
“真是敗給你了。”
溫清離不語，看到顧霆堯桌上放著一杯咖啡，似乎沒有過。
剛剛總裁辦的人都在開會。
那應該是苗小雨送進來的。
果然進來跟顧霆堯告狀了。
溫清離十指了，又繼續說：“苗小雨這個人不可信，背后一定有人指使，我會盡快查出來。”
“你不用查。”顧霆堯說。
“為什麼？”溫清離不解地問，“難道你真的信？”
說完這話，溫清離突然意識到了不對勁。
這可是在顧霆堯的辦公室。
如果換做是往常……是絕對不敢在顧霆堯的辦公室里，用這種語氣對他說話的。
不知為何，溫清離的腦海里突然浮現出了一個詞。
恃寵而驕。
這個詞，讓溫清離覺得自己的頭皮都快要炸開了。
“你想多了。”顧霆堯說，“我只是……”
說到這里，他突然又截住了話頭。
看著還在等他繼續說的溫清離，他略顯別扭地說：“沒什麼。”
他不想讓參與到任何可能會有危險的事當中。
溫清離：“……”
說話說一半的人最討厭了！
顧霆堯又說：“再給我煮一杯咖啡過來。”
“顧總桌上不是有嗎？”溫清離繃著臉說。
顧霆堯看著他，眼角眉梢是掩飾不住的笑意。
他好喜歡現在這個樣子。
竟然會對他耍小脾氣，實在是太難得了。
如果是以前，一定會迅速藏好自己的緒。
然后恢復那副公事公辦的樣子。
曾經他最欣賞的就是的公事公辦，可是現在……
“是還有。”顧霆堯笑著說，“但是我只喜歡喝你煮的咖啡。”
溫清離小聲嘀咕了一句：“明明都差不多。”
“不一樣的。”他說。
溫清離只好轉出門，過了一會兒，又端了一杯熱氣騰騰的咖啡進來，放在顧霆堯桌上。
“那這杯咖啡怎麼辦？”溫清離問。
“倒了吧。”顧霆堯說。
“好的。”
溫清離拿著咖啡走進休息室的浴室里。
將咖啡倒掉之后，走出浴室，目又落到休息室里的柜上。
突然想起來，上次，看到了顧霆堯柜里放著的盒子。
當時顧霆堯很不高興，說未經他允許，不許再打開他的柜。
那個盒子，是他的白月送的，也就是……姜舒緹送的？
溫清離微微有些失神。
他那樣在意姜舒緹送的禮，可見，姜舒緹在他心里，還是有一定地位的。
很快又回過神來，走出了休息室。
“顧總，還有什麼事嗎？”
顧霆堯抬頭看，突然怔了一下。
他覺得好像和剛才不太一樣了？
好像……不太高興？
怎麼進了一趟休息室之后就不高興了？
當然，這只是他的覺。
畢竟溫清離的神和語氣都沒有任何不對勁。
想了想，他說：“今晚我再去看看姑姑。”
“不用了。”溫清離立刻說，“您之前去看過我姑姑一次，已經很有心了，我不想再耽誤您的時間。”
顧霆堯眸一沉：“你確定不用？”
溫清離輕輕點了點頭。
“你說不用就不用？”顧霆堯說，“我偏要去。”
溫清離不可置信地看著他。
這真的是顧霆堯？
他怎麼可能會……
“晚上你要走之前我一聲，我跟你一起走。”顧霆堯語氣涼涼地說。
溫清離恍惚間有一種錯覺。
如果不上顧霆堯一起，那就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