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他可以欺騙自己說，也許他們兩個現在只是在一起聊工作。
但是他心里覺得不太可能。
雖然剛剛跟安云嵐打電話的時候，他把顧霆堯和溫清離說只有工作關系，但是……其實他看得清楚，他們兩人，對彼此是不同的。
那他是不是沒有機會了？
可顧霆歸還是不想就這麼放棄。
他好不容易等到大學畢業，能離近一些。
要是就這麼放棄，那豈不是太憾了？
更何況，他心里很清楚，顧霆堯的母親鐘半煙，一直都想讓他找一個世家千金，不可能同意他跟溫清離在一起的。
雖然在他心里，溫清離比多世家千金都要好，但鐘半煙顯然不這麼想。
而且現在顧霆堯還跟那個姜舒緹的明星不清不楚……
這樣想著，顧霆歸又振作起來。
他應該，還有機會的吧？
……
顧霆堯跟溫清離吃到一半，突然接到一個電話。
在看到來電顯示的時候，他的眉頭狠狠蹙起。
不過他到底還是起，走到窗邊，接了電話。
“喂？”
電話那邊的人不知道說了些什麼，顧霆堯聲音淡淡地問：“有這麼嚴重？”
“……”
“知道了，我這就回去。”
溫清離心里突然“咯噔”一聲。
有一種很強烈的直覺，這個電話是姜舒緹打來的。
掛斷電話之后，顧霆堯走回來，對溫清離說：“我有事要提前回去，這邊的生意還剩最后一點收尾，你留下來理。”
“嗯。”溫清離垂眸應答。
頓了頓，問：“是有什麼急事嗎？”
“嗯，是有點急事。”
顧霆堯說得含糊，溫清離卻突然想問個仔細。
“是和姜小姐有關的事嗎？”
顧霆堯一怔。
他問：“你怎麼知道？”
溫清離的心一寸寸地涼下來。
果然啊，一遇到和姜舒緹有關的事，他就著急忙慌地想要回去了。
雖然他之前說了他和姜舒緹之間什麼都沒有，但是，在他心里，終歸還是有很重的分量的。
“那邊有點事，我得回去一趟。”顧霆堯說。
溫清離的心里突然燃燒起一陣強烈的沖，抬起頭看著顧霆堯，手攥住了他的袖。
“是很嚴重的事嗎？”問。
顧霆堯被看得一怔，而后說：“倒也不是很嚴重。”
“那，可以不回去嗎？”
大約是沒想到會說這樣的話，顧霆堯臉上難得閃過一錯愕。
溫清離定定地看著他。
一直到顧霆堯輕輕將的手拿了下去。
“工作結束之后，如果你還想在連市繼續逛逛，那就多留幾天。”他說，“我可以給你多放幾天假。”
聞言，溫清離眼底的，漸漸熄滅了。
顧霆堯還想說什麼，卻見溫清離揚起角。
說：“我知道了，謝謝顧總。”
的笑容很漂亮。
但卻讓顧霆堯的眼睛微微有些發痛。
他忍不住說：“你……”
“顧總，需要我幫忙收拾行李嗎？”溫清離站起，語氣平常地問道。
一瞬間，他們好像又回到了單純的上司和書之間的關系。
這段時間兩人逐漸親的關系，還有昨天和今天的種種，仿佛只是一場夢。
顧霆堯的心里仿佛被針扎著一般疼得厲害。
沉默了一會兒，他說：“不用了。你留在連市，注意安全，我會派人暗中保護你。”
“我知道了，顧總，一路順風。”
……
顧霆堯離開之后，溫清離繼續吃著桌上還沒有吃完的小吃。
小吃已經有點冷了，變得無滋無味起來。
溫清離以為自己會很難過，但出乎意料的，的腦海里竟然無比清醒。
他是顧總，是溫書，從一開始就是這樣，不該做出任何改變的。
把小吃都吃完之后，溫清離將垃圾收拾好，然后躺在沙發上。
吃得太多了，現在有點撐，也不想再去思考什麼，閉上眼睛，沒一會兒就睡著了。
早上起來，溫清離洗漱完畢，換了職業裝，去酒店的餐廳里吃早餐。
在吃早餐的時候和生意合作方的負責人聯系了一下，一會兒見個面，將最后的一點方案商量好，在連市的工作便可以結束了。
早餐吃到一半，覺一個人在對面坐下。
抬頭一看，是顧霆歸。
“清離姐姐早啊。”顧霆歸沖笑，出兩顆小虎牙。
溫清離笑了笑，說：“顧總監早。”
剛說完，顧霆歸突然朝湊近了些。
“清離姐姐，你一直這麼客氣地我，我真的會難過的。”他失落地說，“這是在連市，又沒有外人在，你我小歸就好了。”
溫清離垂眸，沒有回應。
顧霆歸也不介意，喝了一口牛之后，他又說：“一會兒你要去見合作方？”
“嗯。”
“我跟你一起去。”
溫清離有些詫異地看他。
顧霆歸笑了笑，說：“不管怎麼說，我也是顧家人，顧家的生意我理應出一份力。而且……我大哥已經離開連市了，你一個人去的話，未免太孤單了。”
溫清離拿著筷子的手一頓。
“我也是今天早上起床之后才聽說，我大哥坐昨晚最后一班飛機回去了。”顧霆歸說，“不知道什麼事那麼著急。”
溫清離似乎并不在意一般，淡淡地說：“今天去把最后一點合作商量好就可以了，不是什麼大事，我自己去也可以。”
“還是讓我跟你一起去吧，這樣我也好學習一下。”顧霆歸堅持說。
他都這麼說了，溫清離也沒再反對，畢竟人家是顧家人，要去談顧家的生意，理所應當。
吃完早餐之后，兩人一起去見了合作方。
雖然顧霆堯不在，但合作方也知道他們兩人的份地位，毫不敢怠慢，在工作上的事都談好了之后，又邀請他們共進午餐。
“多謝您的好意，不過我們已經有安排了。”顧霆歸微笑著說。
溫清離心道哪有什麼安排？
不過以為顧霆歸單純地不想跟合作方的人一起吃飯，所以便沒有穿他。
合作方的人也沒強求，跟他們道別之后便離開了。
溫清離也沒什麼去玩的心思，打算回酒店。
顧霆歸卻握住了的手腕。
“清離姐姐，一起，去吃個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