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口的男人穿著一黑長風，在室外沾染上的冬日寒意還沒有完全散去。
他凝眸著，眼神里好像蘊藏著千言萬語。
“顧總，你怎麼……”
溫清離完全沒想到顧霆堯會突然出現在連市，出現在的房間門口。
他不是，回去陪姜舒緹了嗎？
明明他今天中午還在陪姜舒緹一起吃飯。
可是現在，怎麼會……
“先讓我進去行嗎？”顧霆堯了太，“有點累。”
溫清離沉默了一小會兒，說：“顧總可以隨時讓酒店給您開一個新的房間去休息。”
看著繃的神，顧霆堯笑了。
他說：“嗯，有道理。”
正當溫清離打算關門的時候，又聽到顧霆堯說：“但我不聽。”
溫清離：“……”
顧霆堯直接側過，走進了房間里。
看到桌上放著溫清離剛剛喝的可樂，他微微皺眉，說：“又背著我喝可樂？”
溫清離理直氣壯地說：“我是明正大喝的。”
“既然我沒看到，那就不算明正大。”
“又不是我不讓你看的。”溫清離小聲嘀咕。
明明是他說走就走。
顧霆堯看著嘀嘀咕咕的樣子，覺得好笑，又覺得可。
“在跟我生氣？”他尾調微揚，帶著些蠱的味道。
溫清離干地笑了。
說：“顧總，您想多了，我為什麼要跟您生氣？沒有必要。”
“沒跟我生氣，一口一個顧總地著，一口一個您稱呼著？”
顧霆堯抬起手，手臂越過，將房間的門關上。
溫清離垂眸說：“我只是覺得，還是這種狀態，比較適合我們兩個。”
“還說沒生氣，你這就是在說氣話。”顧霆堯笑著說。
溫清離有點氣惱，惱他莫名其妙地又到連市來，惱他竟然這麼容易地就看穿了的心。
就算是在說氣話，那又如何？對他們兩人來說，就這樣下去，難道不是最好的嗎？
顧霆堯看了一眼可樂，又問：“說好了以后喝點可樂的，難道你忘了我們之間的約定？”
“還重要嗎？”
“當然重要。”
溫清離不想再跟他說這些。
“顧總，您還是先走吧，我想休息了。”
“嗯，今天下午跟顧霆歸一起玩，應該累的吧？”顧霆堯語氣酸溜溜地說。
溫清離干脆說：“是累的，但也開心的，跟顧總監在一起覺很輕松，難怪公司里有許多同事都喜歡他。”
“那你呢？”顧霆堯眸一沉，“你也喜歡他？”
溫清離不想把無辜的顧霆歸拖下水。
所以還是沒能撒謊。
“我不喜歡他。”溫清離說，“但跟他一起去玩確實開心。”
“跟我一起玩，不開心？”顧霆堯語氣涼颼颼地問。
“就那樣吧。”溫清離敷衍道。
“就那樣？”顧霆堯雙眸微瞇。
溫清離覺到了一危險的氣息在逐漸近。
的頭皮有點發麻，畢竟顧霆堯的迫可不是能夠輕易忽視的。
顧霆堯微微俯，看著。
兩人的臉離得很近，仿佛下一秒就要在一起了。
溫清離心跳如鼓，想要躲開，顧霆堯卻突然摟住了的腰，直接將固在自己懷里。
“顧總！你……”
“我的名字。”他說。
溫清離覺得腦袋暈暈乎乎，明明剛剛喝的是可樂，這會兒卻好像有點醉了。
“顧……顧霆堯。”
“嗯，這樣才對。”顧霆堯滿意地笑了。
他摟著盈盈一握的纖腰，心里躁不已。
但他還是將那火焰給強行摁了下去，哄：“別生氣了，我跟姜舒緹什麼都沒有。”
一聽到“姜舒緹”這個名字，溫清離倏然間清醒過來。
就仿佛被人兜頭澆了一盆冷水一般，心里什麼悸都沒有了。
“嗯，我知道。”木然地說。
“你不相信。”顧霆堯看著的反應，說。
不是疑問，而是肯定句。
這個樣子，擺明了就是本不相信他說的話。
溫清離笑了笑，說：“其實你沒必要跟我解釋這些，而且……”
姜舒緹一個電話，就能讓他大晚上的立刻離開連市回去。
這什麼都沒有？
不過這些話，已經懶得說了。
好像，沒有什麼意義。
反正都已經決定跟顧霆堯回到從前的那種單純的上司和下屬的關系了。
想從顧霆堯懷里出來，顧霆堯卻不肯放手。
“我覺得很有必要解釋。”顧霆堯說，“我之所以會接了的電話就立刻回去，是因為我答應過，不能拒絕的五個要求。”
“什麼？”溫清離皺眉，不解，“五個要求？為什麼不能拒絕？”
為什麼，顧霆堯會答應姜舒緹這種事？
“因為給我提供了一點線索。”顧霆堯說，“事關我一直在調查的某件事。”
“什麼事？”溫清離問。
“多年前的一件事，說來話長，我以后再跟你解釋。”顧霆堯說，“姜舒緹給我提供了一點線索，代價就是，接下來對我提出的五個要求，我不能拒絕。”
頓了頓，顧霆堯說：“當然了，必須是我能接的要求，例如生病了去醫院看、接出院、跟一起吃頓飯這樣的小事。這次，是最后一次了。”
姜舒緹想用這個來要挾他跟訂婚，那是癡心妄想。
聽完他說的話之后，溫清離腦海中浮現出這段時間他和姜舒緹之間的種種……
一切，好像都有了解釋。
原來如此。
“現在你可以相信我了嗎？”顧霆堯角帶著笑意，“我不喜歡，也從來都沒有喜歡過。”
“不是你的白月？”溫清離疑地問。
“我沒有這種東西。”顧霆堯毫不猶豫地說。
溫清離的心臟又劇烈跳起來，覺得自己很不爭氣，是聽他說了這樣幾句話，竟然會如此高興。
“我，我知道了。”溫清離小聲說，“你先放開我。”
然而顧霆堯卻沒有要放開的意思，而是繼續說：“我的事已經說完了，現在……該說你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