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江微的無語已經明晃晃地寫在臉上了。
只是想帶姜舒緹去看照片而已。
姜舒緹干嘛擺出一副好像被怎麼樣了的樣子？
就在這時，一個低沉的男聲響起：“出什麼事了？”
溫清離和沈江微回頭一看。
是顧霆堯來了。
“阿堯！”
姜舒緹立刻就跑了過去。
沈江微沒忍住翻了個白眼兒。
怪不得剛剛姜舒緹做出那樣一副樣子，原來是看到顧霆堯來了，所以開演了啊。
姜舒緹跑到顧霆堯邊，滿臉委屈地說：“阿堯，對不起，都是我不好，沒能達到沈攝影師的要求。”
聞言，顧霆堯抬眸看過來。
他先看的是溫清離，然后，目才移到沈江微上。
沈江微冷笑一聲，說：“原來姜小姐還有自知之明的。”
姜舒緹眼底閃過一憤恨，不過當看著顧霆堯的時候，又是一副楚楚可憐的神。
顧霆堯淡淡地說：“你們這是第一次合作，有是正常的，還需要多多通和磨合，拍攝先暫停吧，你們好好聊一聊。”
“不用！我還不想拍了呢。”沈江微不悅地說，“顧霆堯，我這次是給你面子才來的，結果你就讓我拍這種人？職業素養不怎麼樣，賣起茶藝來倒是一套一套的。”
“我沒有！”姜舒緹連忙說，“阿堯，我只是不知道該怎麼跟沈攝影師通。”
“什麼你不知道該怎麼跟我通？你跟我通了嗎？你就不配合我好嗎？”
顧霆堯無心聽們兩個爭執，這會兒他的注意力都在溫清離上。
因為他注意到溫清離臉上的疲憊了。
雖然溫清離在撐著，但是他還是一眼就能看出來。
“沈攝影師你這話……”
“好了，別吵。”顧霆堯抬手了眉心，“你先去休息室。”
他這話是對姜舒緹說的。
聞言，姜舒緹也只好離開了，去了休息室。
沈江微依然冷著臉，對顧霆堯也沒個好聲氣。
“不拍了！我走了。”
溫清離連忙拉住，說：“沈攝影師，您冷靜一下，有什麼好事我們都好商量的。”
對著溫清離，沈江微的神和語氣才緩和了一些。
“溫書，你也看到了，不是我不好好跟通，是就不跟我通。”沈江微不悅地說，“其實吧，我這個人在拍照的時候，并不搞什麼專制，我愿意聽取合作方的意見，跟對方商量著來。但看起來并不想跟我商量，完全不尊重我！而且，本就沒有好好思考這次拍照的主題，也沒有認真對待自己的代言，就是只是想讓自己的而已！這完全是在搞！”
這一番話，溫清離無言以對。
因為溫清離剛剛在一旁全都看到了。
姜舒緹確實是直接無視了沈江微的意見。
說實在話，無論是誰，遇到這種完全不尊重自己的合作方，都會很惱火。
“我知道了。”顧霆堯說，“辛苦你了，我會去跟談，讓好好跟你配合。”
沈江微嘆了口氣，說：“要不是看在跟你同學一場的份兒上，我才不會來給姜舒緹拍照，說實話，在我心里，讓我拍照，還不夠格。”
這話說得很狂傲，不過，為世界知名的攝影師，也確實有狂傲的資本。
“晚上一起吃飯。”顧霆堯說，“我了季寒舟。”
季寒舟跟顧霆堯從小一起長大，當然也是認識沈江微的。
“行啊，我前幾天跟季寒舟聯系過了。”沈江微笑嘻嘻地說，“還從他那，聽說了你的一點小。”
顧霆堯頓時臉一變，有些張地看了溫清離一眼。
而后，他對沈江微說：“你別說。”
“行，我不說了。”沈江微聳了聳肩。
又拉著溫清離的手，說：“溫書，雖然很突然，但是我還是想問你，你愿意當我的模特嗎？說實話，剛剛見到你真人的第一眼，我就迷上你了……當然，不是那個迷，你別誤會，我的取向還是正常的。”
溫清離角搐了一下，哭笑不得。
“我在你上，似乎找到了一種覺，我也說不清楚究竟是什麼，但是我有一種預，如果你愿意來當我的模特，那我一定能拍出一組我心中的照片！”
沈江微說著，臉上已經出現了陶醉的神。
顧霆堯看著兩人握著的手，黑了臉。
他攥住溫清離的手腕，將拉到自己邊，對沈江微說：“你剛剛辛苦了，去休息一下，已經給你準備好休息室了。”
“哎呀，我們都是人怕什麼……”
沈江微還想繼續和溫清離流，然而看到顧霆堯黑沉沉的臉，忍不住打了個冷戰，連忙問道：“那什麼，我的休息室在哪？”
“我讓人帶你去。”
顧霆堯說完，立刻就有一個工作人員走上前來，帶沈江微去的休息室。
溫清離垂眸，看到顧霆堯依然握著的手腕。
能夠清晰地覺到他掌心的溫度。
努力讓自己忽略掉心中的異樣，平靜地說：“顧總，我再去跟沈攝影師通一下吧。”
讓去跟姜舒緹通，那肯定是不可能的。
可以做到公事公辦，但姜舒緹未必愿意。
所以只能去跟沈江微說。
“用不著。”顧霆堯聲音淡漠地說，“這件事我來理，你先跟我來。”
說完，他松開了溫清離的手腕，轉往攝影棚外面走。
溫清離以為他有什麼工作要代給，連忙跟上。
可來到顧霆堯的辦公室之后，他卻直接帶進了休息室。
“顧總？”溫清離不解地看著他。
“在這里休息一會兒吧。”顧霆堯面無表地說，“這里可以從里面將門反鎖，沒有人會進來打擾你。”
聽到這話，溫清離更驚訝了：“讓我在這里休息？”
“嗯，你不是沒睡好嗎？”顧霆堯說，“黑眼圈都快趕上熊貓的了。”
溫清離被他給逗笑了。
“哪有那麼夸張……”
“讓你睡你就睡，你要是沒神，豈不是會耽誤工作？”
溫清離想說是無論如何都不會耽誤工作的，但看著顧霆堯，什麼都沒說，只是微微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