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所以我現在是對你做什麼了，你就請我自重？”
黎淺嚨一哽，咬牙道：“你沒做什麼，那你現在是在干什麼？”
顧庭琛低頭掃了一眼兩人之間的距離和艾的姿勢低笑一聲。
“這不是怕把別人吵醒，又怕你聽不清我說話麼。”
黎淺才不會蠢到相信他這種借口。
于是冷冷盯著他，“不用，我不耳聾。”
顧庭琛忽然垂了垂首。
黎淺下意識的將脖頸向后仰。
聽到他似乎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這讓眉心都突突跳了起來。
“你干什麼？”
“看不出來麼，我在聞你的味道，畢竟太久沒聞過了，我很難自持……”
聽到這里黎淺忍不住抬手想要將人推開卻被他握住的手腕。
顧庭琛將人抱在懷里低嘆道：“可不是我先你的。”
黎淺臉發青，雖然夜中本就看不清。
“顧庭琛，我再說一次，我和你之間和平相，如果你非要打破這個界線，我可以……”
“你可以什麼？可以帶著瑞瑞再次離開麼？”
黎淺沒說話，而是沉默了下來。
顧庭琛卻低笑一聲，“那你試試？”
黎淺紅抿，也同時聽出了他的意思，無非就是在告訴，這次無論如何都走不出港城。
“所以，你要和我撕破臉？”
“撕破臉？”顧庭琛自嘲一笑，“我敢麼？”
黎淺沒說話，但被他抱在懷里實在讓抑，更到窒息。
“你放開我！”
“怎麼，我的擁抱讓你這麼難以接？”
黎淺神一冷，“是啊，不只是無法接，是窒息。”
似乎察覺到他的有片刻的僵，但還在繼續說道。
“因為只要你一靠近我，我就會想到那張照片，你這個人的懷抱容納過的人太多，我黎淺避而遠之，也請你不要為難人可以麼？”
顧庭琛聽到這句話后果然慢慢將人放開了。
他很會有理虧的事，但是在黎淺上，似乎又都是。
黎淺看都沒看他一眼就要從他邊離開卻被他拽住了手臂。
“我沒抱，是自己撲上來的。”
“放手。”
“你不相信我？”
黎淺實在是不想再和他討論這些陳年舊賬，沒有意義，只會讓人回憶起那些不好的事，讓不痛快，所以都是盡可能的避免，偏偏這個男人非要把傷口給挑出來。
“現在說這些已經沒有用了，放手。”
“不是我抱的……”
黎淺見他還在糾結這個話題，于是閉了閉眼轉頭冷眼對上他漆黑的瞳仁。
“好，就算是主抱的你，你難道就不會推開麼？”
顧庭琛瞬間啞口無言，他是可以推開，但當時他的確沒有。
“我當時是真的以為的……”
“停！”黎淺的態度非常堅決，“顧庭琛，算我求你，不要再提議兩年前的那些破事，在別人的傷口上撒鹽會讓你覺得開心麼？”
顧庭琛難得覺到窒息，但他還是想和解釋。
“我只是不想讓你誤會。”
“我說過了，不重要，而且已經過去了，你是瑞瑞的爸爸這一點無法改變，我也接了，希你也能接。”
說完黎淺便甩開了他的手要走。
“我給你的錄音你聽了麼？”
黎淺頓了頓，回想起當時聽完錄音后的覺。
迷茫，自嘲，可悲……
一直以為和他有那段過去的人是蔣怡，沒想到會是另一個人。
所以當初蔣怡拿給看的那張照片也本就不是，而是的雙胞胎姐姐蔣雪？
不知道更容易接哪一個，又似乎都無法接。
不管他心里裝著人是誰，是活人還是死人都和無關了。
聽過后就已經刪除了錄音。
至他不是因為心里裝的蔣怡而背叛，背叛爺爺的信任，這一點似乎讓找到一點點心安的借口。
可顧庭琛卻把從一個可憐蟲變了一個傻子。
“重要麼？”
“你覺得不重要麼？”
“如果錄音中的容在你離開港城之前讓我知曉，或許重要，但現在一點都不重要。”
黎淺說到這轉過來看著他，神冷淡卻又異常平靜。
“顧庭琛，過去誰對說錯我不想再提，因為我是真的已經放下了，我也真心希你能放下，我說過，我們是瑞瑞的父母，我們之間有了瑞瑞，所以我愿意放下一切對你的芥跟你和平相，我希你不要得寸進尺，更不要人太甚，我能做到的也就最多這個地步，不會再有其他了，不要再我。”
說完這話黎淺便轉離開了，一留念也無。
對他似乎真的全然放下，或許還有厭惡，只是為了孩子忍不發而已。
顧庭琛靜靜看著走上樓消失在房門。
不知過了多久，顧城不知道從哪冒了出來。
“你活該！”
顧庭琛冷冷看著自家父親，“我婚姻不幸福您很開心麼？”
顧城冷笑道：“你婚姻不幸福那是因為你無能。”
顧庭琛瞇了瞇眸，父子二人無聲對峙。
顧庭琛雙手緩緩揣進兜，“所以我能干多才得父親大人當初是怎麼讓自己未婚妻懷孕的況下還讓我媽原諒接納你了，不如您傳授我一點經驗？”
顧城臉頓時就黑了下來，大怒的指向他的鼻子。
“你，你怎麼知道的？”
“我怎麼就不能知道？所以您現在還能我媽一聲老婆，是靠自己的能耐？”
“你！”
顧庭琛走到他面前掃他一眼，“所以您還是別刺激我了，畢竟我現在妻離子散，對顧家也沒什麼好，您就真的不想讓瑞瑞認祖歸宗？”
顧城：“……”
顧城黑著一張老臉被拿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眼看著他要走，顧城忽然特別扭了解釋了一句，“那孩子就不是我的！”
顧庭琛停頓一下淡淡道：“反正也無從驗證了，您說什麼就是什麼吧。”
“你個混賬，老子說的是真的！”
“所以，你都能找回老婆，我這輩子也就睡了這麼一個人，憑什麼我不能？”
顧城：“……”
“你，你你……”
顧庭琛懶得看他直接抬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