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芷頭發上系的是一條深藍發帶。
沒有刻意勒,保留了頭發的蓬松。
風一吹,從頭發上落。
被一只修長勻稱的手抓住,牢牢握在手心里。
秦芷有所覺。
回頭找發帶時,看到商玄正站在后面,心一驚,旋即像往常那樣正常的打招呼。
“商教授,這麼巧?”
秦芷不聲地往后退了兩步,手找商玄拿發帶。
商玄道:“我正要去藥房問點事……看到你在這兒發呆。”
發帶放到秦芷手心里時,他聞到來自于上面的淡淡白檀香。
輕而易舉撥了他的心弦。
秦芷故作輕松的“嗐”了一聲,說:
“我喜歡極端天氣。看到打雷了,忍不住想下來看看……我看好了,該上樓了,再見。”
“等等……”
商玄住秦芷,絡的口吻說:“中午去我辦公室,給你煲的有湯。”
“不喝了,再喝就胖了。”
秦芷敷衍笑了下,轉的剎那,笑容徹底淡下來。
一整個心如麻。
走路快靜不下來,走路慢還是靜不下來。
回病房時要先路過客廳。
顧詩檸對著出一抹勝利者的微笑。
秦芷做人有一條原則,不打孕婦。
但顧詩檸剛剛當著白韻的面,假意嘔吐,存心給人辦難堪使心里積了怒。
不發泄出來不舒服。
秦芷隨手抄起了一只花瓶。
顧詩檸立即警惕起來,表有點慌。
“我……我沒惹你,而且我有孩子,你敢手?”
事實證明,秦芷還真就敢了。
把百合花一支一支出來,往顧詩檸臉上砸。
“你不是孕吐厲害嗎?”
“怎麼不吐了?”
“懷了雙胞胎,孕吐反應得更厲害。”
“多吐會兒吧,吐不出來我幫你……”
顧詩檸用手臂護著自己的臉,對著衛生間的方向喊:
“阿姨,救命啊,姐姐要……”
“殺人”兩個字還沒說出來。
秦芷住顧詩檸的下,把花瓶里的水對準的,一力潑上去……
泡過百合花枝的水,猝不及防進顧詩檸的嚨。
刺鼻的味道,讓顧詩檸真的想吐。
蔣玉蘭服都沒整理好,慌慌張張從衛生間跑出來。
還沒明白發生什麼事,就看見什麼東西朝飛過來了。
“咣當”一聲,在腳邊炸開。
四分五裂的場面,嚇得捂著耳朵魂飛魄散。
秦芷眼底一片猩紅,聲音狠戾說:
“再惹我一次,我把這里全燒了,你們連寫書的機會都別想有!”
蔣玉蘭和顧詩檸猶如被按了暫停鍵。
瘋子!秦芷就是個瘋子!
顧詩檸憋氣鱉的小肚子作疼,極度的不甘心。
都懷了雙胞胎了,秦芷憑什麼還能在頭上作威作福?憑什麼?!
這個問題蔣玉蘭也想不通。
是誰給秦芷的勇氣敢跟這樣橫?!
以前以為是談昱!但現在看不是!
談昱和秦芷離婚時不僅沒有護著秦芷,還想盡辦法的打秦芷。
但秦芷的骨頭依然是的。
覺得,是秦芷的父母給了秦芷勇氣。
把秦芷教育的不吃、刀槍不。
人家被到短板都會自卑,自慚形遂。
秦芷可倒好,跟摔不死的泥鰍似的,越挫越勇……
中午午休時。
商玄提著保溫桶和一盒月餅來了10樓骨科。
藺主任還沒下班。
看到商玄帶東西來,手去接。
商玄笑說:“這份先不給您。一會兒我給您準備一份更合您胃口的。”
藺主任了然地點了點商玄,“我知道了,是給那位秦姑娘的吧?”
上回就串通他費盡心思讓人秦姑娘去他那喝湯。
現在又地過來給人秦姑娘送黃流心月餅。
下回是不是該過來送結婚請柬了?
他今天上午還看到商玄的媽和秦芷一同坐電梯下去了。
商玄毫不避諱:“嗯,給的。”
藺主任拿起自己的保溫杯,喝了口水說:
“商教授好事將近了吧?別否認啊,我看到你媽去探小耳朵了,還和秦芷有說有笑的。”
商玄不知道有這事。
但聽到有說有笑四個字,他順其自然地當了一次正常探,沒往心上放。
商玄笑了笑,拿起藺主任的保溫杯注滿水。
“等下我送您兩盒難得的茶葉,您把辦公室借我十分鐘,嗎?”
~
秦芷接到藺主任電話的時候,剛洗好澡,還沒吹頭發。
剛才趁著發瘋的勁兒,把病房里里外外的百合花全扔了。
不花弄到頭上上,得難,立即洗澡換服。
秦芷把頭發吹到半干,沒用梳子梳,只隨手抓了幾下。
出門前,對小耳朵說:
“如果不難,就別讓鐘姨喂你吃飯,我出去一下很快回來。”
客廳里,蔣玉蘭正在跟誰打電話。
一看到秦芷出來,立即閉麥了,只敢用眼神翻秦芷來尋找點痛快。
秦芷撇了撇角,走出門。
到了藺主任辦公室,秦芷很快察覺出旁邊有道悉的視線。
扭頭,和商玄四目相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