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是什麼?你也配提?!”
“把的損耗當你炫耀的資本嗎?你跟畜生有什麼區別?!”
天臺上空回著拳頭撞擊的悶響。
與雨聲混合在一起,仿佛醞釀著更盛的怒氣。
談昱連續被拳擊兩次,站穩后,發狠地反手回擊。
“裝什麼正人君子?你不也覬覦別人的老婆!”
商玄稍一側輕松避開談昱的回擊。
他取下被雨水打的眼鏡,漆黑的眼底暗藏著嗜氣。
眼鏡丟進口袋里,手揪住了談昱的領,將其狠狠撞在護墻上,手死死抵在談昱的咽。
談昱頓時像被鐵鏈鎖住,瞬間彈不得。
他第一次真正意識到,看上去斯文俊逸、與人為善的商教授,藏著非同尋常的實力。
“知道我最后悔什麼嗎?就是沒能預見你的卑鄙下作,不爭不搶的讓和你這個人渣結了婚,將就著過了六年。”
商玄的聲音不大,但開口仿佛有冰冷鋒利的手刀在出鞘。
談昱惱怒,快要窒息的時候,力抬起了去撞商玄的膝蓋。
趁商玄松懈,他反過來揪住了商玄的領往護墻上撞,目通紅的想要殺人。
“你什麼意思?不爭不搶?你早就在打的主意了是不是?!”
“是又如何!”
商玄看談昱的眼神始終是輕蔑,盛滿居高臨下的漠然。
“我已等了十三年!你那六年婚姻算的了什麼!不能生育又算的了什麼!只會讓我更心疼……我要的,就只有這個人!”
談昱突然有種會被取代的心慌。
商玄十三年前竟認識秦芷?而且不在乎秦芷不能生育!
難怪秦芷要和他離婚時,商玄會從天而降,分明就是有所圖謀……
談昱惱怒,抬手握拳要打商玄時,商玄的手臂驟然發力。
裹挾著凌厲之勢直取談昱咽,指節準地卡在結間隙。
力道多一分會讓人窒息,一分又會大大減輕談昱的痛苦。
他的力度掌握的剛剛好,令談昱生死無門,毒得令人發指。
速度快且迅猛,談昱甚至都沒反應過來,半個子已被商玄掐著脖子出了天臺外。
30層的高樓,只往下看一眼就讓人頭暈目眩。
談昱拽著商玄鉗制他咽的手臂,怒目圓睜。
其實比起憤怒,更多的是對商玄實力的難以置信。
仿佛能以從容的姿態來決定他的生死。
“別再說了。”
商玄居高臨下冷睨著談昱。
指節加了點力氣,窒息迅速籠罩了談昱。
臉發紅發漲,有一種灼燒讓他頭暈,耳鳴,視力模糊。
他瘋狂地掙扎反抗,卻漸漸連腳趾頭都使不上力氣。
在他要放棄反抗時,錮在他脖子的那力道終于消失……
“咳,咳……”
談昱跌倒在地上,右手撐地,左手按在刺痛的咽,劇烈咳嗽。
大口大口近乎貪婪地呼吸著空氣。
雨水公平地淋了二人上的,無意將二人形鮮明對比。
一個狼狽不堪,一個如神祇一般。
“看看你這副樣子……”
商玄垂眸看人,眼里的溫度比地面的雨水還冷。
“?你配嗎!”
商玄說完,目從談昱頭頂飄過,轉直接下了天臺。
談昱靠墻坐在漉漉的地面上。
手工制作的西裝早已產生褶皺,恢復不到原來的筆模樣,像極了他此時一塌糊涂的男人尊嚴。
他一個人在天臺了很久,才將衰弱的心臟恢復到正常節奏。
雙手撐在地面站起來,談昱拳頭握的指節發白,抑不住口翻滾的毒火,恨的在墻上連踹了幾跤。
為什麼偏偏輸給了商玄?他地位不如自己,財富不如自己,但自己與商玄兩次手全都落了下風。
一個農場場主的兒子,武學的再好也不可能有這種準掌握人生死力度的能力!
談昱拿出口袋里的手機,給寧則懷聯系:
“再查一查商玄……查不到他,就從他邊的人開始查,所有跟他接的人,都查一遍……”
不想讓秦芷看到自己的狼狽模樣,談昱帶著滿肚子的火氣回了玫瑰莊園。
顧詩檸看到談昱狼狽萬狀的樣兒,愣了半天才將人認出來。
在的印象里,談昱唯一一次狼狽就是在酒店抓被商玄打了那次。
那這次……難道也是與商玄有關?!
這個商教授跟秦芷就是天生的一對,一個比一個難纏……
“哥,發生什麼事了?”
談昱心差,沒理會顧詩檸,不發一言地去洗澡換服。
洗完澡出來,看到顧詩檸正拿著醫藥箱等著給他上藥。
談昱讓顧詩檸把醫藥箱放下,人出去。
顧詩檸學聰明了,不滴滴地以克剛了,而是順從的放下。
走出門口后,回頭看著談昱說:
“哥,不管你怎麼看我,我的心始終是和你在一起的。誰把你當敵人,那誰就是我的敵人!我雖弱小無能,但也不會看著你被人欺辱而無于衷。”
“誰都沒有欺辱我!”談昱要面子。
雖然臉上有淤青,脖子有掐痕,但他仍不想承認自己是商玄的手下敗將。
悶悶地說:“你老老實實在家呆著,別給我惹是生非。”
顧詩檸長睫輕,收回了目。
談昱喜歡秦芷那種有勇有謀的。勇氣沒有,但計謀……多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