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芷回客房拿了包,出來看到談昱推著小耳朵已經在等了。
三人一同乘電梯下樓。
小耳朵仰起頭看著秦芷,“媽媽,電梯里有味道,聞的我想吐。”
秦芷深深嗅了嗅,是傭人洗電梯鏡子時的玻璃水味道。
說:“等出去后換換氣就好了。”
不曾想,出去后小耳朵想吐的癥狀非但沒減輕,反而有加重的跡象。
又回到化療時的狀態了。
鐘姨一大早據營養食譜煮的粥、瘦蝦、堅果、藍莓等等,一口都沒吃下。
秦芷說:“不吃一點怎麼行?胃里沒飯,一會兒怎麼吃藥?”
把粥端到小耳朵跟前,小耳朵一聞到粥的味道,五了一團。
“媽媽,我真吃不下。”
秦芷把粥碗放下。
這才第一次化療,就這樣一直不吃飯。等到手時,估計都沒命能下手臺了。
秦芷看著小耳朵,眼底有濃濃的擔憂和惆悵。
哄著小耳朵說:“就吃兩口行嗎?一天吃四五次。”
對小耳朵,沒有別的要求了,活著就行!
小耳朵一手抓住了秦芷,一手抓住了談昱,眼里噙著淚說:
“媽媽,爸爸,你們能不能都不工作,好好陪陪我?”
這句話是談昱教小耳朵的,但也是小耳朵真的想說的。
所以才能將表現的那麼充沛到位。
已經記不清上次和爸爸媽媽在一起玩是什麼時候了。
商暖暖不止一次對說過,有媽媽多幸福,你不應該那樣對你的媽媽。
總是一句【關你什麼事,我又不缺媽媽】把商暖暖說的無語。
那是因為的媽媽從來沒離開過。
被的總是有恃無恐,說的就是,還有爸爸……
小耳朵含著淚眼向談昱。
談昱了瘦的快皮包骨的小耳朵的臉,和小耳朵一起,默默等著秦芷先回答。
秦芷自認為自己不算一個特別偉大的媽媽。
但是過去,在小耳朵的陪伴上面,一直都是義無反顧從沒有懈怠過。
有空閑時間就陪著小耳朵,沒空閑時間出來時間陪小耳朵。
被小耳朵嫌煩時,才會出去和阮清沅見見面。
對于小耳朵,除了沒有親手煮過飯,其他方面都是無可挑剔的。
若不是小耳朵患了惡腫瘤,就小耳朵提的這個要求,會全當沒聽見。
秦芷看著小耳朵說:
“你好好吃飯,等我安排好工作,可以陪你三天。”
小耳朵不滿足:“只是三天嗎?”
談昱知道,秦芷能愿意和他一起陪小耳朵,就已經是法外施恩了。
怕秦芷反悔,他接著秦芷的話說:
“你安排好工作后,告訴我時間,我安排一下我這邊。”
秦芷:“嗯。”
小耳朵還得繼續演戲。
裝勉為其難的樣子吃了瘦蝦,堅果和藍莓。
又聽話的吃了藥,讓秦芷去上班了。
秦芷腳上穿的是阮清沅給買的平底鞋,走路比較快。
談昱大步跟在后,殷勤說:“這里沒有出租車,我送你去上班吧?”
秦芷又不是第一天住在玫瑰莊園,怎會不知道這一點。
早上起床時,已經提前找了代駕,去佳璽臺把的車開到這邊來。
“不了,我的車在那兒。”
秦芷指了指莊園門口的車厘子紅帕拉梅拉。
談昱看到后,全的作陡然僵。
回想起離婚時,他秦芷負債出戶。
當時秦芷那輛啞灰的帕拉梅拉,沒讓秦芷開走,他給了顧詩檸……
談昱直想自己一耳。
真是被豬油蒙了心了,怎麼能干出這種混蛋事?!
秦芷開車離開,直到再也看不見,談昱才轉,自責地回了客廳。
剛好顧詩檸著小肚子從樓上下來。
談昱臉難看到了極點。
他就是個徹頭徹尾的混蛋——
顧詩檸起床晚了,因為昨天晚上吃了換胎藥,肚子疼到快天亮。
不是那種死去活來的痛,是像針刺皮一樣的痛,可以忍,但是不好。
顧詩檸也看到了談昱。
昨天晚上的事,選擇的裝失憶。
雖然臉還紅腫著,但想和談昱長長久久生活在一起,就得有“不計前嫌”的厚臉皮。
“哥,早上好啊。”
談昱冷淡又敷衍的“嗯”了一聲。
他本不想再搭理顧詩檸。
但是今天早上聽母親說,顧詩檸可能懷了兩個男孩。
等父親考察項目回來,會帶著顧詩檸去驗男。
如果確定是男孩,按照約定,父親會將自己的權先給他一部分。
他了芯科技的董事長,就沒什麼好顧忌的了。
所以只得暫時忍住對顧詩檸的憎惡,讓留在玫瑰莊園。
“哥,小耳朵呢?”
“樓上。”
談昱做不到給顧詩檸好臉。
就像看到餿了的泔水,潑到自己腳上了,誰還能做到面不改!
顧詩檸“哦”了一聲,扭頭看了看四周,又問:“秦姐姐呢?秦姐姐……”
“住口!”
一提到秦芷,談昱忍不住了。
打斷顧詩檸,盯著,冷地說:“秦姐姐也是你的?”
顧詩檸怔了怔:“那我該……什麼?秦芷嗎?”
“秦芷,你得跪下。”
談昱瞟了眼顧詩檸,就像在看什麼臟東西一樣。
警告道:“跟保持好距離,在的地方你最好都別出現,也給你自己保留點臉面!”
顧詩檸被刺激的心痛:“你還忘不了嗎?還是你本不愿意忘了?”
談昱沒理睬顧詩檸了。
冷漠地把目收回來,抬腳走樓梯上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