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男人爭鋒相對相互較量著。
談昱開腔:“我原先倒是沒看出來,商教授的副業,是跟蹤狂。”
商玄慢條斯理:“談總沒證據就在這信口雌黃,好像沒什麼家教的樣子。”
談昱反擊:“是嗎?不然怎麼這麼巧?我們前腳剛到,你后腳就過來了?”
商玄淡聲回:“得虧我來了,不然今天晚上,秦芷就要遭罪了。”
說完,他們扭頭同時看向了秦芷。
就連椅上坐著的小耳朵,云里霧里的也看向秦芷。
路人同樣向秦芷行注目禮。
會選哪個男人呢?
秦芷還有些詫異商玄為何出現在這兒,所以目落在他上比較多。
八是阮清沅告訴他的,所以他提前來這兒等了?
秦芷的心好像有點失重了,像被云朵托著一樣。
談昱結弓弦一般的繃。
剛才秦芷還一臉漠然的說要跟保鏢住一間,這會兒看到商玄,那眼神立即了下來。
似乎還有種驚喜的小人姿態。
談昱太凸出來,牙都險些咬碎。
真喜歡上商玄了?那怎麼能行!
秦芷收斂起心神,還得照顧小耳朵呢,不想選談昱,也不能選商玄。
正想說誰把房間騰出來給,商玄似乎讀懂了的意思,先一步說:
“談總把房間給秦芷和小耳朵,我倒可以收留談總一晚。”
收留這個詞用的好。
讓談昱有種被侮辱又無法還口的窩囊。
保鏢瞧著談昱臉都黑了,小心著遞上自己的房卡。
“談總,要不,委屈您住我這間,讓這位商教授收留我一晚?”
商玄漆黑的眼底即使隔著鏡片也能看到清晰的笑意。
笑意不達眼底,只有談昱能看到灼熱的敵意。
“不必。”談昱說的冷肅堅決。
不能讓商玄以為他真怕了他。
談昱拿著房卡走到秦芷跟前,像是在宣讀所有權證書,音量夠在場的每個人聽見。
“我先送你和兒回房間。
秦芷一向不在乎別人的看法,此時就算出于禮貌也應該找商玄說一聲“你也來了”再走。
但是覺得商玄來這兒不是為了跟說“你也來了”這種場面話的,說其它話又不太適合當著這麼多人的面……
小耳朵了聲:“媽媽?”
秦芷同小耳朵的椅一同往電梯里走。
走到半路,扭頭,目去尋找商玄。
他的視線正不偏不倚落在的上,從眉梢到角,都勾起了笑紋。
漣漪一般在秦芷心底里漾開。
秦芷角剛揚起就別過了臉,似有非有的笑意徒人意……
夜晚。
秦芷洗完澡,穿著阮清沅給買的襯衫坐在床邊,給小耳朵輕輕的按部。
小耳朵觀察著秦芷,見表和,沒有生氣的跡象,才敢鼓起勇氣說:
“媽媽,我們讓爸爸回來住吧?”
“別人的爸爸媽媽都是住一起的。”
“媽媽,你能不能再滿足我一次?求你了。”
糯稚的撒聲,讓秦芷想起另一張白凈漂亮的小臉來。
心一,差點一口答應了。
可是眼前的小姑娘的父親是談昱,就沒有商量的可能。
“談幸兒!”
每每要對小耳朵說教時都會這樣的大名。
過去小耳朵聽見說教,都會對撂臉。但是今日,瘦出尖下的小臉猛地一,靜靜著。
秦芷表和了一點,手著小耳朵的半邊臉,用簡單又直白的話對說:
“我和你爸爸已經離婚了,就像兩棵樹,要分開生長,再糾纏到一起那就是畸形的了……你呢,就是一只小鳥,可以在兩棵樹上分別筑巢。能懂我的意思嗎?”
小耳朵懂,就是因為懂了才難過。
本來還想重溫一下躺在爸爸媽媽懷里的覺。
以前躺在他們倆中間的時候,總是會親近爸爸。
以為有爸爸在,可以隨心所地在床上打滾,不用害怕墜床。
現在才明白。
是因為潛意識里知道,媽媽會在另一邊溫接著。才能睡的踏實,一夜無夢。
以后這種日子,只能存在于的回憶里了。
小耳朵默默地流淚……
另一邊。
豪華套房是有兩個浴室。
商玄大度地讓談昱先挑選。
談昱幽幽地說:“我選有浴缸的,可以借景思人、回憶過往。”
商玄不氣,低聲笑:“談總是沒話說了嗎?來來回回就是以前,眼前的新鮮事兒一件也看不見?還是說,談總故意逃避而選擇視而不見?”
談昱被扎心:“什麼新鮮事?你想說你和秦芷嗎?你們是不會有未來的。”
商玄打開自己銀灰的行李箱,從收納袋里拿出一件純白浴袍。
低笑著說:“有沒有未來,可不是你一個出局者說的算的。”
“你——”
“帶浴缸的浴室留給談總,多泡會兒,也許能把你發霉的舊夢洗干凈……”
商玄進了客衛浴室。
很快響起了沖水的聲音。
談昱覺得商玄是嫉妒了。男人越是言語如刀,越是能證明中了他的肋。
他和秦芷的曾經是一清二白的事實,商玄是神也改變不了。
這麼一想,談昱心里好多了,拿自己的浴巾去了大浴室。
他絕對沒想到,在他往浴缸里放水的時候。
在小浴室里洗澡的男人即時關了水,笑意浮在角地走出套房。
他拿出手機,低頭,骨節分明的指節敲擊在屏幕上。
【1號茶室,我等你,不見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