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走廊外傳來高跟鞋踩地的聲音,溫梨走進來,看了溫海南一眼,風輕雲淡道,“不過五千萬就能換回你兒的名聲,你有什麼不愿意?”
溫海南面一愣,眸一閃語氣三分不信,三分質疑,“梨梨,你不要告訴我,這些狗仔都是你來的吧?”
溫梨輕輕一笑,“是又怎麼樣?”
緩步走到王面前,眼眸微挑,語氣不耐煩道,“我剛才就說了,不給簪子,我有的是辦法對付你。”
王沒想到溫梨這麼在意這簪子,當下護的更了,看著道,“我說沒有就是沒有,你這孩子怎麼聽不懂話呢?”
溫曉曉在一旁附和,“溫梨,我媽都說了沒有,你還想怎麼樣?”
溫梨聞言,角的弧度變大,在書桌旁坐下,“我不想怎樣,只想送你上發條。”
話落,看向旁的狗仔,笑說,“麻煩你們辛苦過來一趟,視頻別打碼,直接上傳吧,我想觀眾看了也應該覺得很刺激。”
溫梨拍拍手,轉就要離開,後傳來溫海南的聲音,“梨梨,有話好好說。”
“我和你沒話好說!”
溫海南痛心疾首,“都是一家人,有必要鬧的這麼難看嗎,曉曉怎麼說也是你的妹妹。”
溫梨不冷不熱道,“你除了這句話,還會不會說點別的,要麼五千萬,要麼溫曉曉照上傳,你選吧。”
溫海南見溫梨態度強,神一深,他不是拿不出五千萬,但是這事在他看來,分明就有轉機,換句話說,只要王拿出簪子,不但不用給錢,連照片也不會流傳,不是一舉兩得麼?
還轉頭看向王,“母親的簪子到底在不在你這里,要是在這里的話,還給。”
王拿著包包,死活不愿意承認。
溫梨眼底冷嘲一聲,事到如今,還拽著媽的簪子不愿意松手,兒的名聲不比這更重要?
看來也是個拎不清的。
溫海南對上王那雙左右閃躲的眼神,終于察覺有點不對勁,他開口道,“簪子是不是在你包里?”
王說,“在又怎麼樣,不是你自己說的嗎?這東西留著不用也是積灰,還不如給我呢。”
溫海南無語,冷聲道,“你這人怎麼分不清主次,曉曉的照片還在這些人手上,這照片一旦發出去,你有想過後果?還不趕把簪子拿出來!”
這還是溫海南第一次對王大聲說話,王一愣,有半分鐘時間沒有緩過來,房間格外安靜,看著一幫看戲的外人,和溫梨似笑非笑的眼神,覺沒有面子,“刷”一聲拉開包包拉鏈,拿出簪子放在桌上去,頭也不回走了。
溫曉曉見王離開,皺眉看向溫海南,“爸,你干嘛用這種語氣和媽說話,做什麼還不是為了這個家,為了我們好。”
狠狠瞪了溫梨一眼,直接追出去。
溫梨拿起桌上的簪子,燈下,熠熠生輝,手指過流蘇,玉飾手生溫,手很好。
一看到簪子,腦海不由想起母親簪發的模樣,溫和婉,麗極了。
眸一暖,格外小心翼翼放進包,余中,看到溫海南一副言又止的模樣,一聲不吭裝作沒看到,剛好手機響了,是沈渡發來的微信,說已經在樓下等著了。
溫梨直接離開,電梯到達十二樓的時候,停了一下,溫梨低頭回復消息,并沒有留意到進來的人,直到低沉的聲音在頭頂響起,“溫小姐,在和誰發微信,你老公嗎?”
溫梨打字的手一頓,抬起頭,對上張洋的打趣的眼神。
他吊兒郎當,鼻梁高,一只手撐在電梯的玻璃上,居高臨下看著溫梨。
溫梨很不喜歡他這種骨的眼神,收起手機,不滿道,“張先生很喜歡一聲不吭嚇人麼?”
張洋聳聳肩膀,一臉笑意,“也沒有,最主要還是分人,要是丑的,我看都不看一眼,哪里還會花心思嚇人。”
電梯里只有他們兩個人,環境窄,旁得男人又人高馬大,溫梨不得不提高警惕,不聲往旁邊移,心里希電梯快點到達一樓。
墨菲定律,心里越期盼的事,越事與愿違。
電梯到達第十一樓時,電梯突然出現故障,燈一閃,一秒時間,整個電梯直接陷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中。
溫梨有幽閉恐懼癥,媽媽走後一段時間,溫海南一直忙著應酬,經常一整晚一整晚不回家。
一個人睡覺,那時候王已經進門,人前,王扮演賢妻良母的角,但溫海南不在,就拿錢賄賂手下保姆,讓保姆戴著人皮面嚇,要是一哭,王就借著不聽話的緣由,關進小黑屋。
一關,就是一天一夜。
溫梨在角落里,蹲下,雙臂抱住自己,低著頭,雙目閉,卷翹的睫不住抖。
張洋平常本就是個話很多,大大咧咧的人,溫梨一時沒有說話,他沒有注意,低聲道,“看來上天都在給我們制造緣分,說實話,我還是喜歡的,要不要考慮和我在一起,我保證,主要你跟了我,我絕對一改之前濫的病,一心一意對你好不好?”
說出的話遲遲沒有回應,張洋後知後覺,才覺有點不太對勁,他出手向旁邊的位置探去,沒有到溫梨的。
他打開手機自帶的手電筒,一照,看到溫梨正蹲在地上,一張小臉白的嚇人,貝齒咬著,因為蹲著的原因,上出一截,出纖細,盈盈一握的腰。
要是按照往常,有這麼好的福利,張洋早就一飽眼福,但現在,他看了一秒,就收視線,面詫,“你怎麼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溫梨小聲囈語,張洋沒有聽清,耳朵往近湊了湊。
“我害怕……報…警。”
張洋眸一愣,心想,還有這種好事,他剛開始還以為溫梨在開玩笑,但對上抖的,沒做猶豫,一把將人摟進懷里,溫香玉抱個滿懷,他眸一深,抬手輕拍溫梨的肩膀,低聲音,“別怕。”
不知過了多久,懷里的人開始反抗,拿手肘懟他的膛,張洋閉著眼,本能輕哄,“干什麼,不是你說的,抱你。”
溫梨思緒稍微清爽一點,直接手往他臉上打了一掌,怒道,“我是說報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