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梨剛把照片發過去,手機就響了,是沈渡打來的視頻電話,聽著浴室傳來嘩啦啦的水流聲,走到臺接,“干嘛?”
沈渡道,“大晚上的,故意勾引我?”
溫梨氣笑,柳眉一擰,開口道,“誰勾引你了,不是你自己我拍個全照給你看的麼,明明是你定力不足,在這里冤枉人。”
沈渡:“嗯,我定力不足,怎麼辦,我現在就想過來飛回來找你,陪在你邊。”
溫梨面無表,心里卻滋滋,“你可別了,我就出來散散心,說不定三五天就回去了。”
沈渡:“可是我想你了。”
溫梨說,“那你想著吧。”
沈渡哭笑不得,轉移話題“你發了全照給我,我是不是也要意思一下,發一張給你?”
溫梨抿,“算了吧,我不想看。”
沈渡把手機架在書桌上,他今天沒睡幾個小時,明明已經很困,但是一看到對面是自己的人,困意也消失了,還越聊越起勁,明明才一天沒見,他卻像想的。
讓他突然聯想到那句“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沈渡上學的時候沒談,看到旁的好友朋友,寶寶長寶寶短著,他一點也不羨慕,甚至有點覺得他們有點腦,生一句話,就能把人哄得找不到東南西北,他心不屑,還在想,談有什麼好的,有這閑工夫談,還不如多賺幾個億來的實在。
現在發生在自己上,沈渡有種真香的錯覺,低聲問,“你想我了沒有?”
溫梨含糊道,“你猜啊。”
沈渡說,“不知道,我不知道你想不想我,反正我想你了,老婆,快點回來。”
溫梨站在臺上,又和沈渡聊了小半個小時,直到手機發燙,隔壁夏語洗完澡,開始吹頭發,才說,“不聊了,我有點困了。”
沈渡說,“嗯,快去睡吧,反正我過兩天就能見到你了。”
溫梨點頭,是真的困了,今天坐飛機坐了四個小時,下機後,又打車往影視城趕,這兒靠郊區,司機開了開了兩個多小時才到,今天不是在坐車,就是在坐車的路上。
溫梨一覺睡到第二天大中午,夏語腳上的傷好一點,問要不要去市區玩。
溫梨看了眼外面的大太,搖搖頭。
中飯兩人在酒店二樓的食堂解決,夏語坐下,剛吃了一口飯,就聽到有人在自己的名字。
循聲看過去,是們劇組的副導演,出了名的狂,別看他戴著眼鏡一本正經的樣子,私底下有事沒事盯著演員的大看。
夏語皮笑不笑道,“導演,你也這麼晚吃飯啊?”
副導演嗯了一聲,一只手搭在語的肩膀上,關心道,“小夏,你腳上的傷口好一點沒有?”
夏語被他一,全都在發,不聲避開導演的咸豬手,開口說,“已經好多了,估計再過幾天就能正常走路了。”
導演在夏語旁邊坐下,他先看了溫梨一眼,溫梨沒有理他,低頭吃飯,他又把目收回來,把盤子里的夾給夏語,“小夏,你太瘦了,多吃點,你說你一個孩子這麼拼干什麼,還不如找個有錢男人嫁了好,像你長得這麼漂亮,就應該被男人放在心尖上寵著。”
夏語要是這時候還聽不出來副導演得話外之意,就對不起演員這個行業了。
心里很反這種私下潛規則,蹭一下從沙發上站起來,眉頭微皺,“導演,我吃好了,就不陪你聊天了,你慢慢吃。”
說完,直接拉過溫梨的手一起離開。
男人看著夏語離開的背影,一雙狹長的眼睛微瞇,暗嘆道,“魚兒不上鉤啊!”
江妄從餐廳後門進來,他起床後,先去敲夏語的門,但沒反應,以為夏語還在睡覺,就獨自下樓,打算給還有溫梨買些吃的,誰知道一進餐廳,就看到這樣的畫面。
他眉梢微皺,看向副導演時,眼里閃過幾分戻氣。
下午沒事做,夏語找了一部恐怖片和溫梨一起看。
為了烘托效果,還把臥室的窗簾拉上,房間一片漆黑,就在劇進高的時候,房門突然被人敲響。
夏語嚇了一大跳,扯著被子,“誰啊!”
“夏夏,是我。”
門口傳來黎冥的聲音。
夏語說了聲等等,馬上下床去開門,們劇組的導演因為老婆懷孕快要臨請假了,投資方就了黎冥來頂替,現在,黎冥是這部劇的總導演。
“黎大哥,找我有什麼事嗎?”夏語眨著眼問。
自他們相親後,黎冥曾不止一次對夏語表白,讓給他一個機會,但的事,勉強不來,夏語對黎冥沒有心跳加快的覺,只能委婉拒絕。
黎冥沒辦法,只能同意夏語說的,做朋友。
黎冥:“也沒什麼重要的事,就是你傷這麼多天,我也沒來看過你,特意過來問一下,你怎麼樣,傷口好一點了嗎?”
夏語:“好多了,只是拉傷,不礙事。”
都怪江妄,大驚小怪,還讓醫生把的包的像十級傷殘人士一樣,不知道的,還以為多嚴重呢。
黎冥見沒事,心里稍微寬心一點,拿出手里的點心,“這是我托人去外面買的桃花,今天剛做出來的,又香又脆,你嘗嘗。”
溫梨聽到黎冥的聲音,從屋走出來,笑著說,“黎先生,好久不見,最近好嗎?”
“好。”黎冥角帶著溫和的笑容,要走時,目往室的大屏幕看了一眼,“你們倆生看恐怖片,不害怕嗎 ?”
夏語搖搖頭,“不害怕啊,這個是恐怖加點喜劇分的,你要一起看嗎?”
黎冥道,“方便嗎?”
夏語:“這有什麼不方便的,進來吧。”
于是,三人一起在床邊看電影,一部電影3個小時,看完已經飯點。
夏語中午吃的不多,早在看電影的時候就腸轆轆了,從床上坐起來,剛想問溫梨晚飯想吃點什麼時,黎冥的手機響了,他對兩人說了聲不好意思,拿著手機去門口接電話,再回來時,手里多了一大袋外賣。
夏語看了眼他手上的袋子,問道,“你什麼時候點的外賣?”
黎冥說,“前半個小時,聽到里肚子咕嚕,就點了。”
溫梨意味深長看了夏語一眼,笑道,“這麼久不見,黎先生還是這麼心細。”
黎冥抿抿,把外賣放到桌子上,微微一笑,“你們別覺得我自作主張點就好。”
“怎麼會,我們才不是這種人。”溫梨連忙搖頭,拉著夏語的手在餐桌前坐下。
客廳很安靜,只有幾人吃飯的聲音,黎冥還點了茶,一杯熱的,一杯溫的,夏語剛好快來生理期,就拿了熱飲。
“好喝嗎?”黎冥抬眼看向夏語,看滿意點頭,角不自覺勾起一抹寵溺的微笑。
江妄刷卡進來時,恰好看到夏語捧著茶在喝,小一鼓一鼓,坐旁邊的黎冥看到角沾著茶漬,就拿巾幫掉。
江妄默不作聲看著,拎在手里的外賣袋差點變形,一雙眼睛變幻莫測,意味深長。
還是溫梨率先看到江妄,放下筷子,大聲道,“你來啦?”
江妄靜靜看著夏語,半晌才從嚨里嗯了一聲。
夏語聽到江妄的聲音,下意識去回頭,看到男人站在剛進換鞋的位置,他冷著一張臉,臉很不好,那神好像誰欠他似的。
夏語莫名心虛,從凳子上站起來,問道,“你什麼時候來的?”
江妄輕哼一聲,目在夏語臉上逗留片刻,酸不溜秋道,“從黎冥幫你角的時候我就在這里了。”
心里莫名煩躁的極點,想轉離開,但雙卻不聽使喚,定在原地,“夏語,你腳傷又不關手的事,多大的人了,喝個茶還能下,讓人幫你角,你害不害臊。”
說完,把手里的東西往吧臺上一放,直接氣沖沖走了。
黎冥看著男人離去的背影,出聲說,“他是不是誤會什麼了,我要不去解釋一下吧。”
“不用。”夏語搖搖頭,“莫名其妙發脾氣,我才不慣他的大爺脾氣。”
話雖這樣說,但晚上躺在床上,看到江妄沒給發微信,心里又莫名焦躁。
翻來覆去,一旁的溫梨道,“干嘛呢,心里明明有他,干嘛不承認,讓你,現在後悔了吧。”
夏語抿抿,一雙眼睛轉來轉去,反正也睡不著,干脆下樓散步。
知道江妄有個習慣,每天吃完飯後,都會去酒店3樓的健房鍛煉一小時,特意換上運裝,白短袖搭配黑短,一副運達人樣子往健房走去。
夏語一進健房,就看到不遠穿著黑短袖正在跑步機上跑步的男人,他應該跑了一會,額頭分泌汗水,燈下,五深刻立,鼻梁高,散發男荷爾蒙氣息。
夏語手里拿著一瓶礦泉水,站在遠靜靜觀看,直到半小時後,男人從跑步機上下來。
輕咳一聲,正想走過去,就看到一個年輕貌的人從邊經過,人穿著背心,出纖細雪白腰腹,下搭配黑修熱,顯得一雙格外長。
人走到江妄面前,甩了甩頭發,臉上帶著勾引的笑容,“帥哥,我注意你好幾天了,你是住在22樓總統套房的江先生嘛?”
江妄了臉上的汗水,聲音低沉,“什麼事?”
人咬了下,聲音又又魅,“沒什麼事,我只是想加你一個微信,說實話,你長得非常符合我的審,我很喜歡你…”
江妄聽著人碎碎念,眼里閃過不悅,他擺擺手,正想離開,余中看到夏語正站在不遠,目不轉睛往這邊看來。
拿著礦泉水的手微微收,思索片刻,他角勾起淡淡的笑容,帶著玩味道,“可以啊,你掃我吧。”
人喜出外,連忙拿出手機掃。
夏語看著這一切,角勾起一抹冷笑,虧還想著他是不是誤會自己和黎冥有什麼,想過來解釋幾句,他倒好,這這里和別的生談天說地,瞧瞧那臉上的笑,聊到這麼開心,干脆在一起得了!
夏語莫名生氣,臉上的表管理失敗,冷著一張臉。
一想到江妄這段時間對自己的結,太好,還說要重新追求的話,但轉眼間,又和別的人拉拉扯扯,狗男人,見異思遷,表面一套,背後一套。
夏語垂在側的手握拳頭,氣呼呼走到兩人面前,先看了那個一眼,再把視線移向江妄,朝他攤開右手,“把你手機給我。”
人看著夏語,一臉莫名其妙,“不是,你誰啊?”
夏語沒有理,問江妄,“你剛才加微信了嗎?”
江妄把手機遞給,笑著回答,“加了。”
夏語狠狠白了他一眼,點開微信,找到好友添加欄那一出,果然看到一個紅的小點,火氣頓時涌過嚨口,當著人的面,拒絕的好友申請。
人眉一皺,罵罵咧咧,“你干嘛啊,干嘛拒絕我的好友申請。”
夏語把手機還給江妄,不說一句話,面冷靜走了。
出了健房,眼眶卻不自覺紅了,心又酸又,想起江妄來者不拒,三心二意,眼淚就猛然掉落。
“都是騙人的,渣男。”
喃喃自語,來到一樓大堂吧,點了一杯果酒,悶悶不樂喝著,喝了一杯,又了一杯。
服務員認出夏語,所以在第四杯的時候,怎麼也不讓喝了,“夏小姐,你醉了,別再喝了。”
“我就喝,你是誰啊,憑什麼管我。”夏語視線模糊,手撐著額頭,突然一笑,“你是不是怕我不給錢啊,放心,我有的是錢。”
說著,踉踉蹌蹌站起來,點開支付寶,小聲說,“我有好多錢,給你看我的小金庫。”
“夏語,你在干什麼,大半夜不睡覺,跑到這里喝酒?你是不是忘記自己是個公眾人了!”
悉的男聲在耳邊響起,夏語愣了一下,才抬頭,對上江妄那張晦暗不明的臉。
從健房出來後,他找一圈,也沒找到人,他差點就要打電話報警了,卻像個沒事人一樣坐在這里喝酒?
夏語了眼睛,小聲說了句渣男,“關你什麼事,不用你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