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睜開了又閉上，再睜開。
好像怕這是幻覺似的，試探地手去他的手臂：“哥哥……”
“夢見了什麼這麼害怕，說給我聽聽。”趙樞也不顧什麼分寸了，將連帶著薄被一塊兒撈了起來，抱在懷里。下蹭了蹭的額頭。
潔的皮有一陣微刺的麻。
探手去他的下，有一點泛青了。有點扎人。
可是覺得很舒服。又去蹭了蹭他：“什麼時候到的，我都不知道……早知道我就不睡了，等你回來。”眼眶都紅了，天知道有多驚喜。
因為那個人的話，擔驚怕一晚上。眼下他回來了，又高興。一晚上緒大起大落，都沒有力氣了。
趙樞了的手，卻覺得有點涼，索握在了手里：“剛到，過來看看你。還是把你吵醒了。”鼻尖是姑娘家的馨香，連夜奔波的疲憊也沒有了。
“沒事的，下次你過來，直接把我喊醒吧。”白天有母親陪著，到了晚上一個人的時候，便總是想念他。
趙樞抱著坐了一會兒，兩個人說了會兒話。他方才回了房中。
回來得有些許匆忙。
點了燭火後，侍從送了水進來，又出去了。門開的聲音在夜里那樣清晰，他聽見了也沒有回頭，自洗了臉，轉便見那姑娘已經穿戴齊整了，坐在床邊的椅子上，眼地看著他。
好像在看什麼稀世珍寶。
自己跑過來，也怨不得他了。三兩步走上前，挑起了的下，俯吻了上去。
是一個略帶繾綣的親吻。細又綿長。
他極有耐心地挑起的緒，指尖托著的下，慢慢抬高……許久不親，連換氣都不會了。眼睛紅紅的看著他。
趙樞一時無言。只笑了一聲：“看來我要多回來，你才不會忘了。”
若放在往常，是要臉紅的。今天卻喜歡他地厲害，本顧不得惱，仰頭又去尋他：“你再親親我吧。”
這樣祈求的語氣讓他差點心頭激了一下。
將抱去了一旁的幾案上，解了兩顆領扣，俯下去。
“啊……”嚇了一大跳。眼睛潤潤的，像驚的小鹿一樣。
他看不得這樣的眼神，抬手遮了，又去親，本不打算放過。這種事早晚都得教，明日也好今日也好，只要高興，只要得住，他便有耐心給最好的驗。
親吻為什麼讓人到幸福呢。
眼淚都要落下來了。
將他的領抓得皺的。如此顯然地察覺到他在取悅。
呼吸越來越重，頭腦昏沉，覺得要溺斃在這樣溫水里了。
終于能口氣兒……
臉紅的不像話，支支吾吾地問他：“怎麼還有這樣兒的呢。”怎麼還能把舌頭進別人里！
肩膀都在抖。腳趾蜷，方才那陣的威力太大了，余韻尚在。忍不住了，低頭紅臉。
頭頂傳來一陣笑意。
“你坐一會兒吧。”他轉要走。
急了，以為他回來只有那麼片刻，去拉他的袖：“你去哪兒？”
趙樞將的頭掰了過來：“我去洗澡。”
“啊……”
前的姑娘訥訥地松了手，規矩地坐了回去，頭也不擺，眼睛也不瞧了。乖巧且拘謹。
他看到耳紅了。
“你坐會兒吧，很快。”他轉就走。再留下去這個澡怕是洗不了。
又怎麼抱呢。
窗外瓢潑大雨。
腦子懵了，了子，從案上坐起來，想聽一會兒雨。以掩蓋心的燥熱與。
可是見鬼的是，依然能從噼里啪啦的的雨聲中，分辨出凈室的水聲。
耳朵從來沒這麼靈敏過。
沒有那些纏綿的經驗，卻是知道最後一步是要怎麼做的。赤的，坦誠相見，極盡親。
可是前世的不喜歡房事。會很痛。
凈室的珠簾發出一聲響，微微抬頭，才見他一綾白暗紋長衫，清貴雅正。手里拿了一張錦帕，隨意地了脖頸上的水珠。
又扔了過來抱。
“欸……”嚇了一大跳。連忙抓住他的胳膊。
他抱著坐在窗下，指尖挑的發，靜靜地聽著窗外的雨聲。
“你的丫頭說你晚上頭疼，這是怎麼了。”懷里的人乖極了，靠在他前，雙手抱著他的胳膊，是一個極依賴的姿勢。他也順勢攬住了，換了個讓更舒服的姿勢。
晚上的驚嚇還未過去。
的心又沉了下來，心口疼，卻還是要強裝微笑：“也沒什麼……就是下雨，風吹著了，才頭疼的。你別擔心。”
耳邊是他的心跳聲。
在聽他的心跳。
趙樞何嘗不是在聽的。
快得已經有些異常了。
只是不說，他也不便問。他知道是個有的姑娘……
他了的耳朵，說道：“蓁蓁，若有一天你發現有些事你解決不了，可以告訴我。我會幫你。不要害怕。”他懷里的人，有時候的，就像尋常人家的妹妹一般。
可是有時候又冷靜清醒，沉默地像個大人。他總覺得有時候是傷心的。卻找不出緣由。
“哥哥。”聲音忽然就沙啞了，在他懷里一團。轉去抱他的腰，將他的領口都蹭開了，祈求道：“你再親親我吧。”
真的不知道要怎麼辦了。
若是真的按那人所說的，到底要怎麼辦呢。把他殺了也無濟于事。未來的事瞬息萬變，不可捉。
今晚整個人都好像籠罩在影里，急切地想要抓住什麼。可好像又抓不住一般。
趙樞心念了，低頭在耳邊說了句什麼，將打橫抱起，帶到了室去。在急切地索求，而他也不打算抑著，解了領口隨上了手。
青的簾帳落下。
的手進了他的領口。
趙樞問還記不記得那天晚上，喝醉酒之後的事。
“我不知道，我不記得了，你快松開我吧……”的手讓人鉗制住了，本不進去。可是此刻又迫切地想要一些東西，能夠承接住低落的緒的東西。眼眶都紅了。
趙樞覺得此刻缺一杯酒。
第98章 疏散
簾帳外點了燭燈。
只是里面依舊是昏暗的。什麼都像隔著一層,讓人看不真切。
“哥哥……”的臉在他脖頸上，鼻間都是他干凈而凜冽的味道。許是剛洗過澡，他上還帶著一點氣,著很舒服。抱著他的腰靜靜地坐著,手忽然去抓他的袖子。
卻到了他的手。
“你要什麼？”他著的鬢發問。
“我，我想抓著你的裳。”的手熱了起來，因為發現他的膛愈發滾燙,連帶著腰也是。有些燙手，想換個地方抓。
頭頂一陣低笑。
他當真拉著的手放在了擺上：“那你抓吧。”
終于有了著力點，又高興了，轉頭換了個面去他。耳邊就是他的呼吸。已經把他的領口完全蹭開了。
方才緒上來，昏了頭竟想把手探進去。眼下倒是容易了，卻沒了這個膽子，只能別過頭去裝看不見。
“我送你回去吧。”趙樞想笑。又怕惱怒,只含笑去的頭。
怎麼不知他語氣中的戲謔之意，炸了般地別過了臉：“我不回去！”喜歡跟他待在一起，覺永遠都不會膩煩。過日子應該也是這樣的,兩相悅的人才能過到一起去。便是什麼都不做，靠在一起也是高興的。
前世怎麼就不懂這個道理呢。
也不能說不懂。只是那個人，從來沒有給過接納的機會。
“哥哥，我遇到了一點棘手的事。”第一次說起這個事，卻是抬了抬頭，去看他的神。見他神并無異樣,才繼續道：“等我解決了這件事,你就跟母親說我們的事吧。”
坐起來,正對著他的姿勢，俯去摟他的脖子。
趙樞順勢將摟在懷里：“有什麼不能跟我說麼？”
愣了。
可以跟他說嗎。
在心里,這是一個需要永遠埋在心里的。最好誰都不說。回之論太過荒唐，跟前人的事更是一筆糊涂賬……若還是他的妹妹，說便說了。
可是他們有了這樣一層關系。若是說了，這件事會不會變兩個人之間的刺呢。
前世陳婉進府的時候，百般告訴自己無需在乎。可是真的到了那天，的心還是像針扎了一般的難。
若是他知道跟那人有過這樣的關系……
“哥哥，我可以不說嗎？”深吸了一口氣，摟著他脖頸的手有些發，害怕地了。心跳也變得快了起來。只希他不要再追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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