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了許久,又道起賬房來。
“如今是我在管著,四位管事,您可以添一位進來,以後就聽您的差遣。若是您下午有空,也可以看看屬下拿來的賬冊,過一遍手您就悉了。”
下午下起了大雪,確實也沒有出門,讓梨月點了燈火起來看賬。
薊州是軍事重鎮,外都不可掉以輕心,必須對家里的事一清二楚才行。
只是于一筆帳目始終有些不解,差人喚了管事的來問詢:“家中并無那麼多銅鐵,為何這項會有如此大一筆支出,我記得府里只有銀樓,似乎不做銅鐵生意。”
前代鹽鐵是營的,只是到了這一朝,署對鐵業有所放松。允許私人冶煉經營。
管事看了眼那筆賬目,嚇得手一哆嗦:“這,這是京師隆大人家的生意。”有些戰戰兢兢地:“薊州有鐵礦,且多山林草木,燃料充足,隆大人多年前便在這里設了冶煉場所,專做農銅鼎等。後來大人到任,便將產業給了趙家打理,也算給隆大人行了個方便。”
“原來是這樣……”
管事連連點頭,嚇出一汗來。
這筆帳本該刪減掉的。
趙明宜讓他下去,又看了一會兒,才去廚下盯著灶上的鴿子湯。
天漸漸地黯淡下來,趙樞從衙回來,剛至儀門便看見劉崇匆匆過來,回稟了今天的事:“是我的疏忽,讓夫人看見了那筆賬,管事掩了過去,說是隆大人手里的生意。夫人看起來也信了。”
他怎麼敢說這筆銀子是用來打造兵的。
趙樞聽完頓了片刻,冷聲道:“你做事何時如此不利落了,我看你該好好反省一下。”
“是屬下的過失。”劉崇嚇一大跳,心也懸了起來。
此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趙樞本不與他在這時計較,吩咐道:“以後給夫人過目的東西,你都再過一遍,該抹的東西都抹干凈了。”
“是。”
劉崇應聲退下。
進了院,方至廳中,果然聞見濃郁的鴿子湯的味道。他的妻子正站在桌前,用湯匙輕輕嘗了一口碗中的湯。氤氳的熱氣把的臉蒸紅了,偏頭看見他過來,面上綻開一笑:“我還說呢,我都叮囑過讓你早些回來了,你肯定不會誆騙我的。”
他走了進來。
走過去替他解了鬥篷,聞見他上風雪的氣息。
“你囑咐了那麼多遍,我自然是要早些回來的。”他面上帶著笑,手上冰涼,便沒有去拉的手。徑直坐在了桌前。
高興:“我給你盛湯……”話也沒有停歇:“這是廚下的媽媽教我做的,我燉了很久,用了些你喜歡的香料,不知道你喜不喜歡。”拿了一個白瓷碗在手里,親自給他盛。
有些燙,忍不住地換了只手。
趙*樞先接了過來:“我來。”
坐在一塊兒用飯。
坐在一旁看著他,滿懷期待。
趙樞嘗了一口,沒有說話。
“怎,怎麼樣?”見他沒有皺眉,也沒有說話,一時不準自己的手藝。在想自己是不是鹽放多了,或者做得太清淡了。
臉被蒸得起了一層薄暈,鼻子也有一點紅,眼睛清澈明亮,看著他的時候帶著一點張。趙樞覺得可極了,把帶到懷里:“很不錯,有薊州的味道。”
呆愣了一下,用力地捶打他的手臂:“那你不說話!又在逗弄我了!”
“你可我才逗你的。”他笑著喝湯,也沒有否認自己的行徑。
卻把說得臉紅了。
“你以後不要再這麼說我了……讓人聽見不像話。”從前是個未出閣的姑娘,文靜可便罷了。可是現在嫁了人,這樣說多有些不穩重。似乎不太好。
手里的湯很快見了底。
趙樞把攬坐在懷里:“聽見就聽見了,我如今還抱著你,這也不像話嗎?”他看見紅了耳,逗弄的心思愈發濃厚了,近的耳朵,低聲道:“蓁蓁,我們是夫妻……關起門來親熱有什麼不對。”
溫熱的氣息打在脖頸上。
讓白皙的皮染上了一層紅暈。
“這,這……”抓著他的手臂,竟也沒想出反駁的話來,支支吾吾半天,才在他灼熱的目下妥協了下來。
他便更肆無忌憚了。就這樣攬著吃完了這頓飯。
還讓也吃飽了。
第113章 貴客
冬雪天的日子很是寧靜。
坐起來點了點明天要去看的鋪子,窗外風雪都漸漸小了,這才想起來上床歇息。
外的時候,榻上那道目實在不容忽視。頂著那道視線拿了水紅的里,躲到屏風後去換了,好半晌才出來。
“先別熄火,讓我看看你。”
趙明宜嚇一大跳,正站在燭臺前,卻從後讓人擁住了,抱了個滿懷。他上清冽的味道很是好聞,後背著他的膛,有些邦邦的,心肝兒都在:“不,不是天天都看我嗎,怎麼還看不夠呢。”
攏著腰的手有些熱。
他嗯了一聲。
接著不說話了,低頭去嗅上的味道。問是不是換了香。
若有若無的氣息縈繞在耳側,想忽視都忽視不了:“是玫瑰花,晚上洗澡的時候梨月放在水里的。”有些張,著他的後背也漸漸地熱了起來:“會很濃嗎?”
“怎麼會,很好聞。”
趙樞本想的臉,只是想了想後,卻將手落在了耳後敏的地方。
引得皮一陣栗。
同床共枕也有許多日了,明白這是什麼意思。
手心有些發麻。
趙樞見明白過來,微微笑了笑,繞過將燭臺的燈芯又挑亮了些,從後攏著的手道:“這燭火留著吧……你前幾日都閉著眼睛,也沒好好看過我。”
這是什麼話……
紅燭下的姑娘紅了臉:“你說,是你想看我吧。”
他嗯了一聲,本不否認。
“不,不能這樣。”怎麼可以這樣呢。亮著燭火怎麼行,那不是什麼都看得清清楚楚嗎。臉上染了一層薄暈,低著頭,目地盯著自己的繡鞋,手心有些發。
他也不催促,探手去的耳垂。
糲的指腹劃過細細的地方,肩頭忍不住了,心間有些發,好像螞蟻爬過。腰間攏著的手也越來越熱,覺得很快就要把燙傷了。
不說話,垂著眼眸盯著自己的腳尖。
燭火忽地搖曳了一下。趙樞把抱了起來,徑直走向床榻,將人放下後很快落了簾帳。俯了過來。
他向來習慣先親耳後。
那是最敏的地方。
“我,我還沒答應呢。”細細的吻落了下來,心尖兒都栗起來,忍不住地仰了仰脖頸,手推拒他。只是不過三兩下的輕,的手便放了下來,跟著他走。
害。
趙樞知道。
這種事講究水到渠,可是有時候也得有人主添一把火。
他比較,他也希能。所以這把火就由他來添了。
房里響起讓人臉紅心跳的親吻聲。把都聽臉紅了。
脖子間細的覺一路從上蔓延到腳底,忍不住蜷了腳趾,不控地往他懷里。熱熱的臉頰上了他更灼熱的膛,額頭細的汗珠蹭在了他前。
敏地察覺到他的呼吸了。
他會親,時常在還未開始時便把弄得了力。前幾日沒有了力氣不能繼續,他也只會笑,不會強求。
今天卻是都了。
窗外風雪漸漸地大了,能聽見風吹廊下竹簾的聲音。
額頭已經汗了,一手指頭都抬不起來,任由後的人擁著,閉著眼靠在他懷里。脖頸後的息有些重,把的心肝兒驚得一一。汗水淋漓。
余韻猶在。
上熱熱的,被他抱著很舒服。
“我剛才好像咬你了……”了脖子,本不敢相信自己方才真的了口。那分明是愉悅到了極點的時候,怎麼會控制不住地要咬他呢。一點都不正經。
一只寬大的手了的頭發。
他問要不要看看傷口。
後的聲音醇厚而沙啞,敏地覺到不對勁,臉上泛紅:“還是,還是明天再看吧……我下回不會這樣了。”
一定控制好自己。
趙樞了的臉頰,果然一片滾燙,手把攏了過來,讓面對著自己。
紅帳看人跟在外頭是不一樣的。在他懷里,整個人就像一朵初初綻開的桃花,偏偏又容易害,讓人想逗弄都怕把嚇了。他心里一片發,把地箍在懷里,問高不高興。
“你又在欺負我了。”被他的手帶著摟上了他的腰。
這要怎麼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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