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筠警惕地抬起頭,對上他那雙幽深的眼睛,“什麼事?”
梟妄的角勾起一抹壞笑,眼中閃過一狡黠,“今晚我們……縱。”
白筠的臉瞬間漲紅,怒視著他,“你……無恥!”
梟妄不以為意,反而笑得更加放肆,“我承認無恥,是不是能得到更多的疼?”
白筠氣得說不出話來,恨恨地瞪了他一眼,干脆閉上不再搭理他。知道,梟妄這人一旦耍起無賴來,誰都拿他沒辦法。
梟妄見狀,也沒再繼續逗,只是靜靜地抱著,著這一刻的安寧。煙霧漸漸散去,從窗戶斜斜地照進來,灑在兩人上,暖洋洋的。
過了一會兒,白筠終于忍不住開口,“你要去見那個海鯊的人嗎?”
梟妄的手指頓了頓,隨即淡淡地嗯了一聲,“下午一點。”
他低眸,“你想去?”
“海鯊是不是很厲害?”
梟妄思考了一番,“沒我厲害。”
白筠沒想到他竟然會這麼強大,誰都不是他對手?
“為什麼?”無聊的問一句。
梟妄似笑非笑的看著,又點了一煙,吐出一口煙霧,說:“因為我背后有人,他沒有。”
白筠:“………”早知道就不問了。
知道梟妄不會讓下來,直接在他懷里找了個舒服的姿勢繼續躺著,時不時的看他雕細琢的臉,又手的他左上的紋。
有點好奇梟妄為什麼要紋這樣一個紋,有點兇。
“你為什麼要紋紋?”
梟妄低頭看了一眼白筠手指的位置,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喜歡嗎?”
白筠撇撇,“不喜歡。”
他輕笑了一聲,抬手捉住的手,指尖輕輕過纖細的手指,“我也不喜歡,因為我差點就死掉了,差點就見不到你了小狐貍。”
白筠眉頭微微皺起,“傷了?”
梟妄的眼神變得深邃起來,像是在回憶什麼,他抬手了一下戴在耳上的耳骨夾,說:“距離心臟只有0.1厘米,后來我覺得那道疤丑,就紋了這個紋。”
梟妄的語氣輕描淡寫,卻讓白筠的心猛地揪了一下。的手指不自覺地蜷起來,指尖在他前的紋上微微抖。
那里,距離心臟只有0.1厘米的地方,曾經險些奪走他的生命。
“是誰干的?”的聲音很低,像是從嚨深出來的,帶著一自己都沒察覺到的張。
梟妄笑了笑,眼神依舊淡然,“一個老對手,不過他已經不在這個世界上了。”
白筠的心跳加快了,能覺到自己的掌心滲出細的冷汗。
梟妄的世界,從來都不簡單。那些刀劍影、槍林彈雨的故事,雖然從未真正展現在面前,但知道,它們一直存在。
“心疼了?”梟妄低頭看,眼神中帶著一戲謔,角的弧度更深了幾分。
白筠瞪了他一眼,想要收回手,卻發現他的手掌包裹著的手指,都不掉。
“誰心疼你。”
梟妄輕笑了一聲,松開的手,轉而輕輕住的下,迫使轉頭看向他。
“。”他的聲音低沉,帶著一種說不出的蠱。
白筠的臉頰微微發熱,眼睛卻不甘示弱地與他對視。
“你放開我。”的聲音雖小,卻著固執。
梟妄沒有松開,反而俯靠近,鼻尖幾乎上的額頭,呼吸噴灑在的皮上,的。
“不放。”他的語氣輕佻,帶著幾分無賴的味道。
“小狐貍,你疼疼我。”
白筠的手一頓,怎麼疼?
愣在他懷里,然后輕輕靠在他的左上,雖,但這一刻,們是共鳴的。
……
一點的時候白筠陪梟妄一起去見海鯊,們后還跟著七八個黑人,大有一種黑老大的氣勢。
左倫推開包廂門,恭敬的站在門口讓梟妄和白筠進去。
梟妄拽的像個二五八萬似的,摟著白筠走了進去。
包廂,燈昏暗,煙霧繚繞,空氣中彌漫著一濃烈的雪茄味。
沙發上,一個材魁梧的男人正悠閑地坐著,手里把玩著一支未點燃的雪茄。后站著兩排小弟。
“把燈全開,老子又不是躲在里的臭老鼠,老子見得。”
包廂里瞬間亮如白晝,刺眼的線讓白筠下意識瞇了瞇眼。
梟妄的手掌依舊穩穩地扣在的腰側,沒有毫松。他的目冷冽,直直地盯著對面的男人,角勾起一抹譏諷的笑意。
他摟著白筠坐在海鯊對面,懶散地靠在沙發上,一只手搭在白筠的肩頭,另一只手隨意地靠著,他角微揚,帶著幾分不屑。
“海鯊,好久不見,你這排場倒是越來越大了。”梟妄的聲音低沉,帶著一慵懶,卻又出不容忽視的銳利。
海鯊瞇了瞇眼,手指輕輕敲擊著雪茄,說著蹩腳的中文:“你這脾氣還是一點沒變,見面就是嗆聲。”
梟妄嗤笑一聲,摟著白筠在臉頰上親了一口,“我這人一向直來直往,不像有些人,總喜歡玩些彎彎繞繞的把戲。”
海鯊看著白筠,說:“就因為你殺了林蔓?毀了我們的合作?”
白筠震驚了,林蔓死了?
包廂的氣氛驟然凝固,空氣中的煙霧仿佛停滯不前。
梟妄的神依舊從容,甚至帶著幾分漫不經心。他靠在沙發上,手指輕輕敲打著扶手,目淡淡地落在海鯊上,角的笑意若有若無。
“林蔓?”他重復了一遍這個名字,語氣中帶著一嘲諷,“一個人妖也值得你親自跑一趟。你可真獨特。”
人妖?
白筠驚訝一番,難怪林蔓的手掌很大,像男的,原來是人妖。
“梟妄,你可知道是我親自培養的人,因為這個壞人你殺了。”海鯊直接飆出地方語言,怒意洶涌。
白筠沒聽懂他說什麼,看向梟妄。
梟妄歪過頭,湊到耳邊說:“他說你很漂亮,像天仙一樣。”
他一本正經的胡言語,知道白筠聽不懂。
白筠狐疑地看了梟妄一眼,總覺得他說的不是那麼回事。的直覺告訴,海鯊的話里藏著鋒利的刀子,而不是什麼甜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