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筠轉過,懷中的畫像在的前,像是護著最后的珍寶。
的目如冰刃般鋒利,直刺白青山的眼底,“很簡單,把我媽的所有東西——照片、首飾、甚至是生前留下的日記,統統還給我。一件都不能。
這些只是你應該給的,你不是想要份嗎?都說水不流外人田,賣給別人是賣,那我還不如賣給叔叔你。”
“你確定要賣份?”這丫頭不會瘋了吧?這麼想守護父母的東西,現在竟然會甘愿賣給他。
白筠微微一笑,目如水般平靜,卻著一深不可測的寒意。
“叔叔,你覺得我會輕易賣掉這些份嗎?再留著這些份在邊下次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再次被賣。
如果你連我媽的一點都不肯歸還,那我寧愿賣給江浙年,至他不會對我媽的東西心生覬覦。”
白青山的面如同烏云頂,沉的能滴出水來。
“好,你要多?”
白筠知道他會同意,抬眼向白青山,說出那個數字:“40億。”
“白筠,你在開什麼玩笑。”白青山的聲音陡然拔高,震得書房的空氣似乎都在。
他的手猛地拍在書桌上,發出沉悶的響聲,桌上的茶杯被震得跳了起來,茶水濺灑在桌面上,順著邊緣緩緩滴落。
白筠不為所,依舊站在原地,目冷冷地看著他,仿佛眼前的白青山只是一個跳梁小丑。
“據我所知,公司每年的盈利至有十億,我這40%的份,按照市值計算,遠不止40億。我給叔叔這個價格,已經是看在親戚一場的份上了。”
白青山的瞳孔猛然收,臉上的表由憤怒轉為震驚,再由震驚變為猙獰。他的微微抖,似乎想說些什麼,但又生生地咽了回去。
只是手指摳住桌沿,仿佛下一秒就要將那實木桌子碎。
“你這是獅子大開口!真當我是印鈔機了?”他終于從牙中出了這句話,聲音嘶啞,像是嚨里卡著一塊石頭。
白筠淡淡一笑,眼角微微挑起,帶著幾分輕蔑和嘲諷。“叔叔,如果您覺得不合適,那我就去找江浙年了。他應該會很樂意以更高的價格買下這些份。”
白青山的臉瞬間大變,他知道,如果白筠真的將份賣給江浙年,那麼他在公司的地位將會岌岌可危,甚至可能會被徹底踢出局。
“你這是我!”
白筠輕輕著懷中母親的畫像,眼中的冷意稍稍和了些許,但語氣依然堅定。
“叔叔,這不是迫,而是易。您可以選擇接,也可以選擇拒絕。但我相信,您比我更清楚后果。”
白青山沉默了很久,書房的氣氛凝重得幾乎讓人窒息。他的目死死盯著白筠,半晌才開口:
“好,40億。”
白筠得逞的笑了,“明天,我就要拿到錢和東西。”
拿著東西出了書房,公司是爺爺一手創辦,爺爺有意讓爸爸接手公司,但爸爸出了車禍,接手公司的事就落在了叔叔手里。
是有份,但不喜歡管理,把份賣給白青山,是想換了錢,再把公司給毀了。
不在乎公司,但白青山在乎,要把白青山在乎的都毀了。
賣給他又讓他賠個,那才痛快。
……
金洲,左倫還在給梟妄匯報工作,但老大好像不怎麼專心聽他說。
左倫話都涼了還沒有得到回復,嗚嗚,白小姐走了老大的魂也跟著走了。
聽說金洲有一個很厲害的魂婆,不行,他得個空去找魂婆給老大喊魂!
梟妄看著照片里白筠乖巧的模樣想去找的心又蠢蠢。
媽的,在那邊會不會被欺負?被欺負了會不會哭?
家那個叔叔嬸嬸都不是什麼好人,斗的過嗎?
梟妄的眼神空地著窗外。過落地窗灑在他的側臉上,勾勒出一層淡淡的暈,卻沒能驅散他眉間的霾。
他的思緒早已飄到了千里之外的港城,腦海中全是白筠那張倔強的臉。
左倫站在一旁,察覺到梟妄的失神,心里暗暗嘆了口氣。
他清了清嗓子,試探地問道:“老大,要不要我去查查白小姐現在的況?”
梟妄回過神來,眸一沉,“讓賽克回來暗中保護,告訴賽克,這事要是辦不好他繼續去非洲待三年。”
“是,老大。”
梟妄瞥到桌上一條杠的測孕棒,真的沒懷孕,可三個月了,都沒來月經,是的原因嗎?
梟妄抓狂的抓了抓頭發,煩躁地將桌上的測孕棒掃到一邊。
狗屁的兩個月,一個月他就去找,給一個月的時間就夠多了。
……
港城,白筠坐在后花園的秋千上,手里拿著梟妄的耳骨夾,看著天邊的晚霞,突然想到一句詩:
曉看暮幕看云,行也思君,座也思君。
晚霞在天邊燒了一片火紅,余暉灑在白筠的臉龐上,映得的睫像是鍍上了一層金邊。
秋千輕輕晃,發出細微的吱呀聲。的目凝視著遠方,思緒卻不由自主地飄回了那個夜晚。
耳邊似乎還能聽見他那低沉的聲音,帶著心痛和不舍,“你心如明鏡,我待你真心或敷衍,你不是不知道,只是裝傻不肯回頭看我一眼。”
白筠的手指微微一,深吸了一口氣,試圖將那突如其來的酸下。
可越是努力,心底的那抹思念便越發清晰,像是藤蔓一樣纏繞著的心臟,越勒越。
想梟妄了,很想,很想!
原來喜歡一個人和思念一個人是這樣的!
想告訴梟妄,他的好都看在眼里,想告訴他,想他了。
目落在前面的紅果子樹上,再過半個月這些果子就了,到時候家里的傭人就會來摘去吃,包括白瑞雪和蘇珊。
它們紅的像,覺得,那是媽媽養育出來的。
媽媽就在那棵樹下。
“媽媽,我喜歡上了一個人,他梟妄。”
“他對我很好,像爸爸對您那般好,等我把事解決掉,我就去找他,告訴他我喜歡他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