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無邪聽罷,冷哼一聲,“你以為誰都像你霸王上弓?”
“哦?”梟妄挑了挑眉,眼底浮上一興趣,“怎麼說?”
南無邪嘆了口氣,聲音有些頹然,“對避之不及,總覺得我是圖謀不軌。每次我一靠近,就躲得更遠。”
梟妄忍不住笑了,“堂堂金洲三爺南無邪,居然也有釘子的一天。”
南無邪懊惱地抓頭發,但頭變包起來了,“別提了。我覺我再主一點,就要把我掃地出門了。”
“真可憐,還是我的小狐貍好。”梟妄炫耀著笑道。
“損友。”南無邪咬牙切齒的道:“是誰半夜三更刨沙找耳骨夾?是誰跑垃圾回收站惡臭味里找領帶?又是誰借酒消愁找我們傾訴心事?沙焱承說的對,你就是有了媳婦忘了兄弟。”
他的苦日子都是他們這幫兄弟陪他扛過來的,現在到他們了他就知道挖苦。
這是塑料兄弟吧!
白筠聽到南無邪說什麼找耳骨夾找領帶,好奇的看向梟妄,想讓他解釋解釋。
梟妄心莫名的虛,他把白筠送的領帶和耳骨夾扔的事不知道,也不能讓知道。
“什麼耳骨夾和領帶?”白筠問他。
梟妄閉不答,對著手機說道:“就這樣,到了再談。”
他趕把電話掛掉,看向白筠的眼神帶著一閃躲,視線落在耳朵上的耳骨夾上,那原本是他的,但白筠回港城順走后就一直戴著,不曾取下。
“沒什麼,就是不懂事的手下弄丟了你送我的禮,我找回來了,狠狠的責罰了他。”他說得輕描淡寫,但語氣里著一種掩飾不住的張。
白筠眨了眨眼,目在他臉上停留了幾秒,似笑非笑地說道:“是嗎?那你躲什麼?做虧心事了?”
梟妄虛了一聲,“我錯了,我不該生氣就丟掉你送我的禮和耳骨夾,你也丟過我一次,我們扯平行不行?”
白筠瞇了瞇眼睛,角微微勾起,帶著幾分戲謔的笑意,“扯平?你確定?”
手輕輕了梟妄的膛,指尖的溫度過襯衫傳遞到他的皮上,仿佛帶著電流,麻瞬間蔓延開來。
梟妄低頭看著的手,嚨滾了一下,聲音有些啞,“嗯,扯平。”
他手捉住的手腕,將拉到懷里,下擱在的頭頂,嗅著發間的清香,心里的慌稍微平息了一些。
“那領帶呢?”白筠從他懷里抬起頭,眼睛亮晶晶的,像是夜空中的星星,帶著幾分狡黠。
梟妄一頓,手指在腰間輕輕了,語氣帶著幾分無奈,“找到了,洗得很干凈,就在柜里掛著。”
他說完,又補充了一句,“以后不會了。”
白筠輕笑了一聲,手指抬到耳邊作勢就要取下耳骨夾。
梟妄眼疾手快的按住的手,“做什麼?我都道歉了,也承認錯誤了就戴著吧!”
“我戴著它連好看的耳飾都沒舍得戴,就因為我涂過你生氣就丟掉,你讓我怎麼相信你不會再犯?”白筠的聲音輕飄飄的,像是羽般拂過梟妄的心尖,帶著幾分試探和不滿。
梟妄的眼神微微一暗,手指順著的手腕到耳垂。
“我不會再丟了,真的錯了。你不解氣打我耳也行。”
他把臉湊到白筠面前,讓打。
之前生氣就想扇他,他主讓白筠打,肯定舍不得。
“行。”
白筠揚起手,快要落下去的時候梟妄閉上了眼。
角一勾,放下手,在他上親了一下。
梟妄猛地睜開眼,眼中的驚愕還未散去,便被笑意取代。
他一把摟住白筠的腰,將拉得更近,呼吸噴灑在的耳畔,“小狐貍,你占我便宜。”
白筠挑了挑眉,眼角微微上揚,“怎麼?不服氣?”
梟妄低笑了一聲,手指輕輕了的下,“服氣得很。不過,下次能不能提前通知一下?我好有個心理準備。”
白筠推開他的手,假裝板著臉,“提前通知就不算襲了,效果差遠了。”
梟妄笑得更加放肆,眼里盡是寵溺,“果然是老子的人,作也作的我心里。”
前面開車的左倫:“……”
我這麼大一個電燈泡在這里你們看不到嗎?
他眼睛都快瞎了。
耳朵都快懷孕了。
一皮疙瘩都起來了。
行吧,我是多余的,你們盡管打罵俏,給我也傳授點經驗。
等他學的差不多了,估計離單也不遠了。
……
他們到醫院的時候南無邪還在跟林白陌談電話,如果不是親眼所見,白筠這輩子都不敢相信像南無邪這樣拿槍殺人的男人竟然這麼溫,還撒。
看向梟妄,眼里帶著幾分同。
梟妄也是起了一皮疙瘩,這聲綿綿的姐姐的他想拿刀砍人。
這是小狗嗎?不,這是人妖。
南無邪看著出現在門口的三人,他又對著手機說道:“好,那姐姐記得來看我,我等你。”
他掛斷電話,轉眸看向白筠,見正看向自己,笑得一臉燦爛,“白筠,好久不見。”
“你看不見我?眼里只有我老婆嗎?”
梟妄走上前去點了一下他包木乃伊的頭,笑出了聲:“還像那麼一回事,心疼你了吧!”
“喂我吃藥了算不算?”還跟他一起去廁所幫他了算不算?
“瞧你那不值錢的樣。”
梟妄瞥了一眼他的手,說:“不嚴重吧?”
“死不了。”
南無邪懶洋洋地靠在床頭,又變回了正經的模樣。
梟妄冷哼一聲,隨手拉了張椅子坐下,長疊,姿態隨意卻帶著迫。
“死不了就行,我怕你腦子撞壞了,回頭連賬都不會算了。”
梟妄把一旁的椅子拉到自己旁邊,看向白筠拍了拍座椅。
白筠走過去,坐在椅子上,目在南無邪上打量了一圈,角微微揚起,“看來你神還不錯,還能跟我們開玩笑。”
南無邪聳了聳肩,出一副無所謂的神,“反正躺在這也是閑著,不如找點樂子。再說了,有你們來看我,我這傷也不算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