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筠愣了一下,手里的菜刀懸在半空中,眼神中著一困和警惕。
“怎麼是你?”
“不是我還能是誰?嫂子你差點就把我的脖子給砍斷了,還好我躲的及時嚇死我了。”
白筠放下手中的菜刀,松了一口氣。“你怎麼在香城?”
沙焱承撓了撓頭,臉上出尷尬的笑容,“家里老頭催婚催的,我就跑香城來找你們了。”
沙焱承走進客廳,隨手關上門,臉上的笑容帶著幾分無奈。“老頭子天天念叨煩得我不了,干脆就跑來了。誰知道一來就趕上這事兒。”
白筠放下菜刀,眉頭依舊鎖,“梟妄剛打電話讓我鎖門,說是出了點事。你這會兒來,還真是時候。”
的語氣里帶著一試探,眼神地盯著沙焱承的臉,試圖從他的表里看出些什麼。
沙焱承攤開雙手,“嫂子你可別懷疑我,我真是剛到不久,還沒口氣呢,就聽說你們這邊出事了。”
他走到沙發邊坐下,拿起茶幾上的水杯,咕咚咕咚灌了幾口,似乎是為了證明自己確實是匆匆趕來,“妄哥剛才給我打了個電話,讓我趕過來看看你有沒有事。”
白筠的眼神稍稍緩和了一些,但依舊沒有完全放松警惕,"梟妄怎麼樣了?他在哪兒?"
沙焱承放下杯子,神凝重了幾分,“妄哥在凰山遇到埋伏了,不過他沒事,現在已經解決了。只是他擔心這邊會有危險,所以讓我先過來看看你。”
他頓了頓,補充道,“不過看樣子,嫂子你比他想象的要鎮定得多。”
白筠輕輕“嗯”了一聲,沒有再說什麼,只是走到窗邊,過窗簾的隙向外張。外面的街道一如既往地安靜,夕的余暉灑在路面上,行人稀,顯得格外寧靜。
“嫂子,你不用太擔心。妄哥的本事你還不清楚嗎?就那些小嘍啰傷不了他,閻王爺都不敢收他。”
“嗯。”知道梟妄很厲害,但厲害歸厲害,還是有點擔心。
“嫂子有沒有吃的?我從香洲過來都沒吃上飯,死了。”
“沒菜,要不你去買回來?”
沙焱承站起來,拍了拍子上的灰塵,笑道:“嫂子,那我去買點菜回來,順便帶點零食,你想吃什麼?”
白筠看著他,角微微揚起,“隨便吧,別買太多。”
沙焱承點點頭,轉走向門口。
梟妄急匆匆回到家門口,門虛掩著,他心涼了一大半,不是說讓鎖門嗎?還是出事了。
他推開門進去,聞到了一飯菜香,白筠坐在沙發上,看見他回來,站起,“你回來了。”
梟妄沒說話,走過來抱住,他的手臂收得更了些,下擱在的頭頂,呼吸沉沉地在發間。
他上還帶著一硝煙的味道,混雜著汗水的咸腥,像是剛從戰場上歸來。
白筠的臉埋在他膛前,到他心臟急促的跳,像是要沖破腔一般。
“你怎麼了?”的聲音悶在他懷里,手指不自覺地抓了他的襯衫。
梟妄沒有說話,只是低頭吻了吻的發頂,手掌輕輕地著的后背,過了片刻,他才松開,抬起的臉,目深邃而專注地凝視著的眼睛。
“不是讓你鎖門嗎?還開著門,嚇到我了知道嗎?”
天知道他看見門開著,心都沉到了谷底,以為出事了。
“我鎖了,但沙焱承來了,他剛才去買菜回來忘關上了。”
“咳咳!”沙焱承靠在廚房門口,似笑非笑倜儻道:“妄哥,一回來就抱著嫂子,你也太心急了吧!天還沒黑呢,大白天的就耍流氓,害不害臊啊你!”
梟妄松開了白筠,目冷冷掃向沙焱承,眼底的警告意味毫不掩飾。
他的聲音低沉,帶著幾分不耐,“看見你還不知道回避?裝瞎不懂?好端端的來香城干什麼?事辦完了?”
沙焱承聳了聳肩,依舊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那肯定是辦完了呀!這不是聽說你們在香城嘛,無邪出了車禍,老頭子又得,我就跑來避難了。誰知道一來就趕上你們鬧這麼大靜。
我打電話給你知道嫂子有危險就趕過來了,沒想到差點被嫂子拿刀砍兩半,你不安安我傷的心靈也就算了,還兇人家。”
梟妄冷哼一聲,“怎麼沒砍了你的?了才清靜。”
“嘖,原來你是這麼想的,小爺就不該跑來香城,又當電燈泡又遭人嫌棄的。”
他突然聞到一燒焦味,鼻子聞了聞,好像是從后傳來的,“糟了,小爺的菜。”
沙焱承趕忙跑回去救場,希他的菜還能吃。
梟妄角微微上揚,突然瞥到自己服上有漬,他推開白筠,不想讓看見或是沾到。
“怎麼了?”
“沒事,我去換一下服,上都是汗,免得熏到你。”梟妄找了借口繼續說:“到時候你又嫌棄我是個臭男人,不肯給我親親怎麼辦?老婆香香的,我想……”
白筠推著他趕進臥室,“走走走,趕去洗洗。”
再讓他說下去估計又得說想要了。
梟妄被推進臥室,關門之前還故意湊到耳邊,低聲道:“要不要一起洗?”
他的氣息溫熱,帶著一戲謔,噴在的耳畔,惹得耳一陣麻。
白筠瞪了他一眼,臉微微泛紅,手推了他一把,“貧,快去。”
梟妄輕笑了一聲,抬手了的發頂,轉進了浴室。水聲很快響起,蒸汽從門里溢出來,帶著沐浴的清香。
白筠站在門外,聽著里面的靜,心里的擔憂漸漸散去。
走到客廳,沙焱承正端著盤子從廚房出來,看到還笑嘻嘻地說:“嫂子,嘗嘗我的手藝,雖然差點糊了,但味道應該還不錯。”
白筠走過去,看著盤子里冒著熱氣的菜肴,笑道,“沒看出來你廚藝還不錯。”
沙焱承挑了挑眉,得意洋洋地坐下,“那是,我可是全能型人才,做飯這種小事本不在話下。”
要知道以前他們四個一起打拼時都是他在做飯,久而久之廚藝就變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