梟妄的眼神如鷹隼般銳利,他緩緩開口,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中出來的,“把留下,我可以讓你活著離開。”
皇埔行嗤笑一聲,搖了搖頭,“梟爺,你這口氣未免太大了點。白筠現在可是我的人,你說留下就留下?”
他說著,故意加重了“我的”兩個字,語氣中帶著明顯的挑釁。
梟妄他的眼中閃過一殺意,但很快就了下去。現在的局勢不容他沖,白筠的生命掌握在對方手中,他不能冒險。
“東南亞的勢力都給你。”
東南亞的勢力拱手相讓相當于了一條左膀右臂,但眼下他別無選擇。
皇埔行的眉微微一挑,似乎沒想到梟妄會提出這樣的條件。他饒有興趣地轉過來,角掛著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哦?梟爺這是在跟我談生意?”
梟妄的目如冰刃般鋒利,聲音冷冷地響起,“放了,東南亞的勢力歸你。”
皇埔行輕笑一聲,手了下,似乎在思索這個提議的價值。片刻后,他聳了聳肩,“聽起來人的,不過……”他拖長了語調,“我還是想要。”
梟妄的眼神驟然,他的聲音低沉而冰冷,像是從地獄深傳來,“你確定要這麼做?”
皇埔行毫不在意地聳了聳肩,語氣輕松自如,“當然,白小姐這麼迷人,我怎麼舍得放手?況且,”他斜睨了梟妄一眼,眼神中帶著挑釁,“梟爺的東西,我一直都很興趣。”
梟妄的呼吸變得沉重,“你再敢一手指,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皇埔行哈哈一笑,笑得放肆而張揚,“梟爺,威脅我可沒用。”
皇埔行出了別墅,門外的人讓出一條路,氣氛再度繃起來。
梟妄的目如寒冰一般刺向皇埔行的背影,眼底深的殺意猶如狂風暴雨般涌。然而,他卻沒有再進一步的作,只是站在原地,拳頭得的。
……
三天后!
馬來西亞某個偏遠的小島上,灑在海面上,波粼粼。海風裹挾著咸腥的味道,吹拂著岸邊的棕櫚樹,樹葉沙沙作響。
沙灘上,幾個包頭巾的人在追逐打鬧。
白筠站在窗邊,這是被帶來的第三天,藥效也讓發了三天高燒。
今天才緩過勁來,勉強下地。
門口傳來開門聲,白筠回過頭,進來的是皇埔行,這三天除了他也只有家庭醫生進來。
只是一眼就轉過頭,白筠的目過窗戶,落在遠的海平面上,海浪一波接一波地撞擊著礁石,激起白的泡沫。
皇埔行走了進來,腳步聲在木質地板上沉悶地回。他手里提著一個紙袋,隨意地扔在桌上,袋子發出輕微的聲。他走到白筠后,雙手在口袋里,目落在的背影上,角勾起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
“燒退了?”他的聲音慵懶,帶著一漫不經心。
白筠沒有回頭,眼神依舊盯著窗外,仿佛那里有什麼東西吸引了的全部注意力。的聲音淡淡的,像是從很遠的地方傳來,“托你的福,死不了。”
皇埔行輕笑了一聲,聲音低沉而磁,“死不了就好,你要是死了,我豈不是虧大了。”
把白筠帶出金洲費了他一番功夫,他可不想這麼輕易就讓沒了價值。更何況,梟妄的反應比他預料的還要激烈,這讓整件事變得更加有趣。
“了吧?”皇埔行指了指桌上的紙袋,“給你帶了點吃的。”
白筠依舊沒有回頭,的手指無意識地挲著窗框,木質的覺糙而冰冷,像是在提醒此刻的境。的聲音冷淡而疏離,“我不需要你的假好心。”
皇埔行挑了挑眉,語氣中帶著幾分調侃,“假好心?我可是真心實意關心你的狀況,畢竟……”他頓了頓,聲音低了幾分,“你可比那些人有趣多了。”
白筠的眉頭微微皺起,終于轉過來,目直視著他,眼神中帶著一厭惡和不耐煩,“你到底想怎麼樣?把我關在這里,有意思嗎?”
皇埔行聳了聳肩,臉上的笑意不減,“當然有意思。看到梟妄為了你這麼拼命,甚至不惜放棄東南亞的勢力,這可是一出好戲啊。”
白筠的心猛地一沉,的手指不自覺地抓了窗框,“你……你對梟妄做了什麼?”
皇埔行走近了一步,目落在蒼白的臉上,語氣中帶著幾分玩味,“我能對他做什麼?他現在可是恨不得把我碎尸萬段。不過,”
他頓了頓,角的笑意更深,“他現在連我在哪兒都不知道,更別提救你了。”
白筠的呼吸微微一滯,手指用力掐進掌心,指甲深深嵌里,帶來一陣刺痛。沒有出聲,只是冷冷地注視著皇埔行,眼神如同一潭死水,毫無波瀾。
皇埔行看著這副模樣,角的笑意越發濃郁。他慢悠悠地走到桌前,隨手拿起紙袋里的面包,撕下一小塊,遞到面前,“吃點東西吧,別把自己壞了。”
白筠的目落在他的手上面包上,眼神冷漠至極,沒有任何緒波。淡淡地說了一句,“我不。”
皇埔行聳了聳肩,語氣輕松自如,“隨你便。”說完,他將面包塞進自己里,咀嚼了幾下,咽了下去。
房間里一片寂靜,只剩下窗外海浪拍打著礁石的聲音和海風吹過棕櫚樹的沙沙聲。空氣里彌漫著一淡淡的咸腥味,混合著木質地板散發出的陳舊氣息。
皇埔行吃完面包,拍了拍手上的碎屑,轉走到沙發前坐下,雙腳搭在茶幾上,整個人顯得極為放松。
他抬眼看向白筠,眼神中帶著一探究,“想畫畫嗎?我給你準備了畫筆。”
白筠看向他,疑,他怎麼知道自己會畫?
“港城的拍賣行,跟梟妄抬價的是我。”
皇埔行站起,慢慢走向窗臺,目投向遠的海平面,聲音低沉,“他能給你的,我也能給。”
“你?”白筠嘲諷他:“一個自私自利走私毒品的毒梟也配和他比。”
梟妄雖然也是軍火販子,但他不毒,這點,皇埔行永遠比不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