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了！
真的從死亡邊緣，活了過來。
是妘姬來得及時，拯救了尚未徹底死的。
當夜幽這話說出來時，就等于是宣布了一個所有人都想得到的結果。
嬴之嫣沒有死，這絕對是皆大歡喜的好事。
之前那邊境長城一戰，是凌齊阻止了妖族。
而凌齊暴走之後，是嬴之嫣阻止了凌齊。
他們都是人族的大英雄，他們都應該永世長存。
凌齊連忙上前，俯下，抓住嬴之嫣的玉手：“之嫣…”
他此時此刻，也可以覺到，嬴之嫣那弱無力的手掌，溫度正在一點點的回升。
變得不再像是之前那般冰涼。
此時的凌齊，臉上的所有憂愁和痛苦，都是化作了欣喜和。
自己終究還是……沒有失去！
終究還是……能夠繼續彌補對的一切虧欠。
當看到面前這激欣喜的凌齊時，夜幽緩緩站起來，悄然退後。
在他的心里，這個嬴之嫣無疑才是真正最重要的。
自從當初第一次見到嬴之嫣凌齊就將自己松開的時候，夜幽已經很清楚了。
夜幽無話可說。
因為這也都是應該的，嬴之嫣為了他付出了那麼多，最後甚至連命都搭上了。
他當然最該在意的人就是嬴之嫣。
夜幽接著便是走到姜泠和楚歆玥旁，然後淡淡說了一句：“沒什麼事……本座就先走了。”
“姐姐？”楚歆玥目看著夜幽。
當然也能夠看得出來夜幽此時的想法。
看樣子，們三人之中，第一個對凌齊用至深的……是夜幽啊？
夜幽不再多言，朝著遠方一掠而去。
只是掠出沒多遠，微微回頭看了一眼凌齊。
混蛋，本座都要走了你也不知道挽留一下？看也不看一眼？
算了算了，現在他心思全在嬴之嫣上，嬴之嫣也才剛剛死而復生，有可原。
夜幽沒有多想什麼，朝著遠方便是一掠而去。
以後……大概自己也沒有多機會能夠和凌齊接了。
畢竟現如今他上的傷已經完全恢復了。
他已經完全為了魔劍的主人，已經……用不著自己了…
籬笆小院，凌齊握著嬴之嫣的手。
許久之後，他突然覺到嬴之嫣那弱無力的手掌之上傳來了一點力道。
嬴之嫣也是突然握住了他的手。
然後，在所有人的注視之下，猛然撐起子來。
此時的，那俏臉之上滿是困與驚異。
“怎麼回事，我好像……”
覺自己好像已經死了？
但現在為何……竟然又活過來了？
“按理來說你已經死了！”
妘姬的聲音緩緩響起：“但你的意識尚未完全消散之前……與魔劍融合，為魔劍劍鞘，如此一來你便死而復生了。”
聽到這話，嬴之嫣滿臉驚異。
所以這世上竟然真的存在著……死而復生？
自己竟然從鬼門關走了回來？
自己為了魔劍的劍鞘又是什麼意思？
“之嫣……”
就在這時，還不待嬴之嫣多問什麼，凌齊已經是一把將摟懷里。
他已經失去過一次嬴之嫣了，這樣的事，他發誓以後再也不會發生。
覺到凌齊的懷抱，嬴之嫣此時什麼都沒有多說。
當然也很清楚自己的離去，會對凌齊造多大的打擊。
“好了，已經……沒事了。”
許久之後，嬴之嫣才是抬起手來，輕輕摟著凌齊，輕聲安。
當然比誰都更清楚，死亡并不痛苦，痛苦的往往都是還活著的人。
隨後，松開了凌齊，然後抬起手來，將自己頭上的黑巾緩緩摘去。
因為當然能夠察覺到，自己的眼睛似乎也已經修復了。
魔劍修復了上所有的傷，當然也能修復原本的一切缺失。
隨著巾解下，緩緩睜開了那雙早該已經消失的眸。
那的確是一雙麗的眼睛，是這世上最麗的眼睛。
只不過比起以前，多出了一抹暗紅的淡淡幽。
這種暗紅，和夜幽那種不同。
夜幽那是大紅，紅，通如寶石，璀璨明亮。
而嬴之嫣這種，是暗紅，幽暗深邃。
睜開眼睛之後，目便是落在凌齊臉上。
然後淡淡一笑。
看得見了，現在全都看得見了。
凌齊還是和以前一樣，幾乎沒有什麼變化。
只不過多出了幾分歲月的痕跡。
當看到嬴之嫣的眼睛竟然也已經恢復時，凌齊也是連忙抬起手來，捧著的臉蛋。
因為自己而缺失的一切……都完全恢復了，真好。
“有沒有覺哪里不舒服？”
凌齊接著聲問道。
嬴之嫣輕輕搖頭：“就是覺……有點累，其他也沒什麼。”
“魔劍畢竟才剛剛與你融合，你當然會有些不適應，所以覺很累，休息一小段時間，自然就能完全適應。”
妘姬緩緩說道。
當即凌齊就是抱著嬴之嫣站起來，朝著小木屋里面走去。
既然現在需要休息，那就讓安安靜靜的休息，直到完全恢復為止。
看著凌齊和嬴之嫣，所有人都是沒有追上去。
嬴之嫣需要休息，們當然都最好不要打擾。
小木屋里，凌齊將嬴之嫣輕輕放在床上。
然後便是拉過凳子，坐在床邊，抓著的手，似乎打算一直守護在的旁，直到完全恢復…
看著這般關心自己的凌齊，嬴之嫣臉上帶著一抹輕微的笑意。
也是拉著凌齊的手，而後聲問道：“外面那些……你都認識？”
凌齊輕輕點頭。
“那個小姑娘……是你兒？”嬴之嫣接著問道。
問的，當然就是七月。
之前凌齊在魔島療傷的時候，當然也去過帝都，也看到過七月。
有關凌齊的事，……其實早就已經有了一定的了解。
凌齊再次點頭，沒有否認。
他當然也很清楚，事到如今，自己已經給不了嬴之嫣唯一。
他能做的，就是竭盡所能的，去彌補一切。
“真是個可的小姑娘。”嬴之嫣輕輕笑道。
“之嫣，關于我的事，你應該……已經知道了一些。”
凌齊接著說道：“抱歉，以前的我……”
“不用說了！”
嬴之嫣打斷了他的話：“我都知道！”
凌齊以前沒有把任何人當做人來看待。
這種事雖然荒唐，但卻是事實！
其實現在的當然很清楚，如若以前凌齊知道其實就是活生生的人，想必是絕對不會離自己而去的。
如今的，已經從鬼門關走了回來。
而且在臨死前也已經完全釋然，諒解了凌齊。
那麼……當然不會在計較以前的那些事。
“以前的你做過什麼，不重要。”
嬴之嫣接著說道：“重要的是……以後的你該怎麼做。”
聽到這話，凌齊笑了起來。
他拉起嬴之嫣的手，輕輕放在自己臉上。
千言萬語最後也只能化作兩個字：“謝謝！”
嬴之嫣輕輕著凌齊的臉頰：“其實……你心里也承了許多常人無法理解的自責與愧疚，這些不是你的錯。”
凌齊深深吸了一口氣。
他作為一個男人，什麼樣的擔當，他都可以承。
唯獨不能承的……就是失去！
只要沒有失去們，自己再如何如何，也并無所謂。
房間里，兩人目對視，關于以往的一切，已經徹底融化，煙消雲散。
“或許這一切都是上天注定的。”
嬴之嫣接著輕聲說道：“沒有以前的你，也不會有現在的我。”
“沒有現在的我，或許也沒有人能夠阻止那日的你。”
“那麼想必……如今這個世界，已經不復存在了吧？”
以那個狀態的凌齊，踏平全世界需要多久？
小半個月嗎？
不，本用不著！
如若不是，這個世界的萬千生靈，只怕早都全部變了尸。
凌齊輕輕一笑。
或許有時候……真的會有上天注定這一說吧。
“死亡……是什麼滋味？”凌齊接著輕聲問了一句。
嬴之嫣輕輕吐了口氣，接著說道：“沒什麼，就是……虛無！”
死亡并不痛苦。
沒有悲傷，沒有難過，沒有喜怒哀樂。
就只有……一片虛無！
什麼都覺不到，什麼都看不到聽不到記不得，什麼都沒有。
“虛無之中，似乎有什麼東西在指引著我，大概是勾魂的鬼吧？”嬴之嫣接著玩笑道。
“以後……不會再有這樣的事發生。”
凌齊握著嬴之嫣的手，鄭重承諾。
這一次，他做了一回沒有把握的事。
完全就是在拼，在賭！
因此差點失去了嬴之嫣。
以後……他絕對不會再做任何沒有把握的冒險事。
絕對不會讓自己邊的任何人，再到任何的傷害。
“你無需往自己上施加如此沉重的擔子。”
嬴之嫣輕聲說道：“任何人做的每一件事，都是沒有絕對的把握的，盡力而為就好。”
凌齊輕輕點頭。
是自己來這個世界的第一個人。
如今……也是最為理解自己的人。
“魔劍……怎麼回事？”
嬴之嫣接著問道：“那把劍現在在我？”
“嗯！已經與你完全融合了，這是讓你活過來的唯一辦法，以後……你就是魔劍的劍鞘。”凌齊輕輕點頭。
“也就是說……以後如若你想要再次使用魔劍，就要從我取出來？”
嬴之嫣接著道：“如此一來，我們倒是的確可以永遠都不用分離了。”
因為就是凌齊的劍，無論天涯海角，多麼遙遠，都能夠應得到對方的存在。
“是的，我們……永遠也不會再分開。”
凌齊輕輕點頭。
……
與此同時，外面。
楚歆玥等人并未離去，只是在原地等候起來。
七月和小饞去旁邊瀑布玩起了小貓抓魚的游戲…
兮和姜瑤閑著無聊，也是加了們。
說到底，們本其實也不過是個小姑娘…
寧琪此時站在小院外面，斜靠著門框，一臉的悶悶不樂。
“有心事？”
許清雪走上前來，輕聲問道。
寧琪嘟著：“他好像都沒有發現我回來了。”
自己到目前為止都還沒有與凌齊正式再次見面。
今天和大伙兒一起來這里，可從頭到尾凌齊都沒有看一眼。
就好像本沒有察覺到的存在。
莫非凌齊真的已經忘記了不？
承認，在凌齊的諸多人里面，自己并不是實力最強，也不是容貌最出的。
但好歹自己也算是一個尊天境巔峰，也算是萬里無一的大人。
他怎麼能忘了自己呢？
“嬴之嫣才剛剛死而復生，他的注意力當然都不在別人上，這怪不得他。”
許清雪聲說道：“相反，你應該到慶幸。”
“他能夠如此在意自己曾經拋棄的嬴之嫣，證明他本其實是一個有有義的人！”
“不是他沒有注意到你的存在，而是相比之下……現在嬴之嫣才是最需要關注的。”
“你要相信，如若有一天你也與嬴之嫣這般，他一定也會和如今一樣，眼中只有你一人。”
作為凌齊的妻子，許清雪要做的，當然就是盡可能的調和凌齊的後宮。
那家伙一債，自己也只能勸一個算一個了。
聽到許清雪這話，寧琪深深吸了一口氣。
好吧，的確現在最需要關注的是嬴之嫣。
那就不和他計較了！
此時，姜泠和楚歆玥站在瀑布下面的溪流旁邊。
看著那正在水中抓魚玩耍的七月幾人。
隨後，姜泠金眸，轉向坐在溪水旁邊，玉足在水中輕輕晃的妘姬。
“朕總覺這個虛空一族的人……別有用心！”
姜泠淡淡說道。
作為一國之君，看人看事，總是習慣往大的方面去想，為帝國去想，為天下蒼生去想。
這個妘姬終究是屬于異族，如今平白無故幫助凌齊，必然是有原因的。
“凌齊想必也很清楚別用用心。”
楚歆玥也是淡淡說道：“但……為了能夠救活嬴之嫣，這種時候凌齊別無選擇。”
所以縱然是虛空一族的人，凌齊也不得不相信。
只要能夠救活嬴之嫣，他絕對愿意付出一切代價。
“如今妖族的確不復存在，但懸在天下蒼生頭頂的……卻是一個更加巨大的威脅。”
姜泠緩緩仰起頭來，嘆息道：“未來……這天下又會變何等模樣？”
當年大兗皇朝的國師預言到時候會因為妖族而引起一場千秋浩劫。
國師窺探的天機絕對不會出錯！
可如今……妖族已經不復存在了。
又如何能夠帶來千秋浩劫？
這一切似乎了一個矛盾？
一個撲朔迷離的……謎團！
“既來之則安之，我們……做好準備，盡力而為就行。”
楚歆玥倒是比較看得開。
千秋浩劫什麼的，就算遲早真的會降臨，那就讓其降臨吧。
到時候……大家如同之前那邊攜手并進，同仇敵愾。
相信無論是多麼大的浩劫，都能共渡難關。
姜泠輕輕點頭。
沒有人可以阻止未來，所有人能做的都只能是……應對未來！
就在這時，凌齊從小木屋里走了出來。
嬴之嫣需要好好休息一會兒，現在已經睡去了。
接下來……他要搞清楚一切事！
和妘姬有關的事。
當看到凌齊從小木屋走出來時，寧琪頓時連忙放下了抱著的雙手，然後雙眼瞪著凌齊。
眼下既然嬴之嫣的問題已經解決了，他總該注意到自己的存在了？
在的注視之下，凌齊一步步朝著外面走了過來。
當走到寧琪旁時，凌齊只是側頭看了一眼。
然後淡淡喊了一聲：“琪琪？”
“我……嗯。”
寧琪有很多話想說，但也只是嗯了一聲。
因為他知道，現在并不是個凌齊計較過去的時候。
“以前的一切……我會負責。”
凌齊接著道：“如若你不需要，我也不會強留！”
聽到這話，寧琪吐了口氣。
接著輕聲道：“我知道自己該做什麼，你……不用擔心。”
眼下凌齊才剛剛從嬴之嫣的死亡之中緩過來，自己縱然想說什麼，也都應該以後再說。
凌齊抬起手來輕輕拍了拍的肩膀。
接著便是朝著前方走去。
旁邊的許清雪看著這般模樣的寧琪頓時笑了起來。
之前還氣的，甚至還想抓住和七月，用來威脅凌齊。
可當真的和凌齊說話的時候，卻是畏首畏尾。
這個殺手，還可呢。
“都是跟你學的…”寧琪這時瞪了許清雪一眼。
許清雪就是什麼都為凌齊著想，一子賢助的勁兒。
跟著許清雪一段時間，連自己原本的態度都轉變了。
“這樣不是好的嗎？要是你吵吵鬧鬧的，指不定沒個什麼好結果呢。”許清雪輕聲說道。
寧琪無奈的吐了口氣。
也是，如若自己非要揪著凌齊以前的事不放，換來的無非就是個一刀兩斷的結果。
既然那家伙心里還有自己，那就算了。
和許清雪這樣看得開，其實也是好事…
凌齊走上前之後，便是縱一掠，形落在小溪旁邊。
他看著面前那坐在水邊晃著腳丫子的妘姬。
而後淡淡開口：“說吧，你……想要什麼？”
聽到凌齊的聲音，妘姬不慌不忙的站起來。
轉過，先是沖著凌齊嫵一笑。
然後玉足輕輕一點，跳到凌齊面前來。
朝前微微附，那張嫵俏臉湊到凌齊眼前。
鼻子輕輕了。
然後又是圍著凌齊轉了一圈。
明明是個嫵妖嬈的妖，但舉手投足之間，卻總是一個活潑小姑娘的姿態。
這種矛盾的結合，倒是別有一番韻味。
“你上的氣味真好聞。”
圍著凌齊轉了一圈之後，接著笑著說道：“我想要什麼你就能給我什麼嗎？你又不是許愿池！”
“我與你們虛空一族毫無瓜葛，你這般幫我，總該有個合適的理由。”
凌齊接著緩緩說道：“你想從我這里得到什麼？想讓我……為你們虛空一族的人？”
“當然想啦，你可是目前為止，唯一的紅虛呢！”
妘姬嫵笑道：“我們虛空一族一直以來都在想辦法創造紅虛，可惜一直做不到。”
“在很多年前，人族和妖族大軍將他們自己封印在了虛空世界，于是我們虛空一族找到了一個法子。”
“那就是融合靈力，妖力，以及虛空之力！”
“三者結合，便是完整的紅虛！”
“可惜……做不到。”
“我們虛空一族不斷嘗試，所創造出來的紅虛，都不過是短命鬼。”
“之前在絕地妖域那個復刻版的你，就是一個典型的短命鬼。”
“他不僅不完整，而且還得我們虛空一族的控制。”
“而你不一樣，你是完整的融合了三種力量，你是真正的紅虛！”
“你的意識，不任何人控制。”
“你……生而為王，我虛空一族的王！”
“不過你的本終究是人，所以我也知道，你是不可能為我虛空一族的存在的。”
“所以沒辦法咯，我只能跑到你這里來，幫助你，化你。”
“就算你不能為我虛空一族的存在，但最起碼……應該可以為我虛空一族的朋友！”
當然希凌齊能夠為虛空一族的人。
因為那樣，虛空一族就能出現一位從未出現過的王！
但當然也知道不可能一下子就讓凌齊完這種轉變。
所以……慢慢來，不著急。
“你當真有這般好心？”
凌齊目注視著妘姬。
就單純的只是為了……討好自己？與自己個朋友？
這怎麼想都是很荒唐的事。
“哎呀，你這麼懷疑人家干什麼呢？”
妘姬笑一聲，接著便是轉過去，背對著凌齊。
而後淡淡說道：“不過……有件事我的確忘記說了。”
“你的人雖然為了魔劍劍鞘，但說到底終究是人類。”
“不是你，無法像你一樣徹底融合三種力量！”
“所以，魔劍的融合是短暫的。”
“用不了多久，就會發生排斥！”
“到時候……一樣得死！”
“想要解決這個問題，只有一個辦法，那就是……將徹底轉變虛空一族的存在，像我一樣。”
“而想要將轉變虛空一族的存在，也只有一個辦法，那就是前往虛空世界。”
“而想要進虛空世界，還是只有一個辦法，那就是…”
“打開……虛空通道！”
微風拂過，山林之間一片寂靜。
唯有溪流和瀑布的聲音，在凌齊耳邊響徹。
他微微皺著眉頭，目盯著面前那雙手勾在後的妘姬。
所以……這才是真正的目的？
無法強迫自己打開虛空通道，所以用了這樣的法子。
一旦虛空通道打開，虛空侵，天下末日。
為一人而負天下，這樣的事……應該做嗎？
“當然啦，不打開虛空通道也可以。”
妘姬微微側頭，淡藍深邃的眸子看著凌齊：“只要你舍得……再次失去！”
失去嬴之嫣是什麼樣的痛苦，現在的凌齊已經深有。
所以可以確定，凌齊絕對不會放棄嬴之嫣。
所以……凌齊別無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