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瑾死死地盯著他,指甲深深掐進了掌心,傳來尖銳的疼痛。
不能連累老師,更不能毀了師妹錢玲玲好不容易爭取來的未來。
更何況傅老師對恩重如山,如今還點頭讓參與重要的實驗項目。
強下立刻與楚陌安撕破臉的沖,從牙里出幾個字。
“楚陌安,我真沒想到你居然這麼卑鄙,你到底想怎麼樣?”
看著喬瑾終于屈服于自己的模樣,楚陌安的臉上出了勝利者的笑容,語氣也變得和起來。
“喬喬,我沒想要害你。”
他凝視著喬瑾帶著一種令人作嘔的深。
“我也不想怎麼樣。回到我邊來好麼?”
“我們重新開始,忘了之前所有的不愉快。我會對你好的,比從前更好。”
“不可能!”
喬瑾想也沒想就斷然拒絕,眼神里的厭惡幾乎要溢出來。
“楚陌安,現在是看到你就讓我覺得務必惡心。”
“更何況你讓我回到你邊,就算你拿刀架在我脖子上,我也絕不可能再回去。”
“我勸你你死了這條心吧!”
看著如此決絕的態度,楚陌安臉上的笑容僵住了,眼底閃過一暴戾。
他深吸一口氣放低了姿態,語氣帶著罕見的誠懇。
“喬喬,以前都是我混蛋,是我被豬油蒙了心,是我對不起你。”
“我錯了,我不求你立刻原諒我,我只求你給我一個機會,一個重新追求你的機會,好嗎?”
“讓我證明給你看,我已經不是從前的楚陌安了,我會用盡一切對你好。”
他神真摯,若在不知的人看來,或許會被打。
但喬瑾看著他眼底那抹無法掩飾的算計,只覺得無比諷刺。
他所謂的追求和悔改,不過是建立在威脅之上的又一層控制罷了。
可眼下為了老師和學妹,不能激怒他。
喬瑾沒有答應,只是沉默了片刻,才冷冷地開口:“你讓我想想。”
看著喬瑾沉默不語,只是用那雙冰冷的眸子盯著自己。
楚陌安心中那掌控一切的得意稍微收斂了些。
他轉而換上一種帶著委屈而可憐的姿態,微微低下頭,聲音也放了幾分。
“喬喬,就算你一時不能接我,也別……別對我這麼冷冰冰的行不行?”
“我們之間,難道就連好好說句話都不可以了嗎?”
喬瑾強忍著胃里的翻騰,知道此刻不能。
深吸一口氣,語氣依舊淡漠,卻不再像剛才那樣充滿攻擊。
“楚陌安,你想做什麼,是你的自由,我干涉不了。”
“就像我是否回應,也是我的自由。”
這話聽在楚陌安耳里,卻自過濾了某種程度的松。
他眼睛瞬間一亮,臉上霾盡散,立刻接口。
“你的意思是……你答應讓我追求你了?”
“喬喬,你相信我,這一次我絕對說到做到。”
“我不會強迫你,我會用我的誠意,一點點讓你看到我的改變,讓你明白我的心意。”
看著他這副自以為是的臉,喬瑾心里惡心得厲害,仿佛吞了一只蒼蠅。
但臉上卻不能表分毫,只能勉強的“嗯”了一聲。
轉就要離開這個讓窒息的地方。
“等等。”
楚陌安連忙上前一步攔住,語氣帶著關切。
“這麼晚了,你一個人回去不安全,我送你吧?”
說著,他下自己的西裝外套,想要披在喬瑾肩上。
“晚上風涼,別冒了。”
喬瑾敏捷地向後退了一步,避開了他的和外套,語氣疏離。
“不用了,我開車來的。我自己可以回去,不麻煩你了。”
楚陌安還想再堅持,手臂僵在半空,臉上閃過一不悅。
喬瑾看在眼里,心知不能把他得太急,想到他手里的錄音,不得不再次緩和了語氣。
抬起眼,目平靜地看著他
“楚陌安,你剛剛才說過,不會強迫我。這話,還作不作數?”
楚陌安被這句話噎住,出的手緩緩放下。
臉上的搐了一下,最終出一個有些僵的笑容。
“作數,當然作數。我說話算話。那……那你路上小心,到了給我發個信息。”
喬瑾不再多言,只是微微頷首,便抱著自己的東西,快步走向停車場。
直到坐進駕駛室,鎖上車門,才疲憊而厭惡地閉上了眼睛,靠在方向盤上,深深吸了幾口氣。
回到公寓,喬瑾的心依舊沉重得像了一塊巨石。
無力地癱坐在沙發上,腦海里反復回響著那段錄音的容和楚陌安威脅的臉。
到底是誰錄的音?
當年那件事,除了、傅老師和錢玲玲,還有誰知道?
錢玲玲本人?
不可能,是最直接的益者,而且格怯懦,絕不會做這種事。
難道是當時實驗室里還有別人?
或者……隔墻有耳?
可是楚陌安又是通過什麼渠道拿到這段錄音的?
他背後是不是還有別人在針對傅老師,或者針對?
一個個疑問像麻一樣纏繞在心頭,讓心煩意。
必須想辦法把錄音拿回來,徹底解除這個威脅,絕不能讓自己和老師,師妹制于人!
就在這時,門口傳來碼鎖解鎖的聲音。
是江之洐回來了。
他下外套,一眼就看到了窩在沙發里、神萎靡眉頭鎖的喬瑾。
他走過去,在邊坐下,聲音自然而然地放。
“怎麼了?臉這麼難看。復習太累了?”
喬瑾抬起頭,看向江之洐。
猶豫了一下,還是將晚上楚陌安用錄音威脅的事,簡略地說了一遍。
不過,還是去了幫助師妹的細節。
只說是以前和老師為了幫助一個學生,在論文署名上做了點不規范的作,被楚陌安抓住了把柄。
“……他以此要挾我,想讓我回到他邊。”
喬瑾的聲音帶著抑的無力,和一恐慌。
事關自己在乎的人,的心緒了。
“江之洐,你了解你這個弟弟多?他怎麼會弄到這種東西?他背後是不是還有什麼人在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