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盡全力氣想要甩開他的手。
“松開！我要下車！我不想再看到你！”
“喬瑾！你答應過聽我解釋的！”
江之洐心急如焚，眼看掙扎得厲害，腦中一熱，猛地用力將往回一拉——
喬瑾猝不及防，被他帶得撞他懷中。
下一秒，溫熱的便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強勢，覆上了因驚愕而微張的瓣！
喬瑾瞪大了眼睛，腦中一片空白，隨即猛地偏頭躲開。
用盡全力氣，狠狠地扇了過去！
“啪！”
清脆的耳聲在閉的車廂格外響亮。
江之洐的臉被打得偏了過去，臉頰上迅速浮現出清晰的指痕。
但他沒有生氣，而是轉回頭，目深邃地看著，聲音低啞。
“你說過不生氣的……就算生氣，打我罵我都行。但是你想想，知道我的份，對我們現在的境難道不是更有利嗎？”
“報復楚陌安，對付那些想害你的人，有我在背後支持你，不是更爽、更直接嗎？”
“爽？”
喬瑾氣得眼圈都紅了。
“在你眼里，我就是個需要靠你玩弄于掌心才能報復別人的可憐蟲嗎？”
“江之洐，你把我當什麼了？！”
看著盈滿淚卻倔強不肯落下的眼睛，江之洐心臟像是被狠狠揪住。
他閉了閉眼，再睜開時，眼底翻涌著深沉的痛苦。
“我從來沒有把你當可憐蟲。”
他的聲音變得低沉而沙啞，帶著疲憊和悲傷。
“我瞞份，不僅僅是因為楚陌安，更因為我母親。”
喬瑾掙扎的作微微一頓。
眼前的男人眼中出來的悲涼是從來沒有見過的。
江之洐的目投向窗外的夜景，“我母親……死得不明不白。在我很小的時候，就離開了。”
“而我父親，他從未喜歡過我，連帶著家里的傭人也敢苛待我，我這次回來，不是為了爭奪楚家，而是要查清我母親死亡的真相。”
“所以我必須藏份，暗中調查。”
“不告訴你，是因為你曾經是楚陌安的未婚妻，曾經……對他用至深，我不敢賭，在事沒有明朗之前，我不敢完全信任你，怕泄份打草驚蛇。”
他說完這些，終于緩緩松開了攥著喬瑾手腕的手，看著，眼神坦誠而脆弱。
“現在，我已經把我所有的，都攤開在你面前了，我的份，我的過去，我回來的目的……毫無保留。”
“如果你不能接我的欺騙，不能原諒我……隨便你怎麼打我、罵我，我絕無怨言，也絕不會還手。”
車廂陷一片死寂，只有窗外約傳來的城市噪音。
喬瑾看著他臉上清晰的掌印，和此刻全然的坦誠，心中的怒火奇異地漸漸平息了下去。
沉默了很久，才輕輕嘆了口氣。
“所以，我對你來說，從一開始，也只是一個用來復仇的工，是嗎？”
江之洐沉默了片刻，才迎上的目。
“合作，本就是互惠互利。”
“我需要你的份作為掩護，也需要你的才華，但現在……既然說開了，你可以隨意使用我擁有的一切資源，亞卓科技，我的人脈，我的財富……”
“你可以把它們都看作是‘合作’的一部分。我們各取所需。”
也好，這樣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反而讓心里卸下了一塊大石。
喬瑾深吸一口氣，再抬起頭時，眼神已經恢復了平靜，“好，既然都說開了。那麼江總，我們合作愉快。”
話說開了，車廂的氣氛卻更加微妙。
一路無話，江之洐沉默地開著車，將喬瑾送回了公寓樓下。
車停穩，喬瑾解開安全帶，語氣平淡地下逐客令。
“既然江總之前的困窘都是裝的，那名下的房產肯定不，就不用再委屈自己，賴在我這個小地方了吧？”
江之洐聞言，立刻換上那副喬瑾曾經覺得弱小又無助的神。
只是如今在喬瑾看來卻狡猾十足。
“金主姐姐，我現在是真的無可去。”
他指了指車窗外的公寓樓，又指了指自己。
“如果我搬去我名下的那些房子，以我父親和那些盯著我的人的手段，立刻就會暴我的行蹤，那我之前的藏就前功盡棄了。你這里……最安全。”
他說得合合理，眼神真誠得讓人挑不出錯。
喬瑾抿著不說話，自己之前就是因為可憐這家伙才會被騙的團團轉。
江之衍見沉默，非常有眼力見地搶先下車，繞到另一邊，替喬瑾拉開車門。
自然而然地接過隨攜帶的裝著資料和電腦的提包。
作練得仿佛做過千百遍。
喬瑾看著他這一套行雲流水的作，一口氣堵在口，上不來也下不去。
瞪著他，最終還是無奈地嘆了口氣，轉一邊開門一邊低聲嘀咕。
“這個人……臉皮怎麼這麼厚。”
江之洐跟在後，角勾起一抹微不可察的弧度。
喬瑾將這次參加酒會收集到的一些資料簡略的整理了一番，了個懶腰打算去洗漱。
卻見已經洗漱完畢的江之洐沒有像往常一樣直接走向沙發，而是靠在臥室的門框上。
深邃的眸子里如同載滿了星河一樣，看向自己。
“怎麼了？有什麼事？”
關了電腦走上前，卻見江之衍了後腰，語氣帶著點委屈。
“金主姐姐，不然我們商量一下？”
“你的這個沙發太小了，這段時間我一直睡沙發，腰……實在有點不了，你看，你這床也不算小……”
他的話還沒說完，喬瑾就一個眼刀甩了過去，斬釘截鐵。
“想都別想！沙發或者地板，自己選。再啰嗦就出去住酒店。”
被拒絕，江之洐也不惱，反而挑了挑眉，往前湊近一步，低聲音。
帶著幾分戲謔和不易察覺的酸意調侃。
“這麼堅決？該不會……是還忘不掉我那個傻瓜弟弟，現在想起來要為他守如玉了吧？”
“不過，現在才開始，是不是晚了點？”
喬瑾被他這話氣得臉一紅，猛地轉過頭瞪他，眼神里像是燃著小火苗。
“江之洐你在這里胡說八道！我看見他躲還來不及，怎麼可能還會想給他守什麼如玉！你把我當什麼人了！”
聽到這毫不猶豫、帶著嫌惡的否認，江之洐靠在門框上，角控制不住地向上揚起。
心眼可見地大好。
他輕笑一聲，適時轉移了話題，語氣帶著點幸災樂禍。
“好吧，是我說錯話了，我跟你道歉。”
“不過你放心，楚陌安現在估計也沒那麼多閑工夫來糾纏你了。他那邊，正焦頭爛額地對付陳果果呢。”
提到這個，喬瑾立刻被吸引了注意力，好奇地看向他。
“你怎麼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