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片刻,抬眼看向喬建明,目銳利:“空口無憑。”
“我們可以簽協議!”喬建明立刻道,“白紙黑字,有法律效力!”
“好。”喬瑾干脆利落地應下,“我答應你。”
“爸!”一旁的喬夢雅再也忍不住了,猛地跳了出來,
“你怎麼能讓代表公司?剛才還那麼辱我!辱我們家!
怎麼可能真心幫我們?肯定沒安好心!說不定會在比賽里手腳,讓我們公司丟更大的人!”
抓住喬建明的胳膊,急切地挑唆。
“爸,你別被騙了,就是在耍你。
本沒那個本事拿冠軍,我們公司技部那麼多高手,憑什麼讓去?”
喬夢雅簡直要氣瘋了,本以為父親會為出頭,狠狠打喬瑾,沒想到反而給了喬瑾一個出風頭的機會,還要把那麼重要的比賽給。
這讓如何能忍?
喬建明聽到兒的話,面冷厲的呵斥。
“你給我閉!大人說話哪有你的份?!”
喬夢雅被父親當眾呵斥,臉上頓時火辣辣的。
尤其是看到喬瑾那副雲淡風輕的模樣更是憤狂。
長這麼大,何曾過這樣的委屈?而且還是在一直被踩在腳下的喬瑾面前。
“爸!你竟然為了吼我?
就是個掃把星!克死了大伯和大伯母,現在又來克我們家。
說什麼你就信什麼?
答應參賽誰知道安得什麼心?
說不定就是故意答應,然後到了比賽現場故意輸掉,讓我們公司為全行業的笑柄!”
“夢雅!”
喬建明臉更加難看,這個兒真是越來越不懂事了。
在這種場合口不擇言,簡直是把他和自己的臉一起丟。
“還嫌不夠丟人嗎?!給我滾回房間去!”
“爸!推我!你沒看到嗎?”喬夢雅不敢置信地瞪著父親。
喬建明氣得口起伏,對這個一向寵的兒第一次到如此無力。
“我怎麼生了你這麼個沒腦子的東西?除了會闖禍、會撒潑,你還會什麼?!看看你姐姐!再看看你!雲泥之別!”
喬夢雅最恨的就是別人拿和喬瑾比,尤其是現在喬瑾一頭。
猛地甩開父親的手,“好,既然你說我沒腦子,那我也要參加那個比賽,我要在賽場上堂堂正正地打敗!讓你看看,誰才是能給喬家帶來榮耀的兒!”
喬建明聞言,眉頭鎖。他本意是絕不同意的,喬夢雅有幾斤幾兩他再清楚不過,去參賽只能是丟人現眼。
但就在他準備厲聲拒絕時,目掃過一旁神淡漠、仿佛事不關己的喬瑾,一個念頭突然閃過。
讓夢雅去……或許也不是全無用。
喬瑾心思縝,技過,確實是最佳的奪冠人選。
但萬一……真的像夢雅說的那樣,懷有二心呢?
或者比賽中出了什麼其他意外?
有夢雅在,雖然幫不上什麼忙,但至可以作為一枚棋子,關鍵時刻或許能起監視喬瑾……
想到這里,喬建明沉的目在喬瑾和喬夢雅之間轉了轉,最終深吸一口氣,對喬夢雅沉聲道。
“好!既然你非要去,那我就給你這個機會。
你也代表公司參賽!但你給我聽好了,去了就安分點,別給我再惹是生非。
要是敢壞了公司的大事,我饒不了你!”
喬夢雅沒想到父親真的會同意,先是一愣,隨即臉上出得意之,挑釁地看向喬瑾:
“聽到了嗎?喬瑾,我們賽場上見真章。
我會讓你知道,誰才是真正的贏家!”
喬瑾對于這個結果,只是挑了挑眉,連眼皮都懶得抬一下。
喬夢雅參賽不過是多一個跳梁小丑罷了,于而言,毫無影響,甚至可能還會因為豬隊友的存在而增加一些無謂的麻煩。
但為了那塊地,這些都可以忍。
這場鬧劇終于暫時告一段落。喬瑾懶得再與這些人虛與委蛇,獨自一人走到了別墅的落地窗前。
窗外是悉又陌生的花園景致。
這里,原本是的家。
老宅的一草一木,都曾浸染著父母的氣息。
記得父親曾在那個角落親手為扎過秋千,母親曾在那個花圃里種滿最喜歡的香水百合。
夏日傍晚,他們一家三口常常坐在臺上,看星星,聽父親講他創業的故事,講他將來要為母親建造的莊園……
可如今,秋千早已不見,百合花圃被改了俗氣的玫瑰園,臺上擺放的是二叔家喜歡的昂貴卻毫無生氣的歐式家。是人非,鳩占鵲巢。
一深切的悲涼和恨意涌上心頭。
父母的車禍……真的只是意外嗎?
當年那些疑點,如同鬼魅般縈繞在心頭。
父親謹慎,開車前一定會檢查車輛。
母親那天明明說好了要去接放學,卻臨時改變了行程……
還有事後二叔三叔迫不及待瓜分財產的行為,以及保險公司和警方那邊有些含糊其辭的結論……
攥住了拳頭,總有一天,會查清真相!讓該付出代價的人,付出應有的代價!
就在沉浸在沉重的回憶中時,一陣抑的爭執聲和清脆的掌聲,從不遠的走廊傳來。
喬瑾微微蹙眉,下意識地放輕腳步,循著聲音走了過去。
偏廳的門口虛掩著,里面傳來二嬸蘇婕那尖酸刻薄的聲音:“沒用的東西!連杯茶都端不好!你看看!我這件服可是限量款!被你這一潑,全毀了!”
接著,是一個怯懦又帶著哭腔的悉聲音:“二嫂……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剛才腳下了一下……”
是三嬸宋茹。
喬瑾過門看去,只見三嬸捂著臉,眼眶通紅,臉上還有一個清晰的掌印。
此刻正卑微地低著頭,不住地道歉。
腳邊是摔碎的茶杯和一灘水漬。而二嬸則氣勢洶洶地站在面前,指著自己擺上一塊明顯的水漬,滿臉怒容。
“腳?我看你就是故意的!嫉妒我穿新服是不是?”
蘇婕不依不饒,語氣刻薄,“整天擺出一副氣包的樣子給誰看?就知道裝可憐。沒用的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