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宋茹這副凄楚的模樣,喬瑾心中不免生出一同。
知道宋茹的境,很大程度上也源于一場意外。
聽說很多年前,蘇婕曾經懷過一個孩子,據說是兒子,當時二叔高興得不得了。
但有一次家庭聚會,宋茹不小心撞到了蘇婕,導致蘇婕流產,而且傷了本,再也懷不上了。
從此,蘇婕就將這筆賬算在了宋茹頭上,認為是宋茹害失去了兒子,斷了穩固地位的最大指。
所以多年來一直對宋茹極盡刻薄欺凌之能事。
而三叔喬建業本能力平庸又不敢反抗二哥,連帶著對宋茹也多有怨懟。
覺得給自己惹了麻煩。
宋茹自己更是因此背負著巨大的愧疚和力,在喬家愈發抬不起頭來。
“三嬸,”
喬瑾的聲音緩和了一些,“過去的意外,不是你的錯,不必一輩子背著枷鎖。有時候,也該為自己活一次。”
宋茹抬起頭,淚眼朦朧地看著喬瑾,了,最終只是化作一聲無嘆息。
“我……我習慣了……
小瑾,你是個好孩子,比你爸媽當年還要厲害。你一定要好好的,拿回你該得的東西。
似乎還想說什麼,但聽到走廊傳來腳步聲,立刻像是驚的兔子一樣,了眼淚,低下頭。
宋茹恢復了那副怯懦的樣子匆匆對喬瑾說了句“我先去忙了”,便快步離開了偏廳。
喬瑾看著宋茹消失的背影,目深邃。
這個喬家,就像一個巨大的泥潭,表面鮮,里卻充滿了算計和不堪。
喬瑾剛回到宴會廳,還沒等找個清凈角落口氣,一道滔天怒火的尖利聲音就直沖而來。
“喬瑾!你對我媽做了什麼?!”
喬夢雅像一頭發狂的母獅子,雙眼通紅,張牙舞爪地沖到喬瑾面前。
“是不是你把我媽推下水缸的?
你這個沒爹沒媽教養的野種!心思怎麼這麼惡毒?
你是不是嫉妒我們過得比你好?嫉妒我爸媽恩家庭滿?
哦,我忘了,你只能找個江之洐那種被家族拋棄的廢。
你們兩個還真是絕配!一個克父克母的掃把星,一個沒人要的可憐蟲!活該你們……”
“啪!”
一記清脆響亮的耳,狠狠扇在了喬夢雅的臉上,力道之大,直接讓的臉瞬間腫起了清晰的五指印。
整個宴會廳再次死寂下來。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著這一幕。
喬瑾收回手,神冰冷如霜。
可以容忍喬夢雅罵自己,但絕不允許任何人侮辱自己的父母和江之洐。
“喬夢雅,把你的放干凈點,我和江之洐如何,不到你來置喙,你再敢對他出言不遜,信不信我撕爛你的?”
上前一步,近因為震驚和疼痛而呆住的喬夢雅。
“還有,你母親是自己不小心掉進水缸的,在場那麼多人都可以作證, 你自己心思齷齪,就看誰都覺得惡毒?至于教養……”
喬瑾冷笑一聲,目掃過聞訊趕來的喬建明和蘇婕意有所指。
“至我知道,在公眾場合,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而不是像某些人,除了會撒潑打滾、口出惡言,毫無面可言!”
“你……你敢打我?!”喬夢雅終于反應過來,捂著臉,難以置信地尖。
“我跟你拼了!”
出做了指甲的手就要去抓喬瑾的臉和頭發!
喬瑾眼神一凜,早有準備,側靈活地避開鋒利的指甲,同時手腕一翻,準地扣住了喬夢雅再次揮來的手腕,用力一擰!
“啊!”
喬夢雅痛呼一聲,不由自主地被喬瑾制住,作僵在半空。
“你們鬧夠了沒有!”一聲抑著怒火的低吼傳來。
喬建明臉鐵青地大步走了過來,後跟著臉蒼白、眼神怨毒的蘇婕。
他一把將還在掙扎罵的喬夢雅從喬瑾手中扯開,厲聲喝道:“還嫌不夠丟人嗎?!非要讓所有客人都看我們喬家的笑話?!”
“爸!打我!剛才打我了!你還吼我?!”
喬夢雅委屈得大哭,指著自己紅腫的臉。
喬建明看著兒臉上的掌印,又看看神冰冷的喬瑾,口劇烈起伏。
他何嘗不氣?但他更清楚,現在不是徹底撕破臉的時候,比賽還需要喬瑾。
他強下怒火,深吸一口氣,對喬瑾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小瑾,夢雅年紀小,不懂事,說話沒輕沒重,你當姐姐的,別跟一般見識。”
他又瞪向喬夢雅,“還不給你姐姐道歉!”
“我給道歉?!憑什麼!”喬夢雅尖。
“夠了!”喬建明額頭青筋直跳,覺自己的忍耐已經到了極限。
喬瑾冷眼看著這對父的表演,心中毫無波瀾。
知道喬建明在忍,為了他的公司和那個比賽。也懶得再跟喬夢雅糾纏。
然而,就在準備離開時,目不經意間掃過喬夢雅,在微微敞開的領口,看到了一抹悉的翠。
那是一個翡翠吊墜,水滴形狀,澤通瑩潤,邊緣鑲嵌著細的碎鉆。
那是母親生前最常佩戴的一條項鏈!
是外婆留給母親的嫁妝!
喬瑾的眼神瞬間凝固,一怒火夾雜著酸楚猛地沖上心頭。
記得清清楚楚,父母去世後,二叔和三叔瓜分財產時,曾信誓旦旦地說,父母留下的所有貴重首飾、收藏品,因為涉及一些債務問題,都被統一封存,之後會進行公開拍賣充公。
可現在,母親的,竟然戴在了喬夢雅的脖子上!
喬瑾猛地出手,一把扯下了那條項鏈!
“啊!你干什麼!搶東西啊!”喬夢雅吃痛,捂著脖子大。
喬瑾攥著那枚還帶著喬夢雅溫的翡翠吊墜。
抬起眼,目如冰錐般直刺喬建明。
“二叔,如果我沒記錯,這條‘翠羽’項鏈,是我母親的,當年您和三叔親口告訴我,我父母所有的私人首飾藏品,都因為公司債務問題被查封,後續會公開拍賣充公。
那麼現在,請您解釋一下,為什麼它會在夢雅妹妹的脖子上?”